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顶天立地是强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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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人是顶天立地是强者,但是这个观点真就是没有一点科学依据的,这世间有多少女子,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就比如在对待莫扬和郝贝失踪这件事儿上,苏莫晓作为莫扬的亲姐姐,和裴靖东差不多的感受,但苏莫晓的表现显然就能甩裴靖东几十条街的。
苏莫晓也参加了搜救队,为期半个月的搜救结束归国后,并却未放弃继续寻找,因为她是军人,所以不能随意的出国,在这一点上没有办法,所以她正在办复员,打算直接离开部队,并做好了一直在海上飘荡的打算,各种的装备已经陆续的购齐,却是被苏爷爷提了一句:“去找找凤阳。”
苏莫晓一愣,苏爷爷就开口说了,当初他藏在那个深山里,就是凤阳找到的,所以要想找到莫扬和郝贝,与其大海捞针,倒不如先去找凤阳。
可是找凤阳也不是个简单的活呢,苏莫晓找到凤阳的时候,凤阳也正准备动手,那装备比苏莫晓准备的可是要齐全多了的,并且最大的支援者是司洛兰登。
傅雁涵已经被救了回去,这一点上,除了郝贝和莫扬知道之外,就是裴靖东和弗瑞德知道的,就连苏莫晓都不知道,所以苏莫晓看到司洛兰登跟着他们一起出海去找郝贝时,还有点不理解,关于这一点,司洛兰登和凤阳都没有解释。
凤阳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算出两个人是还活着的,而且命数这个东西是随时变动的,上一秒还走在马路上的人,可能下一秒就发生车祸,命数跟着就变了……
在这茫茫大海上,想要找两个人,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一直就是在出事地点的附近来回的找的,就这样找几天,完全就没有一点点的找到的迹象,苏莫晓急的嘴上都起了几个大水不泡,她有点晕船,在这船上生活这几天,几乎就是天天吐的……
司洛兰登也是要放弃了,真就是绝望了,可能真的找不到,可是母亲那边怎么是交待,就一定要知道郝贝的死活……
或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或者是命不该绝,如果不是遇上龙卷风,凤阳和苏莫晓他们的游轮也不会被刮离原来的航道,也就找不到莫扬他们,那是海上的一次很大的龙卷风,只能说司洛兰登的游轮足够抵抗这些海上的灾难,居然在淹没了很多小船只的时候,他的船屹立于海上就是没有翻倒过……
到是第二天的时候,在海上救几个开着小船出海的渔民,渔民们这些天也是见多了搜救的,来找人的,这附近他们天天的打渔,要真有人,他们就早发现了的,就劝着他们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倒是有个年长些的渔民就说了,这片海上,有一个死亡之地,是座蛇岛,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那条通往蛇岛的路的,三年前倒是有人打听过蛇岛,但是最终没有从蛇岛出来,如果他们实在想去找,可以去找找看……
有了这么一个不算希望的希望,把苏莫晓都给兴奋的不行了,但是游轮这么大个,根本就走不进那个漩涡之中,为此,几人管渔民买了一艘小船,按着渔民说的每天在那附近转悠着,游轮上只留下一个人守着,因为必须要保证有接应的人在外面,每天就是轮换着两个人一起驾着小船往那一处据说会出现风浪后开出的一条海路,就能通往蛇岛……
关于这个蛇岛,从卫星地图上,根本就看不到,就这么守了几天,完全就是一汪大海,什么蛇岛,根本就像是一个传说。
但就在那天,苏莫晓都要放弃的时候,跟凤阳说好了,就要回游轮的时候,海上突然就起了风浪,风浪很大,差点打翻了小船,但风浪过去之后,苏莫晓爬起来时,就看到那一个孤岛了,就像那个年长的渔民说过的一样,那个海上的海市蜃楼,没不经过璇风窝是看不到这座孤岛的。
莫扬这个时候真的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但这只是在郝贝的眼里的好,当苏莫晓看到莫扬时,就差点没晕了的,这还是她的弟弟么?真就是奄奄一息的,就连郝贝也是,那头发还是头发么?原来郝贝那一头长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的原因,很油很大不儿,在海水边上洗,越洗越油,最后为了好收拾,就直发用匕首把一头长发给割了,现在就是参差不挤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在这个地方是不可能洗澡的,整个脖子上就是黑黑的,包括脸上,都是黑的,就像是从泥土里才出来一样的……
郝贝看到苏莫晓和凤阳时,真的是撑不下去了,紧绷的神经这么倏地一松,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晕过去了!
这把苏莫晓给气的,总的来说,郝贝的情况是比莫扬的好多了,还好他们随时都背着背包的,凤阳先给莫扬看了后背的伤口,就跟苏莫晓说了:“你也别怪她了,没有她,莫扬撑不到我们来的。”因为看过莫扬的伤口才说这样的话的,伤口明显是处理过的,虽然处理的不好,但是总比让伤口腐烂的好吧。
看完了莫扬就把郝贝给掐醒了,郝贝醒来看到凤阳直接伸手就抱了,虽然她跟凤阳也不太熟悉,但显然凤阳是有点受不了她这个热情的,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先说说你怎么跟莫扬处理的伤口吧。”这会儿反正是也离不开这个地方的,按着那个渔民说的,这个东西是需要时机的,时机到了才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的。
郝贝就说了从那天开始发生的事情,然后指着那个上面的大窝说:“金蛇就在那上面的,一会它下来你们就知道了。”可是距离郝贝说完这话,都到了他们离开那个地方,那条金蛇也没有从窝里出来过一次的,如果不是莫扬也看到过,郝贝都要以为那是自己想像出来的,最起码苏莫晓是不相信什么金蛇引路还有什么金伤疗伤的说法的。
但因为郝贝给莫扬吃了好几个不知名的蛇胆,这个也算是有点用的,那些过期的药品,也不能说是没用,各种原因都有,才让莫扬撑到了现在的。
七天后,他们终于在又一次旋风的带引下,出了这片孤岛等到了大游轮上时,郝贝才拿着望远镜去看刚才那一处,真的,就像是凤阳所言那是一个海市蜃楼一样的,很少有人能遇到,郝贝和莫扬能遇到,也算是可喜可贺的了,如果不是在这里,可能他们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儿被鱼群吃掉都说不好的。
到了船上,有了凤阳给莫扬治疗,莫扬的伤口好了很多,精神上也不错,但是真的想要痊愈,还必须要做几次手术,因为创伤太大,再加上剜过几次肉,所以必须到攻医院里接受更专业的治疗才行。
“回意大利吧。”凤阳提议着,那里有着最好的医疗系统,况且莫扬也必须回去的。
对于这个提议苏莫晓和郝贝都是反对的,特别是苏莫晓:“现在方公道已经失踪,据猜测可能已经死掉,莫扬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为什么还要回那个鬼地方去?回国也有好的医院也能治好的。”
凤阳摸摸鼻子不去反驳苏莫晓的话,但却也没有赞同这个。
倒是司洛兰登开口说了句劝和的话:“这个还是等莫扬醒来后自己去选吧,国外的医疗条件比国内还是好很多的。”
于是只能等莫扬醒来,莫扬醒来后,跟凤阳说的话是一样的,回意大利,这让苏莫晓气红了眼,现在你看着莫扬和郝贝憔悴是吧,苏莫晓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血红的双眸,起着水泡的唇片,无一不在说明着这些时间她有多难熬。
“贝贝,你陪着莫扬,可以不回意大利,我们回法国,我们那里也有最好的医生……”司洛兰登开口这么说着,语气平静,但却透着一股长者的威严。
郝贝瞅了司洛兰登一眼,指了指外面的道:“我们去外面说话吧,让莫扬好好的休息下。”说罢自己先走了出去。
外面甲板上的海风带着咸咸的湿气,郝贝深吸了口气,才开口说:“司洛,我是不会跟你去法国的,如果是奶奶的意思,那么我只能很抱歉,我还有爷爷,你告诉她,她能丢下我爷爷,我不能丢下……”
