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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公子木然摇头道:“我想山姐还是更喜欢我抱着她的,也许她因此就会变得高兴一下,伤口也好得快些!”
岩狮哭笑不得的道:“你的山姐又没有醒,如何能够感知!再说你这娃娃失魂落魄的,没得将你山姐摔下马去,让她加重伤势!”
古公子木然摇头道:“不会的!山姐因为我才受如此重的伤,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摔下马去!”
岩狮无奈摇头,先扶古公子抱着雪月儿上马,再各自抱着一位小娃娃深夜赶路。
行至分叉口,岩狮向着来路返回,阴吉尔却摇头叽哩哇啦一阵,拉着他往另外一条方向走去。
岩狮奇怪的道:“你这小娃娃是怎么回事?这娃娃重伤在身,只有回去你们沙鹰堡修养一个多月,才能够上路,你不让她回去,打的是什么主意?”
阴吉尔在马上指手划脚的叽哩哇啦一阵,将岩狮瞧得楞头楞脑,半天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最后道:“就依你这小子的!”
顺着阴吉尔带的路走了约莫三四个时辰,天空依然一片漆黑夜色,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小城之中,城中只有稀疏的数十户人家,更或者说,这里只能算一个小集镇。
迎接他们的,只有一片稀落的狗吠声,集镇一片漆黑,没有一家住户亮灯一探究竟。
阴吉尔不管那么多,直接来到一幢房屋前打门片刻,忽然撮唇低哨,片刻就有一位汉子领着他们进去安歇。
不一会,这幢房屋恢复了宁静。天际才蒙蒙亮,忽然房中的扑棱棱飞出一只雪白鸽子,向着沙鹰堡方向疾飞而去。
瞧着开门迎接的男子一脸恭谨神色,岩狮才知道这里估计是沙鹰堡在设在这边的一处分站。
阴吉尔与那男子低语几句,那男子直点头不停,带他们去洗浴,叫醒他夫人来伺候,问他们是否补充一些东西。
经历了这么一场事情,岩狮今夜有些不高兴,摇头推辞了。
古公子有些木然的抱着雪月儿坐在那,阴吉尔与那位女子低语几句,那位女子立刻将古公子两人带到浴室,小心温柔的清洗着雪月儿身上的血污。
然后,又伺候变得有些木然的古公子宽衣沐浴。
古公子这时完全变得有些木然失神,连那月牙与自己绑在腿上的寒铁匕首,被那位女子收过一边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那位女子还是非常自然将他们身上的一些零碎物件都清洗干净,一件不漏送回他们卧房。数次劝古公子睡觉无果,只能摇头叹气的掩门出去,将这事与阴吉尔说了。
阴吉尔拉着岩狮一起进入古公子与雪月儿的房间,岩狮摇头走古公子身边,伸指一点,木然的古公子瞬间软倒,被岩狮放入一旁的床上,拉过厚毛毯盖上。
清晨的白鸽飞出不久,两乘马车就从里面驶出。前后,是那位穿着白色沙鹰袍的男子,还有另外几名同样服饰的武士护驾,向着沙鹰堡进发。
前一驾马车之中,古公子与雪月儿香甜的分开睡着,身旁是昨夜那位美貌的女子伺候一旁。两人丝毫没有因为马车颠簸,骏马长嘶而惊醒过来。
后面车上,是闭目打坐的岩狮,与安然熟睡的阴吉尔。
天才蒙蒙亮,寒露雾重,马蹄踢踏,车轮嘎吱声中,又是在稀疏的狗吠声中,古公子又离开了这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的小集镇,往沙鹰堡的方向返回。
红日东升之际,马车之中传来了阵阵羊奶清香,缕缕热气腾腾的汽雾泛起。浓郁的香味,将护卫在两旁的武士引得喉咙翻滚着,不停的在吞咽着口水,只能无奈的在马上嚼着些干奶酪,灌上两口冰凉的马奶酒。
热奶茶飘起,却原来是雪月儿醒来的缘故,那女子正在细心的饲喂雪月儿热马奶,以及小块奶酪。原来这是女子清晨做好温热,藏于厚毛皮毯子之中保温才有这效果。
雪月儿望着一旁昏迷不醒的古公子,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些微笑,摇头道:“我要等我的古弟醒来,一起用餐!”
后面,岩狮粗沉的声音响起:“那小子看你伤得重了,不肯睡,被老夫点了昏穴!小娃娃右手应该还能解吧?”
雪月儿无力的道:“没力气了,那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声音之弱,如若不是岩狮内力深厚,只怕不易在这嘈杂的车马声中听清。
岩狮摇头道:“唉,真拿你们这对笨蛋没办法,那就让老夫来解吧!”
布帘一掀,岩狮在马车前辕一踏,像只大鹏鸟一样在雪月儿他们的马车顶攻蓬轻轻一点,轻飘飘的一个倒翻,钻入马车之中。
瞬间,又翻上车项回到自己马车之中。
翻飞过去解穴,再返回自己马车,仅仅用了不到三息的时辰!更奇的是,岩狮那两百多斤重的身子踏上马车,竟然没有让马车有一丝的摇晃。
前后马车的一问一答,他们只听清了岩狮的话语,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如今看着他有如大鹏翔空,翻飞来去,轻飘迅捷,微愕得片刻,暴起了如雷喝彩之声。
后面马车之中,被扰了好梦的阴吉尔顿时变得不高兴的道:“吵什么吵,将本公子的好梦扰了!”
被他这么一喝,刚刚还兴奋的大力拍着手掌的武士们,不得不尴尬的中止手上的动作,硬憋回嘴中将要吐出的赞叹之词。
却说古公子穴道被解,依然香甜的睡着,忽然响起了如雷的喝彩声中,将古公子吓得一骨碌一爬起,紧张戒备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形,竖耳倾听外面的情况。
“噗哧!”
雪月儿慵懒虚弱的躺在厚毛毯之中,瞧着古公子的模样,忍不住开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