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瘗玉埋香(2 / 2)
如愿不由握紧了商阙的手道:“你要小心。”
商阙反将如愿的手抓在手中有些激动有些颤抖“我不明白蒋参军为何要杀你?毕竟你没欺骗过他而且你还把你的一切都给了他十年的感情换来的便是一把恩断义绝的匕首么?”
“你知道的他这人猜忌心本便很重他恼恨被人利用十年来我们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经营才取得他的信任。当有人将确凿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撕碎我们的伪装后十年的感情又如何?他到底还是被利用了十年。他还是有所动摇的吧所以才会在我这待了三天两夜以一一求证当他发现这十年不过是一场戏后他能控制住他的愤怒仅用一把匕首作为了结已属难得。”如愿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气息愈来愈弱。
商阙道:“你为何总是这般善解人意总是只知道去为别人开脱为别人而活却忘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如愿道:“如愿……没有忘是门主给了如愿这条生命是门主给了如愿活着的希望门主虽拒绝了如愿但如愿心甘情愿为门主而活只要门主安好如愿便能心安。”
商阙将嘴凑近如愿耳边道:“傻瓜……”
如愿道:“门主刚才避开了如愿的问题见完听澜公子后门主有何打算?”
即便仅存一息她还是在关心着他的安危。
商阙闻言沉默了片刻便道:“而后回来陪你。”
半晌怀中的人儿动静全无商阙才发现如愿已含着笑当先一步脱离了红尘的羁绊。
——至少她听到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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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城西。
听澜公子木屋前立着一道人影似在静待着屋中之人出声。
“商门主光临寒舍让听澜深感荣幸只是这来的时间真是让听澜一女儿家都感到不方便。”说话间听澜公子已走出了木屋轻带上房门。
商阙道:“噢商某以为听澜公子已料定商某会来叨扰原来是商某唐突了抱歉抱歉。”
听澜公子道:“听澜今晚用膳时确实猜想到会有贵人光临只是不知这贵人来的竟如此之晚。”
商阙道:“听澜公子这可折煞商某了商某临时起意去办了件事因而耽搁了些时辰。”
听澜公子这才凝神打量起商阙来月光下的商阙显得更为邪魅他的装扮并无异状可那四平八稳的气息中略有波澜起伏左臂上似是新添了一处细小的伤口已说明其在不久前与人争斗过。
听澜公子道:“商门主莫不是去了趟参军府?”
商阙道:“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听澜公子啊商某败在这样的敌人手下着实心服口服。对了商某不知对听澜公子这称呼是否准确还是该称您为……”
该称为什么商阙并没有说出口他对听澜公子的真实身份已有七八分把握但听澜公子所作所为实在让他雾里看花终是有些迷糊。
听澜公子道:“唤听澜便可商门主晚上这一出可又要搅扰起不小的风云啊。”
商阙一笑道:“商某这点小闹腾可比不过听澜公子的翻云覆雨。”
听澜公子道:“商门主此言差矣在贵派这件事上听澜只是帮着出谋划策罢了。”
商阙当即疑惑道:“听澜公子是说棋子不为棋子?”
听澜公子道:“这么说也不完全正确在这江湖中又有谁不能称为棋子?棋子是棋子可棋子甘愿为棋是那小子先找上来的听澜不过顺势而推。”
商阙更加不解道:“顺势?顺江湖大势为顺顺一人之意怎可谓顺?那年轻人究竟为何如此仇视我地煞门?”
听澜公子道:“江湖大势不过是天下乱世怎么推皆可至于他为何挑贵派下手只能说运气不佳了。”
商阙已是完全迷糊了问:“仇恨还与运气有关?”
听澜公子道:“有时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商门主可记得三年前的西山岛之役?”
商阙道:“记得当时是毕鄂带队去的折损了不少人手莫非便是冲着这而来的?”
听澜公子道:“正是你们用以扫尾的那些小兵小卒亲手杀了这小子的亲人不巧正被这小家伙撞见苦修三年之后有所小成便直冲贵派索命来了。”
商阙失笑他自然明白仇恨带来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有这般结果难道真是地煞门的气运如此。
商阙道:“他是想用地煞门所有人的性命来祭奠他逝去的亲人?”
听澜公子道:“起初是这样可现在……”
商阙道:“现在他手下留情了?”
听澜公子道:“他似乎和商门主同样有颗怜悯众生之心商门主会网开一面放过之人他应也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