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2 / 2)
那人忽然邪气挑挑眉,露出一个花容容觉得有些熟悉的笑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花容容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请我吃肉,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瞬间有种活见鬼的感觉,花容容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试探性地问:“夜渊?”
他嘿嘿一笑,“舍我其谁?”
此刻,花容容也说不出来自己到底什么心情了,她觉得自己前世读了这么多书,那些词汇都匮乏了。平静下来之后,花容容只是指了指门口:“你出去吧!”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夜渊有些哀怨,但还是往门外走去,并顺手帮花容容把门带上。
虽然一早就猜到夜渊在天牢里是装疯卖傻,面对真相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
目光又转到上官晨身上,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细细描绘着那令她着迷不已的轮廓。
“一定要挺过来,知道吗?不然我就改嫁别人了!不等你。”知道他听不到,花容容还是忍不住威胁。然后近在咫尺的容颜就模糊了,一滴泪啪的掉在上官晨脸上。
只是,他依旧昏睡着,对一切都没有任何知觉。
陈可蓝也活着,她很幸运在快落地的时候被一棵树挂住,身上也只是有些划伤,并无大碍。
花容容就暂时在这安定下来了。
她从来不问夜渊是怎么离开天牢的,也不问那个每天帮上官晨施针的沉默男人是谁。不管夜渊或是陈可蓝给她端来什么,她都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全部喝下去。
夜渊有些惊诧她的改变,好像一夜之间花容容像是换了一个人那样,沉默了许多。不过这样的改变对夜渊来说还是很欣慰,因为花容容绝对不能是个过于仁慈的人,否则……
又过去半个月,花容容的身子也在夜渊和那个沉默的男子的精心照料下,渐渐恢复了。之后,她坚持自己亲自照顾上官晨。
上官晨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脸上却开始渐渐有些血色,不像之前那么恐怖。花容容尚未痊愈之前,夜渊都是直接将药灌下去。花容容接手之后,很是心痛,她把喂药的事也一并抢过来。每天,都是自己含着那苦到耳根的药,一口一口的哺过去。每次碰到上官晨那略带冰凉的唇,花容容心底总是难受的要命。她多希望上官晨能忽然醒来,然后霸道地回应。
只是,这一切,她都深埋心底。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只能是上官晨的依靠。
“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辰了,爷,你会不会给我惊喜呢?”花容容轻柔地替上官晨擦拭着脸,喃喃地说道。花容容的容貌让她看起来像十四五岁的少女,事实上她就快十九了。
“夜渊说,他要开始教我功夫。爷,等你醒来,容容就再也不会是你的包袱,容容会与你一起并肩作战!”花容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望着这个曾经对她百般呵护的男子,花容容总是忍不住在他面前脆弱。
不管她说了多少,上官晨也没有一点回应,就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笃笃笃,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陈可蓝站在门外:“夫人,夜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对于陈可蓝,花容容心底总有种说不出的排斥。虽然很清楚薛秋儿绝对不可能陪着他们去死,但花容容还是无法全然相信陈可蓝。亲兄弟都能互相残杀,更何况是个素未平生的人。
“我知道了,等下就过去。”花容容拭去眼角的泪光,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听到陈可蓝的脚步声走远了,花容容又对着沉睡的上官晨说道:“我出去了,你好好呆着。”小心翼翼地替他掖了掖被子,这才放心离去。
夜渊在院子外面等着,那个沉默的中年男子也在那。
看到花容容走过来,夜渊正色道:“相对而言,你现在才开始学武太迟。所以从今天开始,他会帮你打通经络。”
“好!”简单的一个字,却无比坚定。
那个男子也抬眸望了花容容一眼,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小贱人啊,辛苦你了。”夜渊刚才的严肃准瞬即逝,笑嘻嘻地拍着那个中年男人。
那人听到这个称呼也不生气,只是动了一下肩膀,甩开夜渊,平静地道:“你可以滚了!”
小贱人、医术……花容容一下子想到了那个贱死不救。
贱死不救是个行动派,夜渊才说完,他就把花容容带到一边的房间。花容容如今所住的地方,类似与农家小院,地方简陋,但房间却有好几间。
花容容一进去,就被浓郁的药味呛得忍不住皱眉。房间中间架着个特制的大浴桶,水雾袅袅。
贱死不救淡淡地说道:“你身子尚未完全复原,每天都必须泡两个时辰这个药浴。”说完,他就走了出去,留下花容容一个人。
脱下衣服,试探地伸进脚,却被烫的一下子缩了回来。
“坐下去!”贱死不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透着不容抗拒。
花容容咬咬牙站进去,立即被烫得痛苦不堪。可她还是毅然坐了下去,眉头也不皱一下。
门外的贱死不救眸子掠过诧异,他还以为会听到花容容的尖叫什么,没想到她竟能忍下来。
不错,贱死不救平静的脸上,也有一丝丝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