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狱河之罪(2 / 2)
然后一股剧痛从舌尖传导而来!
泰尔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咬舌头的感觉……
好痛啊啊啊啊啊!
但泰尔斯还是流着哀伤的眼泪挣扎着站起来。
他毫不迟疑义无反顾地扑倒在科特琳娜的身旁。
然后。
在科里昂家主、哭泣者、夜幕女王科特琳娜·凡·科里昂震惊的眼神下。
泰尔斯狠狠一口亲上科特琳娜的嘴唇!
科特琳娜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直到泰尔斯怒目圆睁地把包含着满满鲜血的舌尖伸进她的口腔。
一秒过去。
科特琳娜浑身一颤!
这是……
这种血液的味道……
“啊!”罗尔夫的怒吼再次传来!
泰尔斯皱着眉面对面地盯着科特琳娜那对难以置信的眼神。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上道?
她的姐姐瑟琳娜明明是激动沉醉细细品味一脸吸粉的表情啊。
难道她不喜——
但他没有想完。
因为下一刻科特琳娜就挣扎着残躯露出饥渴而嗜血的可怕眼神。
只有躯干的紫瞳血族猛地翻过身将七岁的小孩狠狠压在身下!
“咚!”
夜幕女王狂野地向前一顶。
紧紧地咬住泰尔斯的嘴。
疯狂地吸吮他的鲜血!
痛。
剧痛从泰尔斯的舌头传来。
泰尔斯再一次疼出了眼泪。
“呜呜……”
他不顾一切地猛地甩头迫使着科特琳娜松开他的嘴巴。
泰尔斯流着眼泪激烈地喘息着。
我错了。
这个……绝对比她姐姐还要疯狂!
泰尔斯抬起头蹙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因被打扰了进食而满面凶光的科特琳娜。
下一秒仿佛情急的恋人泰尔斯焦急地伸头裸露出脖子上的皮肤。
他不顾一切地对着科特琳娜道:
“快脖子!”
“快点!”
科特琳娜露出渴望的眼神。
她狠狠低头用牙齿撕扯开泰尔斯肩部的领子!
“喂!你……”
泰尔斯的话还没说完科特琳娜就獠牙怒张狠狠地咬上他的脖子!
开始吸他的血。
疼痛感、吮吸感、眩晕、麻痒、快感一瞬间全部袭上泰尔斯的心头。
泰尔斯流着痛苦的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在他身上施暴的科特琳娜无力而苦涩地把他的话说完:
“可不可以……”
“轻一点……”
————————
狂风之中瑟琳娜抓住一棵树终于站稳了脚跟。
该死的虫子。
玩儿得够久了。
下一秒她狰狞地抬头狠狠地把握住钢索猛地一扯!
真型强化过的巨力发动。
强弩之末的罗尔夫被钢索上的巨力带动势头一滞!
他猛地撞上一棵旁边的桦树无力地摔落雪地。
罗尔夫艰难地爬起来但失去义肢的他只能无力地靠着桦树。
罗尔夫用异能再次呼入一口寒冷的空气他双臂一伸甩出两把袖剑。
他再次腾空而起迎上瑟琳娜。
短兵相接。
但罗尔夫只是一个照面就被瑟琳娜轻巧地一爪抓过以刁钻的角度点在他刺来的第一把袖剑上。
罗尔夫剑上的力度尽消。
“叮!”
硬度完全比不上钢索的剑刃寸寸碎裂。
瑟琳娜的力度很巧妙罗尔夫半空中的身形突然一滞不得不先调整风力卸去她的力度。
然而只在刹那之间瑟琳娜毫无表情地一伸长腿重重踏在他的另一只手臂上。
罗尔夫闷哼一声向后飞退。
他的手臂像是骨折了!
下一刻瑟琳娜满脸狰狞骨翼急扇瞬间加速向着罗尔夫极速逼近!
利爪急袭。
“铿!”