司洛兰登叹了口气,才无奈的开口道:“贝贝,你以为我母亲丢下过你的爷爷吗?实际上,三十年前,她之所以会从法国远渡重洋的要回国,就是因为她要回国找你的爷爷,可惜遇上了那一场海难……”司洛兰登缓缓的开口就讲了傅雁涵和司林之间的事儿,那个时候的傅雁涵上了卖往国外红灯区的船只上,在海上的时候遇上海盗,整个船沉了海,活着的人很少,刚好司林也在那艘船上,司林的家族派来的人打败了海盗,救了司林和傅雁涵,傅雁涵本来就是举目无亲,是兰登家族收留了她,那个时候,司林的法国太太刚刚因病去世,司林一直也无心再去娶妻,慢慢的就对傅雁涵动了情,可这一等就是十多年,俩人才走到了一起,因为什么走到一起的司洛兰登也不知道,只知道母亲在生下他之后,经常的看到中国的一切东西都会落泪,父亲更是不许家里出现任何跟中国有关的东西,所以他的中文,和对中国的一切了解,都是傅雁涵偷偷的交给他的……终于在他十岁那年,他记得很清楚,母亲去学校接他的时候,遇上过一个中国人,那个中国人给母亲说了会儿话,后来没多长时间,母亲就坚持一定要回国,父亲是反对的,为此母亲是偷跑的,偷跑的结果就是又一次遇上了海难……
“贝贝,我知道你的爷爷很好,但是我的父亲这一生除了死去的前妻,也只有母亲一人,母亲三十年前想要回国,也是因为你的爷爷,这三十年,我父亲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知道了你们的存在后,更是把家搬回了中国的……贝贝,我希望你能理解,接回母亲后,父亲也曾征求过母亲的意见,是要回国,还是留在法国,母亲自己的选择留在法国的……所以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不是吗?况且她已经那么老了,医生说她的身体很糟糕,必须好好的保养,不要动怒,不要动气……需要平静的生活,而这些,在法国,会有最好的疗养师照顾她,还有我的父亲,你根本想像不到的,我十岁之前,我懦雅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他们……”
“够了,司洛,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就如你所说的,她有很好的照顾,有你们的爱,而我还有家人,还有我的爷爷,还有爸爸妈妈,还有我的丈夫……”郝贝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她不敢想像,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些人们是如何的渡过的。
司洛兰登对这个是早就有准备的,直接给郝贝看了一组照片,是那天在秦家葬礼没有被砸之前拍下来的。
“你所谓的家人,已经给你办了葬礼了,贝贝,在他们的心中,你已经是个死去的人了,你何不就此放下一切,跟我回法国,那里也是你的家,在那里你是城堡里的公主……”
郝贝看着照片眼泪就啪啪啪的往下掉,痛心过后,居然是一种欣慰,如果不经历这一个多月的孤岛生活,她也不会这样的平静,肯定会像以前那样的生气,发火,觉得父母亲不在乎她,她没有死就给她办葬礼了,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她看到了秦立国眼底的红血丝,那怕没有眼泪,她想那一条条的红血丝必定就是为了她而熬出来的,她看到小曦冷着的一张脸,没有哭,但是孩子抱着她照片的手是抱的那样那样的紧……至于她的生母丁柔,那样陌然的面容,她能说她很开心么?没有恢复记忆的母亲,没有像商媛一样发疯的丁柔,这样很好不是吗?就算她真的死了也可以安心了……还有裴靖东……
“司洛兰登,你不会明白的,对于我来说,他们才是我的家人,你们不是,傅雁涵只是生了我的父亲,却并未抚养过,至今也未曾……”郝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兀然而来的低沉男音打断。
“如果他的话你不听,那么我的话呢?我这个父亲的话,你也不听吗?”
郝贝猛然回头,看着那个穿着水手工作服的瘸腿老汉,不禁泪涌出眼眶,看着他,她应该是叫声爸的,可是心底却隐隐的有个小人儿跳出来指着她说,秦立国才是你爸,你这样叫别人,让秦立国怎么办?
“大伯。”郝贝最终出口的也只是这个大伯的称呼。
“你叫我什么?”瘸腿老汉,也许该说是郝政国轻眯了眼的看着郝贝,眼底的盛怒昭然若揭,一看这人的脾气就不好,你敢逆反他,他就敢上手去揍你的。
郝贝往后退了一步,觉得有点有怕这样的郝政国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见到的郝政国不是这样的啊?但是她退无可退时,只能梗着脖子迎了上去:“大伯,我爸是郝华国,你是郝政国,你不是我大伯我该叫你什么啊,我叫你爸么?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不相信我是我妈和你偷情生下的我,我不相信,你不要骗我……”
郝政国也没有想到郝贝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他以为郝贝一直都是相信他的,没想到,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摆手道:“罢了,司洛,她愿意回国就让她回去吧,回去告诉母亲,就当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郝政国说罢,转身就走,看也不看郝贝一眼,气得郝贝在后面剁脚的喊着:“喂,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郝政国转头,嗤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找到你的母亲了么?你问她啊,或者你可以做DNA测试比对你跟秦立国的结果,看看他是不是你的父亲。”
郝贝气的暗咬牙,从来没有觉得郝政国有这么可恶的,她的DNA结果要是能比对的出来,还需要问他么?丁柔要是记得从前,还会不认得自己是她的女儿吗?可恶!
“司洛,他……你怎么会和他……”郝贝问着。
司洛无奈的耸肩表示:“贝贝,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如果不是当初你爷爷跟睹傅铃兰不清不楚的,我母亲也不会离开出国,更加不会丢了自己的孩子,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这一切的罪源都是你的爷爷,就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吗?”
“可是我爷爷那明苦衷的,而且我爷爷找了我奶奶一辈子的……”郝贝辩驳着。
可是现在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让谁的,这么争下去,肯定就别想有结果,郝贝是坚持着要回家的。
就那样坚持着要回到自己的家里,谁说什么也不好使,就连苏莫晓要求郝贝陪着莫扬去国外治疗,郝贝也没有同意,莫扬这边呢,完全就尊重郝贝的意思,说不伤心是假的,他以为经过那一个月的孤岛生活,他跟郝贝已经不分彼此了,但却没有想到,回到真实中,郝贝还是会第一时间的舍弃他……
“姐,你们别逼她了,让她回去吧。”
最终是谁也拗不过郝贝的坚持和莫扬的维护,在岸口处把晕船的苏莫晓和郝贝放下,让他们回国,而船只继续前行,将会带着莫扬和司洛兰登等人回到国外。
船上,莫扬坐在轮椅上,挥手告别郝贝和苏莫晓,转头时就看着郝政国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
郝政国反问:“什么实情。”
莫扬摇头叹气道出猜测来:“当初傅雁涵生下的是双生子,只是连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第一个生出的儿子被郝家老太太抱走了,等她清醒的时候,生出来的是个女儿,所以这么多年来,司林一直在找一个中国姑娘,找的就是丁柔,所以你不可能是郝贝的父亲。”
郝政国呵的一声冷笑道:“莫大少爷,你想的太多了,所谓的实情也不过是你揣测出来的罢了。”
莫扬望着郝政国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郝贝回国在秦立国的身边还是好的,至于谁是亲生父亲,其实一点也不重要的不是吗?
