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2 / 2)
轩辕祈批示完笔下的折子,放下朱砂赤笔抬头看向沐水寒,“没有理由嘛?”
“理由?呵呵,皇上,你知道我的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师兄以外的人和事对于我来说都毫无意义;他在我心中的分量甚至比过我自己性命还重要;”,沐水寒嗤笑一声,冷眼与轩辕祈对视着;
轩辕祈扫了一眼被他丢在地上的东西,“然后呢?水寒要说什么?”
沐水寒敛去脸上笑意,如赌咒发誓般的宣布道,“倘若我师兄有个万一,即便骇尽我毕生力量也要让你们陪葬,不计后果……”
你们?轩辕祈凤眸微眯间划过一抹厉色,“朕现在就可以让你去为他陪葬;”
他的武功或许没有这个深藏不露的皇帝高深,他现在也没有能力杀的了他,但是……沐水寒毫不畏惧他的话,“皇上,有人让我替他带句话给你;”
轩辕祈面色一成不变,身体后倾斜靠在龙椅上问道,“什么话?”
沐水寒扫了一眼地上的那团,又回看向轩辕祈回道,“他说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动的起的,尚云国也将就此向御天宣战;”,随着这话音落地,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殿内;
安公公看着那抹消失的影子,拱手向轩辕祈问道,“皇上,要不要将他拿下……”
“不用了;”,轩辕祈微摇了摇头,眯眼看向地上的东西抬了抬手;
安公公躬身一礼向殿中那团被黑布包裹的东西走去,走至近前听到那或细微或急促的呼吸声,难不成是?一想到那个可能,他疾走两步蹲身到近前,扯开那包裹在外的斗篷一看,“啊……皇上,是飞鹰……”
轩辕祈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峰,他方才便以想到这个可能了,“怎么样?”
安公公把持着他的脉搏探查着,半晌看向座上轩辕祈回道,“皇上,他的武功被废了……”
“带下去医治吧,顺便找人接管影部;”,轩辕祈挥手吩咐道;
“是”,安公公俯首领命;
等到安公公离去,御书房中只剩下轩辕祈一人后,他凤眸微眯看着摇坠的灯火陷入了沉思……
天际微亮,一处郊外的破庙内,一群黑衣人飞身越过矮墙向庙内驶去;
庙内,穿着黑色斗篷面向着庙内佛像的施文成,另外还有他的幕僚和十数黑衣人;
听到外面响动,黑衣人走进施文成报道,“大人,他们来了;”
“大人,人带来了;”,后面的人一进庙内便卸下了肩上的麻袋,打开麻袋露出了袋中铃儿的头;
施文成回转身迎着庙外微弱的亮光打量着铃儿的脸,“确定是她嘛?其她人呢?”
黑衣人闻言唰的一下用剑划开了装着铃儿的麻袋,扯去麻袋后让他看个仔细,“大人,我们就只抓到这一个,魅无忧她们并不在红魅楼,而且红魅楼内还有不少高手,恐怕再去劫人会有困难;”
“大人,此女就是二小姐……额不,是硕王妃说的那个女孩,她的脚上各绑了一串金铃铛;”,施文成身边的幕僚指着铃儿脚上金铃说道;
施思颜曾在回府拜祭她弟弟时向施文成提供了这一线索,她那次去往郡主府时有碰巧见过铃儿,由此她推论叶篱落和铃儿可能走的很近,所以施文成才会劫持了铃儿;
施文成点了点头,看向众人说道,“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是,大人;”,众黑衣人拱手应到;
唔……额啊……只是这话才刚落音,围在庙内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捂上喉咙发出痛苦的低叫声,口中吐出白沫面部狰狞的倒地身亡;
“大人,你额……杀我……”,黑衣人老大见此立刻反应了过来,手中利剑直指向施文成,可惜话还未说完他体内的毒也发作了;
“我们人太多目标会更大;”,无毒不丈夫,施文成扫眼看向庙中除他外仅剩的三人,“还愣着干什么嘛?带上这女孩,我们离开这里;”
“是”,剩下三人连忙应声道;
天色渐亮,街上的商铺已经零星的开始开门营业;
篱落机械的游走在大街上,毫无血色的脸惨白憔悴的可怕,双唇也是失了水分的苍白干涩;走到红魅楼门口,她机械的抬头看了一眼那镶金的招牌,找不到,她一个人也找不到……
主屋内,如梦边给她跟前摆着东西边数落着,“喝点热水先暖暖身子,好像受了点风寒,小五去抓药……”
一边的小五皱眉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直接出了主屋,或许是真的去抓药了;
“郡主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现在不是你病倒的时候,如果你就此萎靡不振,那就请赎我不奉陪了;”,低叹口气,如梦劝慰着着她道,云娘那边的事她也是昨夜才知道,没想到施文成敢违抗太子的命令……
篱落抬眼扫了她一记,现在的如梦给人感觉是个沉稳睿智的女子,不似她平日伪装的那般大不咧咧,做事风风火火;想来也只有这样的她,才会在青青跟前伪装了这么久,而没被她发现;
如梦放下环抱的双臂坐到桌前看着她,“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请你节哀吧;”
篱落的眼帘动了动,微张了口嗓子有些干涩的难受,声音都有些暗哑,“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如梦嘟着脸重复她的问题,然后皱眉似乎开始了认真的思考;
“我的身份是王爷跟前的暗探,在魅姐还没嫁给王爷之前,她就是我的目标了,暗探当然是指除了王爷外,没有人见过我们的真面目;”
“说来也真是奇怪,额哎……啧……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如梦一阵苦恼的皱着眉头,纠结的咬着唇想着能形容的词语,“魅姐她……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在她出嫁前或者出嫁后,我都相信她从来没被人掉过包,可是她在嫁给王爷之后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因此,这便成了我的失误……”
篱落轻眨了下眼,眼底闪过一抹讥笑,“你为此受过惩罚?办事不利?”,她们不是判若两人,而本来就已经是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