秘辛—营救裴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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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郝贝就问展翼回南华,找了秦立国有用吗?
展翼这会儿也是没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他哥说的就是提醒他去找秦立国呢?
要论起来,跟裴红军关系最好的就是秦立国了。
上次因为秦汀语的坑爹事件,秦立国出事时,还是裴红军和裴靖东给上跑上忙搞定的,所以展翼觉得秦立国会做这个顺水人情的。
郝贝无奈的摇头,看着前排开车的展翼问:“展翼,万一你哥只是单纯的让你带着孩子回南华呢?”
展翼踩一角刹车,车子‘刺拉’一声停住了。
“展翼,给裴二叔去个电话吧。”郝贝叹惜的说着,忽然之间有点明白裴靖东让展翼回南华的目的了。
其实不是想让展翼救去做无谓的努力的。
他那样的人,做事怎么可能会没有计划和安排,也许又是一出计中计呢?
殊不知,这次事件,真的是让裴靖东都措手不及的。
d市郊区一处不起眼的大院里,生锈的铁门打开时,发出‘铿铿’的声音来,车子停下,裴靖东是被黑布蒙了眼带进来的。
当铁门关上时,他眼上的黑布才被拿掉。
当明晃晃的高照灯打在他脸上时,他才轻眯了眼——呵,很好,王二德!
“靖东呀,对不住了,叔叔也是吓的一惊,上面说有两个人要审审,怎么……”王二德一副吃惊的神色,如是的说着。
裴靖东呵的一声笑:“我相信组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王二德的脸色一阴,这人长的颇瘦,不是那种到中年就发福的男人,反倒是越老越瘦,个子好像也缩水了一样,总之比裴靖东上次见时,好像要脱了一层皮似的。
“那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审核总是残酷的,手就被拷在椅子上,那些问题,反复的问着。
“你父亲裴红军出卖组织,据我方掌握的资料,六年前的死亡之战,就是因为你父亲的泄密造成我方的重大损失,裴靖东,当年你真的只拿到一枚芯片吗?”
裴靖东的脸色一僵,要不说王二德这人有点能耐吗?
军部政治处的主任,虽然是靠着老丈人上去的,现在已经是纠风办的头号大神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让他审过的人,很快都能吐出点东西来。
这不,就戳到裴靖东的心窝处了。
六年前那场死亡之战,死的可不只是他的九名队友,还有一母同胎的兄弟。
拼了命拿回来的东西,却被质疑是不是你把什么东西给独吞了?
“父亲就是再重要,难道你想让你的兄弟枉死的吗?”
“坦白从宽搞拒从严。”
裴靖东的思绪变划,全都映进王二德的眼中,这人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眼中亮晶晶的。
开什么玩笑,扳到裴红军可是他王二德年少时的梦想,这是终于有机会了呢,怎么能不出这口恶气的。
这恶气是什么,无非就是夺妻之恨。
王二德是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但奈何家里穷,当兵那会儿挣那点钱,全贴补家里了。
这样的条件,就是到了适婚年龄也不见得有女人会嫁给他呀。
家里就着急,就写信催着他,不行你在部队里找一个呀,你们那难不成还没女兵吗?
女兵?怎么可能没有?
王二德找上贺子兰,那完全就是因为他打听了,那一小队女兵中,也就贺子兰家世一般,跟王二德差不多情况。
对于那时候的王二德来说,找个这样的媳妇儿实在呀,你看她家里也有难处,肯定会体谅自己家的难处。
他还没有那么自私的想着只帮自己家,不帮贺子兰家。
但贺子兰跟他又是不同的,贺子兰是孤女,跟叔叔一起住,那一家子对她也不好的,所以她从出来那一刻,就没打算再回去过,更别提什么接济不接济的了。
王二德找上贺子兰,还有一点就是,那一个小队里,要么是有点家底的,要么就是托了后门进来的。
当时,这批女兵是话务班的。
见的也不多,王二德留心上了,就开始有意无意拿着单位里的座机开始摇电话。
他分不同时段去摇,总的就几个女兵,所以三班倒,每个班上只有三个人。
听出接线的是贺子兰时,他就会多说两句……
王家呼说小儿子在部队里有个要处的对像了,人家家里穷,但也不能让小儿子这处对像都没钱,就来了信,说家里有钱,让王二德在这边别小气,给对像花一点。
你要说贺子兰年轻时,有什么呀?
