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一个活着的人,竟比不上一个死人(精彩,大高/潮,必看)(2 / 2)
她甚至可笑地将这一个她不该留着的女人放到她儿子身边,让她当自己的媳妇,甚至,想让她诞下他们裴家的孙子!
难怪,别人会笑话她!就连她自己,也恨不得掐死以前的她!
越想越恼火,罗颐柳弯下腰,扯着伊可韵的衣领,双眼里燃烧着熊熊火光。
“我真是瞎了眼!当真是瞎了眼!伊可韵,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犯贱的女人!你呆在我们家,想把我们裴家的家产也要夺去是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告诉你,从此以后,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五年前,你虽与我家阿聿有过一场婚宴,可你们并没有登记,因此,你并非我们裴家的媳妇!我告诉你,你以后休想踏进我裴家一步!我儿子给你的东西,我都会收回来!你别想得到一分一毫!”
她用力一推,伊可韵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她的瞳孔失焦,脑子里一再地回荡着她的话。
罗颐柳看着面前的女人,越看,心里便越恨。这样的羞辱,她不会忘记的,她不会让伊可韵好过的,她的存在,就活生生地提醒着她,她过去的这么多年里,可笑地竟给自己丈夫的旧情人养着女儿,甚至还愚蠢到为了她把另一个家世颇好的苏凉给赶走。
她不仅仅只是赶走了苏凉,甚至是苏凉肚子里的孩子,也被伊可韵这个女人给害没了。那是她的宝贝金孙,是她,是她蠢到去相信伊可韵,是她作的孽!
罗颐柳转过身离开,边离开,她边拿出手机来下达命令,要人去收回伊可韵现在住着的屋子,还有冻结伊可韵名下的所有资产。
她的话,伊可韵听得很清楚,她立即爬起身来,蹒跚着脚步追了上去。
“妈!妈!不要这么对我!求你不要……”
可是她越喊,罗颐柳便越是不理她,眼看着罗颐柳快要坐上车了,她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也不顾自己被夹到的手,沙哑着声音哀求。
“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不要这样子,我什么都没了,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啊……”
罗颐柳看着她,眼底透出了浓浓的厌恶,见她粘上来,直接就抬起脚,将她踢开。
伊可韵再一次趴在了水泥地上,身上以及脸上都沾了些许的污垢,但她顾不了这些,仍然带着乞求看着罗颐柳。
“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罗颐柳冷声出声,所说的每一句都不带一点的怜悯。
“你以为你一句‘不知道’就算了?伊可韵,我蠢过一次,就不会继续蠢第二次!我不会轻易饶过你的!你欺骗我的事,还有这些年你在我身边让我羞耻的事,甚至是你害掉苏凉当年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我会一件一件慢慢跟你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会让你知道,我罗颐柳不是任人欺凌的人!就算那尹静在当初再怎么了不起,可最后在同勋身边的人,是我!”
说完,便甩上车门,车子呼啸地驶了出去,只留下一缕轻烟。
伊可韵垂下脑袋,她觉得委屈极了,对于母亲是裴同勋初恋情人这件事,她是一点都不知情,罗颐柳又怎么可以把责任赖到她的身上?
她捂着嘴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没有理会旁人的冷眼。
……
……
罗颐柳从看守所离开后,便直接回去裴宅。
裴宅的书房里,裴同勋仍然在里头悠闲地喝着茶,罗颐柳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就连敲门都没有,这样的举动,让裴同勋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丈夫的眉宇间凝聚着不悦,罗颐柳却顾不得了那么多。
她直接就冲到了裴同勋的面前,
仰着头看着他。
“同勋,你告诉我,伊可韵不是尹静的女儿,你告诉我啊!”
闻言,裴同勋蹙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他坐在那里,手边放了一壶正袅袅冒着热气的清茶,此时听见罗颐柳的话,他抿起了唇,眼底快速地闪过了一抹利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颐柳将今天的报纸丢给他,他接过看了一会儿,那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
随后,他放下报纸,脸色有些高深莫测。
“是不是,有那么重要么?”
听见他这么一说,罗颐柳的脸刷地一白,身子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莫非,这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伊可韵当真是尹静的女儿?那么当初,你是在知情的情况下把伊可韵带进裴家来的?”
裴同勋没有说话,他将报纸放到一边,脸色冷淡。
罗颐柳两只眼睛血红,像是被激怒的小兽般张牙舞爪。
“裴同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那个贱女人的女儿,你凭什么把她带进裴家?凭什么让我这么多年来像个傻子一样把她抚养长大?甚至捧在手心里宠着?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在看我笑话是不是?裴同勋,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她挥舞着手扑过去,没想,裴同勋却是一手将她推开。
裴同勋用的是全力,甚至没有考虑过要留几分力道。
罗颐柳被他推得往后跄踉了好几步,才险险地站稳脚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丈夫,嘴唇微抖。
“同……同勋……”
然而,裴同勋的下一句话,却把她几近打进了地狱里。
“谁准许你用羞辱性的话来叫静儿了?!”