郝贝这一路走来,可是不知道被苏莫晓白了多少次的眼的,要是眼晴能吃人,苏莫晓早就把她拆骨入腹的了,这弄的她也很是无奈。
“莫晓姐,你别这样瞅我行吗?我知道你怪我,可是莫晓姐,如果让你嫁给方桦,你会嫁吗?”
苏莫晓一脸你有病吧的神色睥着郝贝,没搭理她的疯言疯语。
郝贝便又开口解释了:“莫晓姐,莫扬很好,我把他当成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存在,但是我不爱他,就这样跟他出去,给他希望,这对他不公平,他才二十九岁,还有很好的人生,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未来不是吗?而且我也不会适应国外的生活的。”
苏莫晓诧异的看着郝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问郝贝:“你怎么就说你不爱莫扬呢,也许你爱她,可你自己不知道呢?”苏莫晓是听过郝贝说那孤岛上一月的生活,也听了莫扬版本的那一个月的生活。
郝贝是简略的说了那一个月是如何帮莫扬处理伤口的,而莫扬说的就比较锁碎了,比如是吃喝拉撒,人就算是要昏迷了,也是会小便的吧,也得喝水吧,那些全都是郝贝亲自伺候的,小便是郝贝亲自上手去帮莫扬的,喝水是嘴对嘴的喂的,晚上的时候更是用身体在温暧着莫扬的,就这样,不是爱吗?苏莫晓觉得除非是对爱人,否则她做不到这些的……
“莫晓姐,在岛上的时候,我就曾想过,如果一直没有人来救我们的话,那我和莫扬可能要在那个岛上生活一辈子的,我不知道一辈子的时间有多长,也不知道在以后的时间里,会不会把亲情当成爱情,会不会这岛上只有我们这一对男女了,我们就会成为恋人成为夫妻,但我知道,如果那会儿有人告诉我,你们永远出不去了,我想我可能会和莫扬成为夫妻,成为恋人,相互依偎着生活下去,但是我的心告诉我,那个角落里,永远为另一个人留着的……现在没有那个可能出现,莫扬也会是在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存在。”
苏莫晓看着郝贝,良久没有回神,她能说这样的话,莫扬也曾说过,说如果一直在那个岛上,他们可能成为夫妻成为恋人,但是她心的某个角落里则一直是空的,会成为一个空心人……
“行了,别跟我这儿说你的爱情了,说的我都想揍你了,不过,你那个男人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真的比我弟好吗?你知不知道他砸了你的葬礼,简直就是疯子,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办法来找人呢!”苏莫晓吐槽着裴靖东的无能,无一不表达着自己的鄙视,可是郝贝却是听得眼泪汪汪的。
那个时候,她对他说过那样的狠话,也做过那样利用他的事儿,在岛上的时候也有想过,如果他因此而恨上她,对于她的死无动于衷的话,她该有多伤心啊,也许等有一天她终于走出这个岛的时候,会见到他又重新娶了妻子,可能那个时候,她也跟莫扬在一起了,那个时候再见的时候,他会不会鄙视的骂她诈死就是为了跟莫扬在一起的么?她想他肯定会这样的想的吧,这个男人从来就是个小心眼,很小很小心眼的。所以现在听苏莫晓这样说时,心里说不出来的骄傲,你看,这个男人,是她的,那怕她死了,也没有人能抢走的,更何况她还没有死呢!
“神经病!”苏莫晓气得骂了一句,心里还是觉得郝贝是个没良心的,你说凤阳说的要是没有郝贝,莫扬也撑不到他们找去,但是如果没有郝贝的话,莫扬会有此劫么?
裴靖东意志消沉的借酒消愁时,接到弗瑞德的电话,说是莫扬回意大利了,就是这一则消息,让他一个惊醒,紧跟着就是接到苏莫晓的电话,说是找到郝贝了,正在带郝贝回来的路上,明天就能到了,没等他问现在在哪儿这样的话,苏莫晓就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裴靖东那紧绷的情绪这会儿就激昂了起来,反复的打给苏莫晓,可打不通,是展翼过来送饭时,他就抓着展翼让展翼给苏莫晓打电话,展翼当场就打了,从苏莫晓这儿得到消息时,也是很高兴,就赶紧跟裴靖东说了,裴靖东听罢也是一阵的兴奋,指着柜了让展翼赶紧给他找点衣服,他要去洗个澡,再吃个饭,然后打扮的好好的去接郝贝的。
展翼也是无语了,可是看着这个颓废了多日的兄长终于振作,心里也是高兴,就开口了柜子给他选衣服,可是等他选好衣服,也没见人从浴室里出来,便推开浴室的门,就见到浴缸里,他哥就睡在那儿,嘴角还带着笑呢……
“呵,郝贝啊郝贝,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哥,我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展翼自言自语的说罢,进了浴室,摸着水还是热的,便动手给他哥把胡子给刮了,弄这些的时候,裴靖东只是睁了一下眼,便又闭上眼了。
等展翼帮他把胡子弄好,头发洗好,就差澡也帮他洗的时候,他才醒了,这实在是这一个多月来,他除了打盹的时间之外,就真的没有睡过觉,现在知道郝贝马上要回来了,高兴之余,也有点放松,才会困意袭来,脑子里就一直想着一件事儿,也交待着展翼:“我少睡一会儿,你明天早点叫我,我要去接我老婆回家的。”
可她这个愿望却并没有实现的,因为展翼没有叫他。
不是展翼不叫,而是郝贝和苏莫晓就在几个小时后回来,你说这边一个多月没有睡好觉,怎么可能把他叫醒,不过就是接个人罢了,展翼觉得自己也是能接的。
再说苏莫晓和郝贝这边,真是路上就没有停留过一刻的,就连苏莫晓嫌弃郝贝身上的味儿,郝贝也没有办法,你知道在那岛国上,湿气重,开始吃的是果子,恨不得拉的屎都是果子的青涩味儿,后面就是吃的蛇肉裹腥,吃的多了,满身都是腥味儿,回到船上的时候,她是洗过一个澡的,但也只是简单的冲了一下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这会儿真是路上一分钟都不想耽误的,就想着快点到家……可是她没有证件,他们连火车都做不成,电快的就是坐汽车,从这个城市坐到京都去,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了。
本来苏莫晓还说让人过来接,但郝贝想想还是算了,在车上睡一夜,大清早的就到了。
所以在晚上的时候千拜托万嘱咐的让苏莫晓通知了下裴靖东,她到底也只是个小女人,死里逃生,最想见的就是爱人和家人,所以她希望明天裴靖东可以带着孩子们来接她,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们了……
但这种她想像中的喜悦和浪漫非但没有,还有点犯堵,而这一切的来源都是来自于展翼。
话说车子到站的时候,郝贝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在孤岛上的时候,就想着能活着走出去就是都能开心死了,可这会儿又在想着要是裴靖东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来接她,那是不是得浪漫死了啊,真是想想都醉了,可迎接她的非但没有玫瑰花,就连她最想看的人也没有,反倒是让她很无语的展翼。
“怎么是你啊?”郝贝拧着眉头有点生气的问。
展翼就笑了:“我哥在家睡觉呢,让我来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是他早上定的闹钟,起来的时候特意的去看过他哥,因为他哥睡着了,所以他就不忍叫醒,心想不就接个人么,把人给接回来就得了。
苏莫晓看着郝贝生气,则是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这一路上,郝贝可是没有少问苏莫晓裴靖东会怎么样来接她啊这样的的话的,那个时候苏莫晓听得都头疼,这会儿真是打脸啊打脸,自己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
可这个笑在郝贝的眼里是幸灾乐祸,是笑话她呢,她不怪莫晓姐,只觉得脸有点热热的,她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点呢?
