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浮光掠影（2 / 2）

“是吗？”他露出迷茫的神色，心中却是懊恼万分地估量现在的情形。可恶！一对二，是黑吃黑吗？“可是我家只有我和过世的母亲两个房间。”

“公子说笑了，我们可是夫妻啊。一个人，两个人不是一样。”优树面上挂着无意义的微笑，早已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从怀中拿出一颗珍珠，黄泉认出这颗好像镶嵌在是封印匕首上。“今夜叨唠了。”

凤笙箫见到还是有利可图，也不在摆出拒绝的姿态。笑意盈盈地接过优树的谢礼，继续领着两个朝家走去。

身后的具有灵力的两人开始用心语交流。

“深夜还在此处游荡，一定是没有得过且过的无赖汉。为什么你还要住宿他家？”

“这只能说他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我看他是从山上下来的，而且他说他的母亲已经过世，想来也是归葬山陵。他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向导。”优树波澜不惊的盘算着。

“你对他的心理也抓的很好。”

“只要知道他的所求，他的很多行为就可以预测。要说服这样的山野地痞，只要投之以利就可以了。”

黄泉目光冷醒，发出一声冷哼“那你也早就知道我会出来替你解围了？”

优树悠悠道：“如果你不出来我也会看准时机不对运起叶藏枝一招，隐身离去。我的老师说过往最坏的方向去思考人心，才不会深情错付，往最坏的方向去考量人事，才不会措手不及。我不会希望寄托在一处。”

还在四国上课的时候，炎阳老师总是喜欢闭着眼睛，提着雪葡酒，讲一些是是而非歪理醉话。不过，他和朝阳一个是明知是错误的事只要不危及自身就不会开口，一个是对任何人都会一脸信服的反应迟钝。加上老师一向是以力量来判断是非真理的。所以他们这些飘荡着冰寒葡萄香气的课上听着老师的歪理也还是无可辩驳的愉快。

后来他发现老师的这些歪理在很多的时候还是很实用的。

安息山上的一处

挽枫头戴着枫叶辫成的花冠，且行且歌：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芬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澹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爱啾啾兮穴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红衣，冷唇，雪发，红瞳。少年在逶迤的山林小路之间肆意高歌。好像似在自家的庭院漫步一般。

被歌声惊动了饥饿的山妖野兽纷纷的探头伸爪，伺机而作。少年露出嘲讽的笑容，兰漪青刀在手中凝形，随手挥刀，那些山妖野兽，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身首分离。

少年伸手，仰头，任一片血雨落下。受了血雨的滋养，他的脸显得更加青白妖异，眼睛和衣服的红色也变得更加的鲜艳。挽枫伸手将唇边的血迹茶去，继续高歌而行。

到了一处小溪边，他又捧水洗了一下脸，望着水中自己的面容，他忍不住露出小孩子那样求而不得的失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