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守株待兔(1 / 2)
“妈的……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站在断臂残垣的废墟上猹的手中握着一只缠满了胶带的单筒望远镜望着不远处的工地方向。
那里有三五个人的样子正用手推车运着石头和硬化的水泥块。
他们的动作很快不会在这里多停留铲够一车的量就走。
猹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并且还在他们眼皮底子下建起了一座据点。
在他的印象中菱湖湿地公园明明是一片鸟不拉屎的荒林也就林子的正中央有个荒废的疗养院。
除了一些鸟兽虫蛇会在那里活动连鬣狗都瞧不上那里的猎物。
不过这不重要。
那些大大小小的避难所就像是蟑螂的卵隔三差五就会冒出来一批。而他需要考虑的仅仅是如何将这伙肥羊吃下。
“头儿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站在猹旁边的是一个左眼缠着绷带的男人他的胸前有着十多条刀痕看着像蜈蚣一样。
这里至少有一半是在斗殴中留下的还有一半则是他自己拿刀偷偷划的。
“不急我们现在只是侦查还没到进攻的时候。”
猹将单筒望远镜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同袍。
和獾不一样不管是面对怎样的对手他都不会大意轻敌。
哪怕对方只有三五个人手上甚至没有一条枪他也会小心地观察很久直到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再出其不意地发动迅猛的突袭争取一招制敌用最短的时间让对方失去抵抗的能力。
“要不咱们放几个奴隶冲过去试探一下?他们这都搬一上午的石头了……我担心他们运石头回去加固掩体。”
头上戴着钢制头盔的驼背男人凑近了猹的身边小声低语。
他的背上挂着一把很大的铲子。
仔细看的话那铲子不但一边开了刃一边带着锯齿管眼儿后面更是连着简易的机匣结构——是杆后膛装填的滑膛枪。
猹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
“也好。”
“找几个炮灰探探他们的虚实。”
血手氏族的地牢里关着不少俘虏这些奴隶既是他们享乐的玩物也是被圈养的牲口同时还作为战场上的炮灰。
对于牲口和炮灰们血手氏族的掠夺者通常不会特地给他们食物而是将他们关在半坍塌的下水道里定期倒一桶泔水下去让他们和变异蟑螂、老鼠搏斗终日熬受蚊虫、真菌、病毒的折磨像养蛊一样圈养他们。
直到他们的人性被磨灭彻底疯掉沦为由本能支配的动物再将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挑选出来发给他们棍棒和匕首并许诺只要攻下据点就允许他们加入战争结束之后的狂欢并将他们接纳为同伴。
美其名曰血的洗礼。
猹派出一名手下回去其余人则是在原地等待。
另一边埋伏在废弃工地附近烂尾楼里的方长盯着外面渐渐远去的推车不由皱起了眉头。
蹲在门口的老白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问道。
“咋还没有人来?”
方长不耐烦回答。
“你别问我问夜十。”
夜十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没有……我感应不到倒是地下室里有两只变异蟑螂要去把怪清了吗?”
狂风摇摇头。
“没必要。”
方长咬着拇指甲盖陷入了沉思。
“对方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狡猾我敢肯定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个工地但他们没有急着动手……这些人到底在等什么?”
按照他的设想掠夺者应该早就盯上了这里而且肯定不会放过那些连武器都没带的搬砖工们。
哪怕是为了复仇肯定也得冲一波!
于是乎牛马小队便埋伏在了这附近将那些搬砖的玩家们当成诱饵准备守株待兔一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
昨天他们就在这里蹲了一整天今天更是赶着一大早就来了结果对方却像是瞎了一样对这片废弃工地上的动静无动于衷。
“会不会是他们没发现这里?”狂风问道。
“不可能!只要他们不瞎就不可能发现不了这里!”方长笃定地说道。
正说话间靠窗口最近的夜十忽然警觉抬起了右拳。
“嘘你们都别出声……这附近好像有动静。”
三人立刻安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回不只是夜十听见了脚步声连方长他们也听见了。
四人默契地交换了视线贴着墙根小心移动绕到了烂尾楼另一侧的窗口。
只见在他们不远处楼下六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贴着另一栋烂尾楼背后的围墙沿着狭窄的小巷小心地朝着这边靠着过来。
他们不但穿着破烂手上拿着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有生锈的砍刀有镶钉子的木棒还有用铁丝将锯子缠在棒球棍上的看着相当的废土。
不过这都是些冷兵器没有一把枪!
从这些掠夺者的行动路线来看他们应该是打算沿着烂尾楼之间的小巷绕到工地门口等下一波运石头的幸存者过来突然杀出杀那些搬砖工们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早已被预判。
方长心中一喜取出一只箭搭在弦上的同时给了身旁队友一个激动且带着肯定眼神。
老白立刻会意握紧了手中的标枪。
夜十和狂风则是拿出了燃烧瓶用火柴点燃。
“三……二……一开团!”
“干他们!”
随着方长老哥一声令下标枪、弓箭、燃烧的瓶子一齐从三楼的窗口砸了下去杀了这伙掠夺者们一个措手不及。
最惨的是最前面的那个壮汉胸口直接被标枪戳了个大洞像泄了气的皮球支棱着腿挺了一会儿便一声不吭地向后倒在了火中。
另外一名掠夺者胳膊上中了一箭问题倒是不大但很快又是一箭直接射进了他嘴里。
楼下的掠夺者们被从天而降的武器砸的乱成一团叽里呱啦地乱叫乱喊士气明显动摇。
但想到逃跑之后凄惨的下场以及那些人的口头许诺他们还是嗷嗷叫着克服了心中的恐惧顶着从天而降的箭矢和标枪冲进了面前的烂尾楼。然而没一会儿他们便领教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