但是这个笑容在展翼的眼里,可就不得了,觉得苏莫晓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就赶紧的解释了起来:“喂,我说,苏小姐,你别误会了,我可不是来接你的,我是来接我哥的。”
苏莫晓诧异的看着展翼,神情里明白的写着三个字——神经病!没搭理展翼,但也不笑了,这一路上就拉着脸呢,展翼的看她这样,放心之余也有点担忧,你看苏莫晓果真是暗恋我呢,可是我爱的是宁馨,真是糟糕的一件事儿呢。
不得不说,展翼真是想多了,人家苏莫晓完全就不是因为他才笑的,不过的确是因为他不笑的就是了。
郝贝这虽然没有裴靖东的迎接,但是在大院门口就见到等在那里的秦立国了,秦立国真的不是特意的来等郝贝的,不过是每天晨练的时间就是这个点儿,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丁柔也是陪着秦立国起来晨练的,这大清早的,看到展翼开车出去了,在门口好像还听到展翼在喃喃着接人什么的……
这跑步秦立国就跑不安生了,就有种直觉,觉得展翼是不是说的是去接郝贝呢,也不敢打电话问,就怕一问就失望,实际上每天是上都要这门口这儿站上一会儿,站在那儿看着,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望什么,就盼着会不会有奇迹出现的一天,郝贝就这么突然的回来了,他怕郝贝回来,门卫会不认得,不给放行了,所以早早的就跟门卫室打过招呼了,如果有陌生人要进来,就有一定要给他打电话,不轮男女老少……
这一个月来,已经有好几起陌生人要进院,秦立国都亲自去门卫室里接待了,就是怕万一是来找他的,或是有郝贝消息的人……
奇迹到底还是出现了,就在展翼的车子开过门卫室时,秦立国第一眼就看到那坐在后排座位上往院里看着郝贝了,头发短了,瘦了也黑了……
“展翼,停车停车!”郝贝也看到秦立国了,大喊着叫展翼停车。
这把展翼给吓的,一脚踩下去,居然错过油门当刹车给踩了,还是坐在副驾的苏莫晓眼疾手快的把手刹一把就给拉死了,归跟着车子蹭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发生的太快了,郝贝只觉得天璇地转的,整个人就随着车身翻倒在地。
站在前方的秦立国和丁柔都看傻眼了,车子里的展翼都要气死了,直接推开车门爬出去就去揪苏莫晓,嘴里还骂着:“苏莫晓,你有病吧,你他妈的想弄死我呢是吗?”
事实证明,不是苏莫晓想弄死他,是他想弄死人家苏莫晓。
因为错过刹车当油门,苏莫晓又拉了手刹,导致车子猛然停止打滑转圈又翻车,而且翻车的位置,正好是把苏莫晓给压在下面了,展翼是没事儿,有苏莫晓给当肉垫子,苏莫晓就惨了,头磕在玻璃窗上,就连腿也是被展翼给猛然蹬了一脚,又被压在下面,不知道断了没有。
秦立国和丁柔回神,冲过来就去把车子推起来,还有门卫也过来帮忙一起推车。
郝贝在车里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让吓着了,全车就苏莫晓是伤着了,腿不能动了,这就得马上送医院。
本来郝贝也要跟着去医院的,但苏莫晓给阻止了,知道郝贝盼着见有些人呢,就没让郝贝跟着,是让展翼给送到医院的。
郝贝看着展翼的车子又开走,真是有点不放心,她的腿现在还在打颤着呢,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她这倒霉催的,都到院门口了,还能发生这样奇葩的车祸,真是想想都觉得老天爷是在耍她玩的吗?
原本欢欢喜喜的归来,没有自己说预想的欢喜不说,还遭遇这一场车祸,郝贝那点归家来的喜悦也让冲淡了不少,倒是秦立国,激动的一路上就紧紧的牵着郝贝的手,紧紧的牵着。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秦立国是要让郝贝回家的,可是郝贝却挣开了秦立国的手说:“爸,我都成家了,结婚了,你和阿姨先回去吧。”
看得出来丁柔对自己的敌意,郝贝也不去计较了,连妈也不叫了,因为丁柔不认她,固执的就以为她是秦立国在外面的女人生的,既然这样,她就不去找不痛快了,就叫阿姨吧。
丁柔咐和着郝贝的话,劝着秦立国:“人家有自己的家,你非得把她往咱家里拉,你让阿媛心里多难过。”这真是一个护犊子的母亲,想到的永远都是她生的女儿,殊不知,眼前这个刚刚死里逃生回来的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呢。
“丁柔,你别这样行吗?贝贝她才是……”秦立国再也忍不住了,这些天来,每次看到妻子对商媛像对亲生女儿一那样的呵护时,他都会想到郝贝,想到时就恨自己曾经因为丁柔打过郝贝,可是能怎么办,他能在丁柔的脸上打回来么?他不能,现在好不容易郝贝回来了,丁柔又这样,秦立国都想说出实情来了。
“爸,你别这样,你跟阿姨回去,我去看看裴靖东,还有孩子们,我回来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见面的。”郝贝说着,看着秦立国的眼晴,摇头,示意秦立国不要说出来,她不想让丁柔痛苦,所以这份苦就让她自己来吃吧。
“好了小柔,你先进去,我马上回来。”秦立国揉着眉心跟丁柔说着。
丁柔开门进院后,秦立国才伸手摸着郝贝那让剪的杂草一样的头发致歉道:“贝贝,对不起啊,爸没用,不能……”一妻子一边是女儿,如果真的一定要辜负一个的话,他不会辜负妻子,请原谅他怕自私吧,他的妻子实在是受了太多的苦了。
郝贝伸手回抱了秦立国,心情特别的平静地说:“爸,虽然妈妈这样,我也会难过,但是爸,她受了很多的苦,我们要体谅她,就让她一直这样以为,也好过她醒来后像商媛一样的发疯吧,爸,我都懂的,我没事,真的。”