她抓碎了罗尔夫最后的一把袖剑。
失算了。
罗尔夫失望地想:我根本挡不住她。
他想起很久以前气之魔能师跟他说过的话。
“极境啊我也算见过不少了他们的战斗风格基本上都是……”彼时的艾希达缓缓道:
“收发自如精细入微恰到好处毫不拖沓——”
“极境们彼此间的战斗显得无聊而简单快速而单调但这种毫厘之间的可怕掌控远远不是超阶那些胡乱耗费能量或力气的小屁孩所能想象的。”
“至于你的问题……如果你遇到了极境”艾希达的蓝衣是如此鲜明罗尔夫至今还记得他淡然无色的脸庞:
“不要近身的话倒是能用异能周旋一会儿。”
但是艾希达随即抬起头露出深思的表情:
“只有一个例外。”
“如果你遇到了黑剑……”
罗尔夫回想起那时的艾希达轻巧地笑了一下:“记得提前写好遗书。”
想起过去罗尔夫在心底里叹出一口气。
可恶啊……
果然极境和超阶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的啊。
连几分钟也没能挡住。
随风之鬼轻轻地闭上眼睛。
到此为止了。
至少债务还清了。
但下一刻猛烈的风声和交手声急急传来!
直到最后一声:
“噗——嗤!”
罗尔夫惊讶地睁眼。
“该死——”
只见瑟琳娜捂着自己的左肩骨翼扇动惨叫着疯狂后退!
一直到几米之外。
几秒钟后。
弑父者抬起头用仇恨的眼神看向对面的那个人。
那个纯白色的真型血族。
“亲爱的姐姐。”
冷艳的科特琳娜·科里昂冷冷站在她的对面。
四肢完整有力骨翼自如缩张。
紫色双瞳清冷凌厉。
就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女王的左手怀里睡着意识模糊呻吟喘息的泰尔斯。
瑟琳娜狰狞而愤懑地看着她的妹妹发出不甘的嘶吼。
只见夜幕女王向前一步把刚刚扯落的、瑟琳娜血淋淋的左臂随手扔在雪地上脸上随即化出厉色:
“第二回合。”
——————————
终结塔锋刃谷地下密室。
邵抚摸着自己花白的长须缓步踏进来。
他点亮房间角落的不灭灯。
这是个奇怪的圆形房间。
完全没有任何物具。
只有厚厚的石墙。
石墙上尽是各色的划痕有深有浅长短不一。
像是胡乱划出来的一样。
邵转过身看向房间的另一边。
那是一个蜷缩着的身影在房间的角落里不住颤抖着。
邵看了那个人一会缓缓叹息:“更严重了?”
那个身影不断地打着寒颤半天才蹦出一句话:“它在……吞噬我……”
邵脸色凝重:“吞噬?你是说腐蚀你的身体?”
那个身影颤抖着抬头惨笑:
“不止。”
“这种力量……”
“简直像是要在我身上……”
“活过来了……”
邵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那个身影继续颤抖着仿佛看见最深层的恐惧:“它有自己的意识像心底的恶魔一样在催促我威胁我恐吓我……”
“去拼命。”
“去战斗。”
“去杀戮。”
“不能停止……”
“不能停止……”
“直到我迎来死亡……”
“或者死亡再次拒绝我……”
“不能停止……”
邵闭上眼睛沉默了好半晌。
等他再睁眼时眼圈已经红了。
邵终结塔德高望重的远东传承者缓缓地在那个身影身边盘腿坐下眼里尽是哀伤:
“也许这个计划根本就是错的。”
“连克拉苏那样的天才都……我们又怎么可能……”
邵的话里充满了痛苦和沉重:
“你们两个人……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去的。”
然而那个身影只是寒声发笑:
“不可能。”
“我和贺拉斯……先不说他能否活下来……”
“他他后来打了那么多仗……杀过那么多人……”
“如果当初去的是贺拉斯……”
“您能想象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那个身影蜷缩得更厉害了。
邵紧紧握住自己的剑心中尽是悔恨与伤痛久久叹出一口气。
那个身影看见邵的模样竭尽全力露出一个笑容:
“老师”
“不必担心……”
“我……撑得下去……”
“直到完成我的使命……”
“我可以的……”
邵面容苦涩地伸出手搭上那个身影的肩膀不忍地道:
“辛苦你了孩子。”
“承受这三十多年来……”
“人间不该有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