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受挫（2 / 2）

“完了…”少年的此时精神仿佛地板一样，龟裂难返。先前如太阳一样明亮的眸子，混沌一片。

“哼，这小鬼被吓傻了吧？”意识到了另一边的安静，蓝发大汉停住了对小树的暴风雨般的攻击走了过来。

“朝阳。”小树急忙一个跃起，像羽毛一样落在同门身边。早盘算快要开始考试了，战斗马上就结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神经比脑袋还粗的朝阳崩溃至此？稳稳地落在朝阳身边，蹲下，确定了对方没有身上伤口，也没有受到什么瞳术之类的精神冲击。才抬头看看周围。

“完了。”少年看着眼前的“人造盆地”喃喃道。瞳孔的黑色混入眼珠的黑色中，更添了一层绝望。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站在优弥蹲下身来，紧张地拍了拍看着“两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脸颊。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不过14，15岁。应该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

平时淡定从容的小树先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拉起失了引线的朝阳准备离开。

小树回头望了一眼大汉，正要开口的两人又将话咽了回去。呆立当场。

黑发墨瞳的少年那一刻的眼神，颇具深意，漠然中带着悲悯。像是已经阅尽世间疾苦的佛陀，早已洞悉二人的命数。

门口那个看上去像是水桶的发出了当的声响。那是一个特殊的计时器。铁桶分上下两层，将水注入下层，下层的水渐渐上升，浮标向上，从小孔处浮出，触动小球。小球顺着既定的轨道而走，其下滑之力刚好够撞动稍大的球。如此下去，一直到大球撞到更大的球。最后一个球滚动撞击小锣，发出响声，提醒人们具体时间。

这个叫做“水漏”的计时器，是小树当初送给老师的。炎阳老师生性喜欢所有美尔精巧的事物。从来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惜老师同时也具有小孩子一样的好奇心。水漏早就在受到第二天就分崩离析。一直到几天前老师不知从哪得来个铁桶，水漏才忘者归来。

“开始考试了。小朋友们。”门外传来一声低沉魅惑的女声。众人回身，只见一个同龄人站在门口，向他们勾起了红唇。冰冷而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