“好孩子,好孩子,快去看看东子吧,这些天也是够他受的了,连小瑜都给揍了。”秦立国红着眼的让郝贝赶紧去看裴靖东,这些天也是看明白了,如果郝贝真就不回来了,那裴靖东也是要完蛋了,让秦立国没有想到的是,裴靖东对一宁的好,真就是把一宁当成是郝贝生的孩子一样,为了一宁连裴瑾瑜都给揍了,就那天揍的真是谁劝都劝不动,一直揍到裴瑾瑜服软,说再也不打妹妹了,才收手的,想起来也是一阵的揪心的难受,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同样的父亲也是会疼的,就像他打了郝贝后,也会痛的想剁了自己手一样的,所以他特别能理解裴靖东的。
“恩,那爸,你先回家吧,晚点我再回去看你们。”郝贝说着摆手让秦立国先回去,他等秦立国进门了,才吸了吸鼻子,扯扯身上的衣服,这衣服还是司洛兰登船上随意找的一件衣服,不太合身,有点大,就凑合着穿的,自己抬起胳膊嗅了嗅身上的味儿,真就是自己闻不到自己的臭味儿的。
“贝贝,是你回来了吗?”裴雅这早上也是没有睡好,这一个月来也是够她受的了,家里有个神经病一样的外甥在,她也是不能安生的,特别是一宁还总是哭,听得真是揪心死了。
这会儿才早上呢,这孩子就闹腾着,死活闹腾着就哭着不睡了,要起来,要出去,把裴雅也是折磨的白头发都快出来的了,这不就带着起来了,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一直没出声,等郝贝走到门口的时候才问了一句的。
“小姨,是我。”郝贝泣声说着,真是回来别说看到人了,就是看到这房子,都有种想抱着亲一口的冲动。
裴雅赶紧拉开院门,倒是没有像郝贝那样的落泪,不过心里也是有点酸酸的,郝贝还没进门呢,就被一宁撞到了腿上,小一宁这么一撞,往后退一点,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了,就这没哭,可以说眼泪珠子就在眼眶里挂着呢,就这样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笑完了爬起来就往屋里跑……
这把郝贝给弄的莫名奇妙的,这是干嘛去呢。
裴瑾瑜正在睡觉呢,就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捏他的脸,伸后一巴掌就给挥开了,一宁鼓着小脸,一个劲的拽被子,还喊着:“小哥哥,小哥哥……麻麻麻麻,有麻麻了……”
裴瑾瑜这些天晚上也是睡不好,总是作梦,一般就是到了早上这会儿才能睡着点,再说展翼也没有告诉他们郝贝回来的事儿,所以这会儿睡的正香着呢,倒是裴黎曦喊了一宁:“一宁,过来大哥哥这儿……”
一宁蹬蹬蹬的就跑到另一边,小手扒拉着大哥哥的手,拉着往外拖着嘴里着急的喊着:“大哥哥,看麻麻看麻麻……”
裴黎曦坐床上坐了起来,任小丫头拖着下了床,然后伸手摸着小一宁的头笑问:“一宁想妈妈了是吗?”
一宁这个急啊,本来是会说话的,可这会儿一着急就只会说反复的说着妈妈妈妈,就是急的说不成完整的一句话了,小嘴儿一撇,有点生气了,甩开哥哥的手往外跑去,跑到门口就呼了起来:“麻麻麻麻……”
是郝贝上楼来了,郝贝笑着伸手抱起了一宁,亲了又亲,难得小娃儿没有嫌弃她身上有味儿,还一个劲的往她的怀里去钻,裴黎曦坐在床上呆愣住了,门是开着的,清楚的看到那个站在门口抱着一宁的,又黑又瘦的,是郝贝么?不太像,又有点像,那一头参差不刘的头发哟,真就像是——狗啃的似的。
有一次小瑜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一个词儿说头发跟狗啃的一样,就问郝贝那是个什么样子的,郝贝就从网上找了个头片给他们看,头发上的人的头发就是参差不齐的,和郝贝现在这个发型还真有点像呢。
裴黎曦扯了下嘴角,伸手去掐边上还在睡着的小瑜的胳膊,小瑜让掐的一疼,睁开双眼,满眼都是火气的低吼着:“哥,你干嘛!”
裴黎曦傻傻的问了句:“疼么?”
裴瑾瑜白了他一眼:“废话,我掐你下你看疼吗?”
“那你掐我下。”裴黎曦真的伸手给过去让弟弟掐。
裴瑾瑜眨巴下眼,让他哥给吓醒了,一下就爬起来半跪在床上去拍他哥的脸着急的问着:“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裴黎曦嘴角扬了扬的,指了指门口的位置,让裴瑾瑜去看,可是裴瑾瑜这会儿就觉得他哥是不是生病了,完全就没有心思去理其它的,裴黎曦无奈极了,扳着他的脸让他看门口处,裴瑾瑜看了一眼,愣了下,然后快速的转过头来……
裴黎曦诧异的看着弟弟,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的,郝贝没有回来的这些天,每天小瑜都会作梦,惊叫着醒来,开始是作梦,后来是晚上根本就不敢睡了,特别是上次爸爸揍了小瑜之后,小瑜晚上根本就不敢睡觉,每天都是天快亮时才睡着的,现在看到妈妈了,怎么又不看了呢?
正在想着的时候就看到一滴两滴的水珠子打在蓝色的被褥上,晕染成一朵朵蓝色的小水花……
郝贝往屋里看着,眼里全都是泪水,在岛上的时候,没有空下来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照顾着莫扬,想到孩子们的时候不多,但只要一想到就难受的要死,也慢慢的就撑了过来,这会儿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热情欢迎,真的让她特别的难受,她还在服务区里给小瑜买了玩具的,赶紧的从包里掏出来放下一宁往屋里走。
一宁比她还跑的快,小跟着趴上床,去拖小瑜的手,边拖边喊着:“小哥哥,麻麻麻麻带礼物了……”说着还伸手比着刚才郝贝卡到她头上的那个蝴蝶结的发夹。
小瑜伸手就去揪一宁头上的发夹,疯了一样的吼着:“滚,你滚!”