长的也不是顶出众,最多就是个清秀,王二德那纯粹是奔着找个过日子的。
但是,越跟这女孩接触,就越是受吸引。
爱呀情呀这玩意要不得,处的久了,能没有才怪。
当贺子兰答应跟王二德处处看时,王二德的世界都开花了。
但贺子兰也说了,队里不兴这个,所以两个人处对像这事儿,是秘密进行的。
那个年代,电话没有那么普及。
但胜在他们有这个便利。
贺子兰是接线员,王二德又是跟领导手底下当小勤务员的,所以时不时的摇下总线,也不敢多说,三两句话的说下……有时候远远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这么的处着,那年代,处对像,不都这样吗?
其实原本一切都是美好的,如果没有王二德的积极,也许两个会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
那是王二德为贺子兰锁牵线,进入一个当时新成立的女子特战队。
女子特战队,顾名思义,想要发挥女子在特路作战时的自身优势而设立。
每个单位都有报送名额。
女人家,有几个有这种宏图伟志的。
所以,报各的人其实不多,贺子兰的话务班有一个指标,但你指望那些有钱家的姑娘们去受那罪去。
那是把女人不当女人的操练的。
所以这指标很倒霉就落在了贺子兰的头上。
贺子兰委屈,觉得就是自己没有后台,没有钱给领导送礼,这苦差事才落到她头上。
王二德知道后,却是积极鼓励女友的,悄然说这是个机会,毕竟和平时期,他觉得没什么实用,只要能咬牙挺过去,有机会提干的。
提干呀,那对贺子兰说是一个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所以,贺子兰参加了那次的特训,几百号人,最后留下来的寥寥无几。
果真如王二德所说,每个人不同程度上都提了一阶,但还远远没到提干那一步。
但贺子兰好学,也敢学,特训结束后,工作上也有变动,跟王二德就远了一点。
王二德怕她在那边没钱不方便,几乎不往家里寄钱,全都寄给了贺子兰,教贺子兰给领导送点礼了之类的。
两个人毕竟没到适婚年龄,搞对像会让认为是作风问题,不利用今后的发展。
这之后,就是贺子兰的平步青云,遇到了赏识她的裴静。
裴静家里有钱啊,就觉得这个小妹子能吃苦,组里什么苦活累活全是她干,所以有机会都会跟上面推荐贺子兰。
后来又发现,贺子兰还有点文学底子,一问,在家里人家读过高中的……
这敢情好,送去党校学习了两年,又落了个文凭。
裴静当年对贺子兰的印象就是,以吃苦,又是大山里走出来的,这姑娘踏实。
正好那时候妹妹裴雅把孩子扔给她就走了。
裴静再次想到贺子兰,于是就找到了贺子兰,提了下自己的要求,就是让裴静给裴红军做文书,然后再就是帮忙照顾下家里,裴静再给单开一份工资。
殊不知,这就是引狼入室。
成就了今天的贺子兰和王二德。
王二德跟贺子兰一直都是地下恋情,贺子兰在往上爬的同时,王二德因为一次跟领导外出立过功,故而也算提了一阶。
这到了要结婚的时候吧,事儿就来了,不在一个地方呀。
贺子兰就劝着说,你看咱们虽然脱离了贫民,但现在最多就算个工人是吧,难道不想成为一个富人吗?