裴同勋的脸色难看,他死死地盯着罗颐柳,眼底透着狠戾。
“我告诉你,我还不允许你任意欺凌我的女人!就算她已经不在了,也是一样!”
罗颐柳的心凉了个彻底,她是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活着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死人。
裴同勋越是不让她说,她便越要继续说下去。
她仰起头,满眼的厌恶,这些厌恶,全是出自对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女人的痛恨。
“我为什么不能说?她尹静算什么?她机关算尽,到头来,嫁给你的人还不是我?!她以为,她现在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再跟我抢么?她尹静凭什么以为她能跟我站在一起?当初那么不要脸,现在竟还要这么不要脸企图用她女儿来混入裴家……”
“住嘴!”
裴同勋一顿喝斥,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罗颐柳瞪大了眼,声音尖锐。
“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裴同勋的面容阴鸷,他眯着眼看着她,全身散发出一种阴寒的肃杀,手背上,每条深青色的经脉都暴突出来,模样十分骇人。
“当初我娶你,不过是看上了你们罗家的背景钱财罢了!难道你还以为,我看上的是你么?罗颐柳,不要给脸不要脸!静儿是你不能触碰的我的底线,我绝对不允许你羞辱她!若你聪明的识相的,就给我乖乖闭上嘴巴!不然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见他的话,罗颐柳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接下来的一番话而堵住了嘴。
“你们罗家现在不比以前,不要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指着我的鼻子要我听你的话!”
罗颐柳杵在那里,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升,蔓延至四肢百骇,冷彻心扉。
裴同勋举起了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你给我滚出去!”
罗颐柳眼眶泛红,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斗了那么久,当初,好不容易才从尹静的手里将裴同勋抢过来,却怎么都料不到,最后,她终究还是输了。
不管她做得再多,裴同勋的心里仍然只有一个尹静的存在。
而她,却是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
罗颐柳转过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嘭”的一声合上。
等到她走后,裴同勋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他重新坐下,余光不经意地一扫,看着那份报纸。
报纸头条的字,尤为的刺眼,他原本隐藏得很好,没想,却以这种方式被揭穿那段曾经的过往。
他的手放在了报纸上,而后,一收紧。
报纸在指关下发出轻微的声音,他的面容逐渐扭曲,微眯的狭长眼眸里,闪烁着狠光。
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一个。
他扯动唇角,低若蚊蝇。
“裴聿……”
他的好儿子,呵!
另一边,伊可韵好不容易才回到住的地方,可是不管她按了多久的门铃,里面的佣人就
是说什么都不肯来开门。
想到罗颐柳离开前撂下的话,她的脸色一白,再也顾不上其他,用手使劲地拍打着门板。
“快开门啊!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开门!听见了没有?!再不开门,等我进去以后要你们好看!……”
可是,不管她说得再多的话,面前的门就是说什么都不开启。
许是她拍得太久,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佣人的声音。
“太……伊小姐,老夫人来过电/话,说是不许给你开门,若是谁给你开门让你进来,就要打断我们的腿。”
伊可韵心惊,没想到罗颐柳竟真的狠心至极,她又叫了许久,然而,仍然不得入内。
她没了办法,想了想,拨了一通电/话给银行,而得到的讯息,让她尤为吃惊。
想不到,罗颐柳还真的冻结了她名下的所有财产。
她现在别说有是家归不得了,就连身上也是分文都没有。
她不能没有钱,在看守所的这三天,她深怕有人毒害她,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下过肚,她现在又冷又饿又累,急需有一个地方让她休息。
伊可韵找到了尹泽铭的号码,即便罗颐柳断了她的后路,可是没关系,她还有尹泽铭。尹泽铭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他一定不会不管她的,更何况,她和尹泽铭之间还有合作的关系存在着。
她心里笃定,她还未走投无路,她还有靠山。但是,当她接二连三地给尹泽铭打电/话,那头都是无法接通,她逐渐觉得了不对劲。
她握着手机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尹泽铭怎么会不接她的电/话?不对,在她被关进看守所以后,她就在疑惑,尹泽铭为什么不来把她弄出去,他们明明是姐弟,尹泽铭肯定会站在她这边的,可是为什么,尹泽铭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她越想越奇怪,尹泽铭再怎么无情,也不至于对她撒手不管的。
可是如今,她联络不上尹泽铭是事实。
她抬起头,看着刚刚驶过的一台空计程车,一个想法瞬间冒升心头。下一秒,她伸出手,拦住了计程车。
她身上的钱不多,当到达Noya的时候,所有的钱都给了司机。
她打开车门下车,望着面前这栋大楼,悄然握紧了手里的拳头。
裴聿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了,他知道裴聿有多憎恨她,可是,他们好歹是夫妻,甚至过去还相处了那么多年,即便没有情,也有义,裴聿不会对她至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