郝贝吃了一惊,赶紧上手去抱小瑜,小瑜原本乱挥的手不动了,就那么让郝贝抱在怀里,郝贝以为是小瑜吃味了呢,一边抱着一边把给小瑜买的一个小飞机拿出来说着:“宝贝妈妈也给你和哥哥带了,给你带了两个的……给他们一人一个的……”这是真的,小瑜在她心里是不同的,虽然有点小偏心吧,但为了照顾小瑜的敏感,在买礼物的时候,她是真的给小瑜和小曦带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又单独给小瑜买了一个。
裴瑾瑜推开郝贝塞到他怀里的玩具盒子,嗷嗷的哭的伤心极了,哭喊着抓着郝贝的胳膊,“不要礼物,我不要礼物,我不要,不要……”他只要妈妈不好了,不要这些东西,只要妈妈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好,我们不要,不要礼物,我小瑜想要什么,妈妈都给小瑜买好不了?”孩子哭,郝贝也是跟着哭,边哭边哄着,抱了孩子在怀里,真是心底说不出的感动,还能再抱着他们,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的呢……
小瑜这一哭就哭了小半个时辰,郝贝都担心把孩子给哭坏了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哭吧,哭出来心里就不压抑了,在岛上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真的就是快撑不住了,怕莫扬担心,不敢哭,一直到那个下雨的晚上,帐篷都让风刮到了,她才放声大哭,可是哭过之后,心里真的就好过了许多,哭过之后,就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边小瑜哭着哭着就睡了,小曦和一宁一直就在郝贝的身边,等小瑜睡熟了,郝贝才把孩子放下,小曦就懂事的拉住要往郝贝身上爬的一宁,说着:“一宁和大哥哥玩吧,妈妈刚回来,让妈妈去休息下。”
一宁歪着小脑袋,看看大哥哥又看看妈妈,又看看在床上睡着了的小哥哥,有点小纠结,她是也想上妈妈抱抱睡觉觉的,可是大哥哥说妈妈累了,那她就陪大哥哥玩吧……
想是这么想了,但是郝贝往外走紧,小一宁就跟在后面,就跟个小尾巴一样的,郝贝眼红红的笑着,伸手牵着小一宁的手,一直走到卧室门口时,手中的小手挣开了,郝贝低头去看,就见小丫头的手指放在嘴上,做着嘘的手势,指着屋里面,很小声地说:“爸爸在睡觉,妈妈要很小声不要吵醒爸爸哟……”
郝贝睁大眼看着一宁,爱怜的伸手揉揉小娃儿的脑袋,看看后面跟着小曦,小曦则指了指里面解释着:“爸爸几乎没睡过觉。”
郝贝点点头,示意小曦先带一宁出去玩会儿,便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的大床上,那个男人闭着眼晴睡的正香,可是梦中眉头都是拧的紧紧的,中间一个川字型特别的明显,叹了口气走近一点,坐在床边去看他,清减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居然睡出眼袋来了,有短短的青胡茬子冒出来,手掌触在上面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很刺手了,甚至觉得自己这双手的颜色都跟男人的脸的颜色成一样的了,可见这一个多月来,她被晒的有多黑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和胳膊,就着急的赶紧起身,她要去好好洗个澡,她就该好好的洗好了,再换身好看的衣服,把头发给收拾好再回来的,深吸口气,有点小紧张的看着还闭上眼晴的男人,吐了口气儿暗自庆幸着幸好他睡着了,正好她可以去收拾一下。
可惜,她才刚起身,就被一股大力的拉扯给扯进了怀里,她进来时,裴靖东还没有醒,可是她坐下时,手摸在他的脸上时,裴靖东就醒了,可那个时候就是有点迷糊,以为是在梦里呢,以往打个盹的功夫,也会梦到她,都是像刚才那样摸着他的脸,可是等醒来后才发现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手罢了,哪里有她的人影……
所以这次也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真的,但在她的手离开的时候,他睁眼了,没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直接就把她给扯进了怀里,郝贝才惊呼了一声,唇就被他给吃住了,他疯狂的吻着她亲着她,她开始还因为怕自己身上有味儿,伸手去推他,可这点力量之于他来说毫无力量,反倒成了最佳的催化剂。
这么长久的分离,让彼此就像是饥渴的苗木一样,急需对方的雨露滋润,有种不管不顾的疯狂,像小兽一样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没一会儿,郝贝便被男人赤条条的压在了身下……
关键的时刻,无与伦比的激动与荡漾的时候,裴靖东却颓废的耗了下头发,瘫软在郝贝的身上,正就像是寒冻腊月的天气里正在前脚刚进一个暧气十足的屋子里,下一秒钟这屋子里劈头盖脸就是一盆冰水浇在身上。
郝贝这儿呢,也是不舒服,被撩到这个程度了,发现男人好像是不行了,这是几个意思,是嫌弃她身上有味儿么,这让她尴尬的扭着头小声的说:“你先放开我,我去洗个澡。”她自己是没有察觉到的,但总觉得吃了那么久的蛇肉,怎么可能没有味儿,开始吃的时候,她还天天吐呢,后来实在饿的没法了,才吃下去的。
裴靖东叹了口气,趴在她身上问:“对不起,我让展翼早上叫我的,可是没有想到睡到现在。”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睡了这么久,只是去承认自己的错误。
“头发怎么会事儿?”忽然才注意到她的头发,便皱着眉头看她这一头参差不齐的发问了。
郝贝很小声的解释着:“没办法清理,就用匕首给是短了。”
裴靖东抱起了她,就往浴室走,郝贝挣扎着要自己下去洗,她得好好的泡个澡,把身上给洗洗才行的。
可是到了浴室里裴靖东根本就不让她泡澡,把她往淋浴下一放就给她洗了起来,洗澡的过程就别提了,郝贝觉得就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的刻了,后悔死没有听苏莫晓的话在外面好好的找个地方洗洗了再回来。
那灰条子真的是搓的一条条的,这且不说,就说裴靖东给她身上都搓了,就搓到前面处时,还打趣的说着:“全身上下就这儿没什么灰条子,还白白嫩嫩的……”
这把郝贝给说的身子一僵,怯生生的看着裴靖东,想起这里可能为什么会没有灰条子,就好比人的手人一样,每天都用着,虽然会脏,可都是浮灰,怎么可能会像身上一样的能搓出泥来呢,她的胸前这块儿也是同样的道理,那个时候每天夜里都抱着莫扬,莫扬会出汗,常常汗湿了,早上的时候,她会用布巾沾了海水把这儿给清洗了,自然相对的来说干净一点的……
这个事儿,她肯定就是不敢说,也没打算说的,裴靖东的小心眼她可是领教过的,要是让他知道那一个月,她跟莫扬是怎么过来的,保不齐又得发疯,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她是没有打算说的,相信莫扬也不至于去拿这个来说事儿,这么想来,虽然有点心虚,但最终把这个事儿给压下去了。
洗完澡的时候,郝贝才知道裴靖东为什么没有让她泡澡,原来是她的例假来了,郝贝压根就不知道,这才想到刚才这以为人家裴靖东不行了呢,哪里是不行了,根本就是看到她来例假了,这个尴尬的啊……
“是不是又不准时了,你怎么都不知道呢?”裴靖东给她清理好,穿上衣服后这么问着。
郝贝恩啊的乱答着,真是不准时,以前也没有准时过,在岛上这一个多月来,也没有来过,幸好没来过,不然那个条件下,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的。
老婆终于盼回来了,可是回来大姨妈不来了,这让裴靖东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但终归来说是好事儿,郝贝回来了,他终于不再消沉了,请了假,打算好好的陪陪郝贝……
洗过澡换过衣服,没有让郝贝出门,知道中午肯定会有很多人,这刚回来,亲朋好友们肯定都要通知的,一起吃个饭什么的,这些裴靖东都想尽快的打发了,然后才有他们独处的时间,所以直接就马理发师给请家里来了。
理发师看着郝贝这头发让糟蹋的啊,也是无语了,这是谁剪的啊,给剪成这样子了,没办法,就这样了,只能在这个基础上给郝贝剪了个短发,齐耳的短发斜刘海,又给稍微的烫了下,这才算收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郝贝都觉得愁死了,这脸晒的不是黑,而是红红的,理发师也是问她是不是去日照地方特别长的地方了,不然那脸一看就是让晒伤的了……
别说郝贝不满意自己这个样子了,就是裴靖东看着她这头发这脸啊,也是肉疼的厉害,摸着她的头发说:“再慢慢留长吧。”说完又补充着:“不管你那个样子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郝贝听罢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是哄她的,这边才收拾好呢,楼下就热闹了起来。
苏韵和裴红国来了,苏韵是直接也没客气的,直接奔楼上就来了,推开房门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贝贝,莫扬呢?”苏韵是没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因为裴红国不让她参加,苏韵也只能是做做幕后的一些工作,所以也知道最一是莫扬和郝贝一起失踪的,那你说郝贝都回来了,莫扬呢?