那时候,别说是王二德那些家里人了,就是接济他们一个村的人都没问题。
贺子兰起初也真心是这样想,但后面就越来越变味了。
原本就有贪念的女人,在看到别人的幸福时,心里一比较,就暗暗的有了主意。
她没有裴静的学识,更没有裴静的家世,但她比裴静年轻呀……
王二德也就是傻子,一心想着美好的未来呢,连领导看中他,有意提一下自己家有个女儿的事,王二德都没上心。
这领导是个大领导,数得着的人物,但奈何也不知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儿了,生了个女儿是个弱智。
跟王二德同年生,二十多了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
领导想着这王二德是从乡下来的,那肯定本份呀,自己再给他提一提对吧……
王二德那会儿还是有点傲气的。
可是奈何不住现实的残酷呀。
贺子兰的来信也越来越少了,因为贺子兰看上秦立国了。
秦立国那时候还没结婚,虽然不知道秦家的家景,但到底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而且读过军校,那简直就是贺子兰心中最完美的老公人选。
所以当王二德来信,说是领导想让他当上门女婿这事儿时,贺子兰就来了主意了。
回了信,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又借故去了一次王二德那里,这么一通安抚,王二德也就同意了领导说的婚事。
当年就跟领导那弱智女儿扯了证,那弱智女的智商也就是三岁小孩儿似的,本来智商有问题,你还能期望长相能美到哪儿去?
这不是小说是现实,妻子就是个傻子,王二德可不傻。
贺子兰说的对,往上爬,爬上去之后,再离婚呗,就是不离婚也成,两人就这么背地里当夫妻,反正都在这一起这么多年了,最重要的抓住有利的才是。
自从,王二德一心扑在工作上,也是个有心的人,把那弱智妻子也照顾的好。
所以老丈人在退休前,也给提了一把。
知道贺子兰的事情时,还是偶然一次去看贺子兰,一番**后,听到贺子兰的梦话了……
你说这女人,多贱吧,王二德寻磨着,对着家里的弱智老婆他也行不起事来,所以一来贺子兰这儿就跟吃了药似的,但贺子兰迷糊着呢,天天作梦都想秦立国。
这种时候就叫错了人名,这可得了,王二德好一顿的生气,非逼着贺子兰跟他走,就养着贺子兰就成。
贺子兰那时候也把话给调明了,说当初就是自己错,现在她算什么了,就是个小三,说王二德要还逼她,她就跳楼死得了。
王二德想挽回,毕竟是共患难过的自己的女人。
而且秦立国那会儿跟丁柔谈恋爱呢,谁不知道秦立国那眼晴都长人丁柔身上去了。
但贺子兰毕竟有小心思,心想着,同样都是大山里走出来的,你丁柔有什么啊,不就是脸蛋长的好点吗?不就是有点点特长吗?
没错,秦立国的妻子丁柔是对数字比较有天赋的人。
那个时代,队里做什么事儿,全都依赖着笔和纸,这丁柔是个妙人儿,只要过眼过一次的账目都能记心中,人不用纸不用笔就能把那些账给说的一清二楚。
你说这不是人才是什么,殊不知,丁柔那是跟着一个做老账房的父亲学的这一手啊。
丁柔的父亲是过去跟地主长当账房的那号人物,解放后也闲不下来的,依旧做账房,丁柔从记事时,她唯一的玩具就是老爷子那把摸的油亮的黑算盘。
老账号是个透灵的人,心眼活,不像别人家养闺女就学女红,就让闺女学这门营生。
流行口算时,就教闺女口算之类的……
老人家到底是老来女,走的早,丁柔哥嫂也不是个东西,早早就把丁柔给赶出去打工。
小丁柔在饭馆里给人当小二,算账快,报完菜名,多少钱张嘴就来。
这不就来了机会,部队有个管采购的,看着这小姑娘行呀,就考考丁柔,越考越有趣味。
你见过识字不多,对这个数字,却是张嘴就能算出来的人吗?
丁柔就是这样的,得,被带走了……外勤,工钱也不少。
可是接触到部队,丁柔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宽,自从就扎根在部他,想进去,这领导也没意见,就夸全了丁柔的。
自从,才有了秦立国跟丁柔的相遇相识以至于相恋。
所以贺子兰就嫉妒丁柔来着,她比丁柔有学历,丁柔有什么,不就会找算盘吗?有个屁用的……
可是秦立国就是看上人家丁柔了,不光是秦立国,还有裴红军呀。
当然贺子兰是后来才知道裴红军也看上丁柔了。
当年细事且不再表,只说说眼下,裴家终于落在王二德的手里了,你说他能心软得了。
上次秦立国的事儿,他没亲自动手,让他下面一个徒弟来的,就是因为他怕自己不小心把秦立国给整死了,秦立国那事儿,说到底闹不大。
可是这次不同了,这个娶了他最爱的女人,却又折磨了他最爱的女人的裴红军——死定了!
