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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狮放下阴吉尔道:“买什么买?哪有功夫慢慢磨,抢了就跑!你快点去问明消息。”
阴吉尔飞快的奔入集镇旁的两座小店,一家卖杂货,一家是雨具店。
两家的所得结果一致,阴吉尔就没有再费神问第三家,回复岩狮道:“店主道刚刚没有见到共骑一马进城的夫妻,只有一对步行进来的夫妻,恰巧在马车之前不久。那马车飞奔而来,车夫连车都未下,只在集镇之中买了够七、八人吃的烙饼,火速向着镇外驰去,就像是赶回去奔丧的!”
“七、八人的饼子?难道那车中藏了七、八个杀手?这个有点难猜测,老夫还没有注意到一路车辙的压的深浅,当真是疏忽!”岩狮紧皱眉头,忽然抬头问道:“那骑马飞奔进集镇的呢?”
阴吉尔摇头道:“没了!在马车进城之前倒有很多!”
岩狮急道:“你去买饼子,老夫去抢马,赶紧追!”
阴吉尔抛给他一大锭银子道:“师傅,少惹麻烦,记得给银子!”
岩狮懒得废话,直接奔旅店而来。在李浩两人惊讶的眼神之中,岩狮冲进旅店马棚,眼光一扫,牵出其中两匹最佳的骏马,反手一拍,将那锭约莫二十两的大银子拍入拴马柱,与柱面齐平,然后在全店旅客惊恐的眼神中,驾马疾奔而去。
等他跑远,旅店之中两位穿着武士服,腰挂长刀的武士这才扬刀出鞘,冲出店门口,呼呼的比划着,指着岩狮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
旅店之中,另外一桌的桌面上放着三柄阔剑,一名约莫三十的长瘦男子冷笑道:“就你们那不入流的功夫,还想去找人家决斗?你们去试试,看能否将那锭银子从柱子之中抠出来再说吧,别在这丢人现眼,小心被人家听到了回头跑来收拾你们!”
一人小心的张望着,惊恐的道:“大哥算了吧,别骂了。反正那位大侠已经留了银子,咱们也亏,真若惹得他回头找我们麻烦,岂不有我们好受的!”
那叫作大哥的色厉内荏的道:“那家伙就是无胆鼠辈,偷了马就跑,哪有本事与大爷决斗!”
走到马棚之前,长刀入鞘的汉子死命用手指去抠那镶入拴马木柱的银子。抠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银子仍然在那纹丝不动。
那称作大哥的汉子道:“小弟,你让开,瞧大哥的!”
长刀疾刺,白光一闪,刀尖刺入木柱半尺多,那汉子用力一撬,刀身微弯,银子仍然是纹丝不动!
“哈哈……”
旅店之中的人,不管是会不会武的,霎时间都乐得哈哈大笑,更别提李浩两人与那三位阔剑客。
阔剑那桌的长瘦汉子笑喝道:“小子,这长刀不会使,就别拿出来丢人!换作一个小孩,要撬那银子,只用一把小匕首,也能将银子撬下来,用不着你那长长的拐杖!”
“敢骂大爷的长刀是拐杖,大爷要与你决斗!”
称作大哥的那汉子恼羞成怒,银子先不撬,猛从木柱上拔刀。剑身弯得几弯,在木柱之内纹丝不动。
这汉子顿时面红过耳,一脚踏在木柱之上,用力拔刀,额头汗水流了出来,依然无可奈何。
霎时间,旅店之中哄笑如雷,纷纷摇头骂他们是熊包,白长了哥子。
那汉子急得大怒,吼道:“弟弟,快来帮我拔刀出来!”
另一位长刀入鞘的汉子手上抓着一柄匕首,不敢再有炫耀的想法,轻轻的挨在银子旁边,用力往里扎进去,用力一撬,将银子这边撬得松动了一些,依然不能将银子取下来。他再将匕首小心的往下移动,再用力撬。
“咔!”
那嵌入木柱的银子总算撬了出来!
那汉子忙将银子与匕首同时收进怀里,在众人的暴笑声中,一脚蹬在木柱上,双手与他兄长握住刀柄,同时用力。
“唰!砰!”
“哎哟!”
这一下,用力过猛,两人齐摔倒在地,哼哼唧唧的爬起就往旅店之外跑去。
一位店伺忙止住笑,高声大吼道:“回来,两位公子还没付酒菜钱呢!”
称作大哥的拼命狂奔,他那位小弟头也不回的道:“你来咱店……不!明日本公子叫人来结帐!”
阔剑那桌的长瘦脸笑着摇摇头,叹道:“这些个草包,以为拿着一柄刀剑,就是成名侠客,却连最基本的准劲、力道都掌握不了,给我们武士丢脸啊!”
“大哥,犯不着与这种纨绔子弟计较,咱们喝酒!”
……
夕阳西下,天色渐黑,路上行人变得稀疏起来。当李浩俩人慢慢的快要吃完一桌菜时,小镇外闹哄哄的奔来十人十二马,有的在向着旁边的店主路人打探,有的去问哪里有骏马可卖,有的先行来叫上一大堆的烧鸡、牛肉片等现成卤菜,没有直接叫菜。
临窗的两位夫妻望着他们全是一幅忙乱焦急的神色,摇头微笑,继续慢慢喝酒吃菜。
那一大队人行至旅店位置,没有进来,站在街心等候着。
阔剑的那三位男子立刻眼放精光,赞道:“好漂亮的姑娘!看着面生,却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
临窗的两位夫妻竖耳倾听街心那队人的谈话。
同乘一马的前面女子,虚弱倔强的道:“就算累死,我也得找到他们再说!别真的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他们惨落敌手。米娅姐,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呜……”
嗓音低弱沙哑,这一路只怕哭了数次。
米娅皱眉摇头道:“你这样子,如何再能赶路?九尺言道我们不会有危险,咱们就在这小镇歇息,明日雇辆马车赶路,免得夜黑危险。”
她这嗓音清脆悦耳,若空谷百灵,听着颇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