郝贝从回来到现在,时间说长真不长,但也有几个小时了,这几个小时里,裴靖东就没有问过她一句这一个月来的生活,更没有问过其它人一句,苏韵还是第一个开口问的,不知道怎么的,郝贝又想到她跟莫扬在岛上的那一个月,当时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可是回到现实中,她是有丈夫的人,和莫扬那样的相处过,心里不是一般的虚的。
故而在答话前就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裴靖东才说:“莫扬跟凤阳一起回意大利了,他受了点伤,没有大问题。”
苏韵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但这是莫扬是她亲侄子啊,她自己没有孩子,对莫扬和裴靖东都是一样的心情,再加上莫扬还跟她的关系又近了点,自然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便抓着这个问题就不放的问了下去。
“怎么会受伤呢,伤在哪儿了,严重不严重啊,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在哪儿,是怎么生活的?”
一句快过一句的问话,直把郝贝最不想面对的问题给问出来了,但是你说她不愿意面对,就没有人问么?非但苏韵会问,她想裴靖东可能也想问,但不知何故没有出来罢了,于是便简略的说了下这一个多月来的生活算是把苏韵给打发出去了。
等苏韵一走,她不自觉的就松了口气,抬头又去偷偷的看裴靖东,就怕这男人又小心眼的吃醋,可是你说那种情况下,就她跟莫扬,不相依为命是不可能的,再者说了,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过,如果永远走不出去,她跟莫扬只能有彼此的时候,那么民为恋人夫妻也是必然的,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能说伟大到只爱裴靖东一个人,那怕全世界只有莫扬一个男人,她也不爱莫扬,她做不到,爱情这会儿事,就是人的一个感觉,也分很多种,有的是脸红心跳的恋爱,有的相濡以沫的爱恋,你不能说脸红心跳的是真正的爱情,相濡以沫的就不是了……
这次的偷看却又正好被裴靖东逮了个正着,他微撩双眉,眼光深沉的凝着她问:“总偷看我做什么?”
郝贝手心里都是汗,她觉得裴靖东还是在意她刚才说的跟莫扬相依为命的事件的,可是你说她能怎么办?那种情况下,她没办法的,这偷看还被人抓了现形的,你说她这点背的吧,再次在肯定一件事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就不是为她准备的,她就永远是那个倒霉催的!
历险归来,最开始问的是苏韵,然后宁馨又问过一遍,几乎是知道消息的人过来看她时都要问一遍的,郝贝从开始说的还有点详细,到最后就是一句话在一个岛上呆了一个多月被人找到的这么一句话给带过了……
但这些问的人之中,从来就没有她身边的裴靖东,郝贝以为他会生气,会在意,会吃醋,可是从头到尾这个男人就只是那样平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不管她提没提莫扬,都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神色,这让郝贝隐隐的有些不安,总觉得这就像是一个隐形的炸弹一样,总有一天会引爆的,但每当她想跟裴靖东去坦白跟莫扬之间是如何相处这些的时候,直觉又告诉她,不要去说,不能去说……
为了这个事儿,郝贝还特意的上网去开了个贴子,匿名的方式去寻问了下广大网友们这种情况下该是向对方坦白呢,还是隐瞒,热心网友给出的答案也是模棱两可,有的说坦白,有的说适当的隐瞒是善意的谎言,而且郝贝也怕真要说了裴靖东心里会有根刺,最终选择了隐瞒。
但有时候,发生过的事儿就是发生过,不是你想给捂就能捂住的,所以才有了那句纸是包不住火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郝贝坚信的只要她不说,莫扬更加不会说这个事儿压根就不成立,因为不是莫扬说的,也不是她说的,裴靖东就是知道了。
那是到了晚上睡觉的的时候,裴靖东真是一夜没合眼,不敢合眼,抱着她时还有点不真切的感觉,白天的时候,那么多人在,他只能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也就这会儿才能好好的看看她,看她的眉眼间那种历险后的坚韧,看她被晒的发红的肌肤和嘿嘿的胳膊和手,看她那被剪成齐耳的短发,这样的郝贝真是放在以前,他不会去注意到的,就一又瘦又黑的黑丫头,如果当年遇上的是这样的郝贝,他估计自己没有闪婚的冲动的,可是现在变成了这样,要说漂亮肯定就同有之前好看,但他却就是看不够,移不开眼……不是不知道她跟二婶说莫扬时那样小心翼翼偷看他的神色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是不介意,他介意,该死的介意极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去怨谁恨谁,只能恨他自己,为什么不是他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经历这场生死……每每想到此时,就把那股醋味儿压在了心间,心底暗自的庆幸着,她终究是回来了,以后的时间里,他会一直陪伴着她,一直一直的……
他伏下头来,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的嗅着她的气味,心底默默的这么想着时,郝贝的身子动了动,这些时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就是抱着莫扬的头睡觉,这会儿睡的也是不踏实,总觉得还是在那个岛上一样,伸手就把裴靖东的头给抱在了怀里……
裴靖东一愣,唇角微微的上扬,而后安心的任这个小女人抱住他自己,前所未有的体验,为什么说男人总是喜欢女人的胸部呢,有个说法就是因为那是回归本初,因为那是对婴儿时期的一种怀念,不管再高大威猛的男人,在女人,特别是自己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子性的一面,裴靖东这会儿差不多就是这个心理,这些时间的担惊受怕,到能这么被这个女人抱在怀里,身心上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可惜好景不长,桌上的电在响,是郝贝的手机,原来的手机出去的时候就没带,今天回来后才开机的,这刚开机就有人给她打电话了?裴靖东便想起来去看看是谁打的电话,结果他才一动,就被郝贝给抱的紧紧的,不让他走,这简直就让他哭笑不得,不是不想,实际上很想,但她的身现在不方便的……
却在这时,听到她喃喃的低语:“莫扬求你了,你别睡过去了,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别扔下我一个人啊……别扔下我一个人……”非但这么说着,手还紧紧的抱着裴靖东的头,连裴靖东抬头的机会都不给这样的。
裴靖东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他可以说他没有资格去怪郝贝跟莫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让他完全就不在意,那绝对的不可能,所以他才不去问她那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去问她跟莫扬之间的事儿,但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了,这种情况下,这个怒火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推开她不是件难事儿,可是才推开气都没喘一口时,郝贝就腾的坐起来喊着:“莫扬,你怎么样了?”
现在是夜晚,窗帘是拉上的,屋子里的大灯也是关上的,只留了一盏壁灯发出晕黄的暧光,就那么一点点的亮光中,郝贝睁眼时对上裴靖东狼一般凶狠的眸光时,脑子轰的一下,赶紧伸手捂住嘴,不敢相信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话……
裴靖东虽然没有说话,但他那刚毅的面容上却是罩了一层寒霜,薄唇轻启地道:“你手机在响,我给你拿过来去。”说罢拳头都握的咯吱吱的在响,却是快速的转身往桌子前走去,他怕在对着郝贝那张脸,他会想问刚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曾经也这样抱过另一个男人,亏得他还笑,现在想想他自己简直就是可笑,简直就是活王八!