裴靖东这边是问什么都不说,就那么被折磨着。
裴红军又好到哪儿去,王二德惯来就是个善于捅刀子不见血的人,这会儿一条一条的罪状朝着裴红军就砸了下来。
第一天,裴家父子俩就是被这明晃晃的闪光灯,还有这咄咄逼人的审问给伺候下来的。
裴靖东只觉得眼晴都不是自己的了,跟瞎了一眼,时刻都被刺的难受,却也是憋着口气,没松口说一句话。
裴红军也是如此,因为他知道,他要忍不得,那就是死活一条,他死了没什么,也是把裴家给毁了,同时也把儿子给毁了。
别说裴红军不要脸,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但他就是敢说他不能让阿静给他生的儿子有事儿呀。
所以他也忍住了。
但裴靖东心里着急,不知道王二德掌握的消息有多少,还有不知道裴红军能不能撑得过七天。
毕竟贺子兰个腌臜的东西,给裴红军用了点东西。
好在不是直接注射,东西也是在酒吧这种渠道买的,比较杂,次数也不多,上没上瘾裴靖东也不敢保证,要是当场就犯瘾了。
那他也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估计他们父子俩的下场都一样——军事法庭了。
他是一个军人,明知道这样是犯罪依旧选择这条路。
不是没有想过后果,早在开始决定从贺子兰下手时,就想好了后路。
裴红军就是再渣,那也是他亲老子,大义灭亲这事儿,他做不到。
而且,他还要去查母亲的死和兄弟们的死因,他不能下台,那么这个父亲就必需要保住了。
甚至他都想过,实在不行,他就是逼着父亲去跳楼,也不能让这事被捅出来的。
所以他有后路,也是一条死路!
不过这事儿,就只有一个人知道,是他在准备收拾贺子兰时就安排好的了。
展翼听郝贝的话,给京都的裴二叔去了一个电话。
裴二叔这不也是刚得来消息的,这军政本一家,裴红军都让查了,裴二叔这边怎么可能没受影响的。
不过裴二叔平时关系搞得不错,这不只是给他放了一个年假。
接到展翼电话时,他已经托朋友在打探这事儿了。
裴二叔接电话时,二婶苏韵就问:“展翼来的电话?孩子们怎么样?”
所以展翼跟裴二叔说完时,电话转到了郝贝的手中。
苏韵劈头盖脸的就把郝贝一通训:“郝贝呀郝贝,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这样把我家扬扬至于何地了?”
裴二叔在边上无语的翻着白眼,小声音嘀咕,你侄子是侄子了,我侄子就是不侄子了……
苏韵这瞒脑门子的火,冲着裴二叔拧一把就骂:“我侄子最起码没有事儿就把女人给推开的,你侄子好,跟你一路货的……”
骂完了郝贝,挂了电话,苏韵就开始数落丈夫的不是。
为什么呀?你说都过到这把年纪了,刚才裴二叔回来就说:“苏韵,要不我们离了吧。”
当时把苏韵给震的哟,完全就傻眼了。
一问才知道裴红军那边出事了,怕是事还不小,连裴靖东都给带走了。
你说吧,他们这样的人就怕沾上点事儿的,小则关几天几个月的,大则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还有可能就这么好出不来了。
而且这事儿,他也不知道有多大影响,自己现在是休假,那之后呢?
毕竟在这个位置上,要说一个人没得罪那也不可能。
你说得罪过的那些,在这种时候,还不都跑来添添乱,扔块石头再踩上一脚什么的。
苏韵什么时候怕过了,就当年跟呼弘济那个孩子没有时,她才怕过,就觉得自己也是要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