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在看到桌面上那不停的在响的手机上的来电人名时,火气彻底的压不住了,抓起那一直在响的手机照着对面的墙壁就砸了过去,用不不知道多大的力气,手机被砸的反弹到地上啪的一声电脑和屏幕都摔成了两半,那扰人清梦的手机铃音也总算是消失了,然而空气中那腾起来的阴沉气息却始终没有散去,一直萦绕在郝贝的身边。
裴靖东摔手机时,郝贝也让吓的伸手捂住了耳朵,但也仅此爱的而已,马上就觉得自己委屈的要命,这个男人就知道生气,她在心底暗暗的发誓,他要敢质问她,她就敢全盘托出,连她有想过如果一直在岛上出不去的话,她可能会跟莫扬在一起的话都敢说出来,她发誓,她真是这样想的……
然而,男人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出声质问,而是选择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抽完了一根烟后才起身,像是才看到还坐在床上的郝贝一样,皮笑肉不笑的问:“啊,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呢,怎么不睡呢?是我吵着你了吗?那我出去抽……”
郝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裴靖东走出房间的,走出房间后,到第二天快天亮时才回来,手里拿了一支的手机,把手机卡换上后,递了过去说:“莫扬给你打过电话,你给他回一个吧。”
这把郝贝给惊的,怎么就这样了呢?不问她一句的,还这么好心的让她给莫扬联系?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郝贝接这手机说:“不打了,估计没什么大事儿,如果有重要的事儿也不会联系我。”尽管这样说对莫扬有些薄情,但她也只能选择这样说,昨天晚上裴靖东的样了明显就是生气了,现在她要真的给莫扬打电话,没准这男人又会发疯的。
裴靖东眼眸里面闪过一道寒光,脸上的笑容却异常的温和的劝着:“打一个吧,也许是重要的事儿呢?”
她越是这样,郝贝就越是觉得不对劲,这个电话说什么就是死活不肯打的,一个非让打不可,一个死活不打,就因为这个让来让去,让到最后裴靖东一肚子火的拿过手机,帮郝贝拨了过去,等待的时间里阴沉少顷冷哼一声道:“怎么?不敢打?还是怕我听到你们的什么小秘密?”
这把郝贝给气的,也差点没火了,却在这时,电话接通了,为了表明自己跟莫扬说的不是什么小秘密,郝贝特意把电话开成了免提,才开口说话。
“贝贝,昨晚睡了吗?”
“恩,昨天刚回来,睡的有点早,莫扬你怎么样了,伤好了吗?”郝贝问完就咬着唇,示威似的看着裴靖东,也不是故意的,是本能的就这样问的。
莫扬那边呵呵的一笑,很是舒心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恩,好多了,不过,我更怀念你帮我治伤的时候……”一句带着玩笑的言语,却暗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味儿来,这让郝贝的脸色僵了僵,不自在的轻咳一嗓子赶紧说道:“那个,那你好好的养伤,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
“啊,你说话不方便么?那我就简单的给你说下,是关于方公道的事儿,凤阳给算了下,方公道应该是死了,我们猜测着518海难上说的游艇相撞的事儿应该就是方公道和观光艇相撞,观光艇的幕后人虽然一直说是方公道,但我们都觉得,还是需要警惕一点,可能还有余党……”
莫扬说罢,没再和郝贝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而这边挂了电话的郝贝的注意力马上就被方公道的事儿给吸引过去了,不管怎么说,她是相信凤阳的,所以很高兴的跟裴靖东说着:“看来方公道是真的死了。”
“还可能有余党。”裴靖东微撩着双眉,语气里透漏着一丝烦躁。
但余党什么的之于郝贝来说,真的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了,她现在暗自庆幸着莫扬带来的这个消息分散了裴靖东的注意力,殊不知,这会儿高兴的真的就是有点太早了……
看出郝贝的高兴,裴靖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问了句:“你似乎很高兴?”
郝贝让问的呆愣在那儿没敢再说话,她高兴还错了吗?可是因为有想掩盖的东西,就注定了要矮人一头,只能选择闭嘴不言,就这样,裴靖东还是有得挑,又追问了一句:“怎么?方公道死了,你奶奶也找到了,你不高兴吗?”
这又把郝贝给气的,一双美眸里,烈火焰焰,差点没发作的,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是小瑜来敲门的,来找郝贝一起去跑步的,小娃儿昨天就跟郝贝说了,以后会好好的锻炼身体,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我去跑步,懒得理你了。”说罢起身开了门,让小瑜先进来等她一下,她便抱着运动服往浴室去了。
等她出来跑步的时候就有点不太高兴,因为那个惹她生气的不要脸男人也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这把郝贝给气的,可是这男人看她生气了,反倒是笑的跟绽开的山茶花似般的灿烂了,就这样。
“妈妈今天不用上学,我们不在操场跑了去公园,那公园里还能玩会儿呢……”小瑜跑到操场的时候看到跟着秦立国在跑步的裴黎曦时,看了一眼裴靖东就这么提议着,小家伙是想单独跟妈妈一块儿跑步呢,可是你看这操场上到处都是人,都是跟他抢妈妈的,所以他才想着去公园来着。
郝贝对于小瑜的要求那可真是有求必应,合理的不合理的都应,这会儿自然也是答应的够快的,哪里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就看裴靖东招呼了一嗓子喊小曦一块儿去公园跑步呢。
裴黎曦是去哪儿都无所谓,所以跟秦立国告别后便过来了,如此,小瑜想单犯霸占妈妈的愿望算是破灭了,只能是一家四口一起去公园,在公园到处都可以看到晨练的老人,年轻人就比较少,孩子更少,这一家四口俨然就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来不少人艳羡的目光。
说是跑步来的,可是到了草坪上,小瑜就追着郝贝跑着玩了,裴靖东跟裴黎曦就站在草坪边上,俩父子一模一样的神色,冷着一张脸,开始时四处扭着头,有点嫌弃的意思,慢慢的就被那母子俩人的欢声笑语吸引过去了。
其实也没有玩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跑一个追而已,不知道怎么的就玩的那么开心了,勾的这边俩父子也是跃跃欲试的对看一眼默契十足的开口说话了。
男人说:“没什么好玩的,不过跑的有点远了,别跑丢了,去看看。”
孩子说:“是没什么好玩的,看看就看看吧。”
说罢,都是不自在的往前走着,心里几乎想的也是一样,是没什么好玩儿的,但因为是她(妈妈)和儿子(弟弟)所以就变得很好玩了。
另一边郝贝和裴瑾瑜真的玩的特别的开心,却不曾想危险也就在前方。
那是一知在裴瑾瑜头顶的桃树枝儿上窝着小歇的花斑蛇,小瑜正在树下跟郝贝躲猫猫玩,来回的绕着桃树在追着,难免就会晃动了树干,花斑蛇就这么从天而降,正在砸在裴瑾瑜的身上,郝贝看到了,裴靖东也看到了,周边在散步的人们也有看到的,都惊呼了一声:“有蛇!”
说是迟那时快,裴靖东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而郝贝则是更快,在裴靖东冲上来的时候已经伸手捏着蛇头下部的位置抽起来往地上一甩,上脚就踩在蛇尾七分处,另一只手又快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哗的一刀下去,刺在蛇头上,等了约两分钟后,才松了手慌忙的去看小瑜,边安抚着:“小瑜别怕啊,没事的……”
小瑜惊的眼泪都忘记掉了,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身上了,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郝贝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惊着了,别说小瑜吃惊了,就是裴靖东这会儿眼晴都是睁的跟算盘珠子似的,郝贝刚才那动作太熟练了,就是他自己冲上来,最多能把蛇给捏住,不一定能这么快速的处理掉,而且郝贝还是面不改色的处理掉,现在那地上还有死掉的蛇和温热的血液在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