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江都县的刁民,怎么变多了?(1 / 2)
扬州的百姓,这几天彻底的化身为吃瓜群众。
先是大盐商陈百万的嫡子陈磊在群芳院被登州来的商人脸都打肿了。
懂行情的人,立马就搬好了小板凳,坐等吃瓜。
结果,这个瓜果然够大,没让大家失望。
不过,正因为瓜太大,吓坏了一大帮人。
“虞兄,你是说,那天的那个李见,其实就是楚王殿下?”
张帆跟虞鹿等几个世家子弟在一间酒肆之中小聚,聊着这几天的事情。
“没错,李见,李宽?其实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当时就应该多一个心眼,不过好在当时我为了不在敏敏姑娘面前失了风度,没有跟他闹,要不然”
虞鹿想了想陈家如今的情况,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家破人亡,说的就是这种啊。
“这么说,那个陈磊,他真的行刺楚王殿下了?”
张帆在脑中快速的理了理那天晚上的情况,发现自己没有怎么得罪李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虞鹿:“听说那个陈磊直接带了几十号人埋伏在群芳院门口,结果楚王殿下却是早有准备,所以陈家才倒了大霉。”
“这这陈磊,应该是不知道李见就是楚王殿下吧?要不然哪怕他过去在扬州城里再嚣张,也不敢做出行刺亲王的事情出来啊。”
陈家在扬州城的名声并不是特别的好。
别看虞鹿c张帆这些世家子弟愿意跟他玩在一起,只不过是看陈家有钱,还有点用处的份上而已。
在内心深处,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其实是有点看不起暴发户的。
虞鹿:“话虽如此,可是那个陈磊,确实是有行刺楚王殿下的举动,并且被人抓了个真着啊。”
“嘿嘿,其实有一点,虞兄和张兄估计都没有考虑进去。要我看,哪怕是那个陈磊不干出行刺楚王殿下的事情,陈家这一次也不会有好下场。”
一旁的萧哲品了一口香茶,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萧兄莫不成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
虞鹿不由得好奇的看着萧哲,作为萧家旁支子弟,萧哲经常能够更加及时的获得一些长安城的消息。
毕竟,萧瑀在大唐,可是相当特别的存在,妥妥的朝中大佬。
“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扬州城里最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玻璃镜子c鲸油蜡烛c新式纸张,这些都是楚王府下属的作坊推出来的吧?”
看到众人都把眼光转向了自己,萧哲甚是满意。
自从萧家和崔家开始出海,自己就得了家中消息,在江南地区不要跟楚王府旗下的产业有什么冲突。
这几天的大事,扬州城里很多人都以为是李宽在那里摆威风,借着陈磊袭击自己的事情,硬生生给陈家扣上一顶行刺的大帽子。
但是,萧哲却不是这么看的。
“没错,据说楚王府的各个产业,日进斗金,就连我刚才出门乘坐的四轮马车,都是他府上的作坊里生产的。”虞鹿不由得点了点头。
张帆:“萧兄,这陈家的事情,跟楚王府的产业有什么关系?”
“虞兄,张兄,你们只看到了楚王府的玻璃镜子和鲸油蜡烛这些东西,就没有注意到,其实楚王府在登州,还有一个据说天下最大的盐场?”
萧哲此话一出,立马就引起了虞鹿和张帆的联想。
虞鹿:“萧兄,你的意思”
张帆:“这扬州城里,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有楚王府的精盐售卖,反倒是陈家的盐场的各种盐巴几乎是各家铺子里头都能看到呢。”
“这就对了,陈家为何能够有如此巨大的财力?陈百万这个百万难道是白叫的吗?为了不让楚王府名下的精盐进入扬州乃至整个江南,这几年陈家没少使用各种手段。不过,因为整个江南都在抵御从北而来的各种商品,楚王府一直没有真正的出手对付陈家。”
萧哲结合自己从家族中得到的消息,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好好的卖弄了一番。
“盐铁之利,那是大家都知道的。这陈家给楚王府使绊子,所以此次楚王殿下来扬州,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制作盐巴的陈家?”虞鹿觉得自己完全领会了萧哲话里的意思。
“这么一解释,倒是说得通为何楚王殿下要小题大做,紧扣陈家行刺这个名头了。”张帆也不傻,很快也理解了这件事背后的故事。
“所以啊,这江南的商业,要变天了。谁家要还是靠使用小手段来抵抗,那么人家也就跟你玩弄手段了。陈家就是楚王
殿下拿出来祭旗的鸡呢。”
萧家跟楚王殿下的关系还算过的去,所以萧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心情是比较放松的。
虞鹿:“原来如此,看来那个陈磊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栽了!”
张帆:“不过,这也算他罪有应得了。陈家这些年,恶事也没少干,单单命案就牵扯到了好几起吧。”
“说到命案,前几天马家庄的灭门案,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
萧哲忍不住想到了自家表姐昨天跟自己说的精彩情节,再次的卖弄起来。
虞鹿:“扬州府可是很少有这么恶劣的案子,我们当然都听说啦,不过,据说这个案子在短短的几天内就破了,应该很简单才对吧?”
“虞兄,破案的速度跟案子是否简单,固然是有着直接关系的;但是,跟谁在审理这个案子,关系更加大吧。”
“这倒是,要是碰上几个昏官,再简单的盗窃案子也破不了,更不用说这种命案了。”
虞鹿倒是没有反驳这一点。
“萧兄莫非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张帆跟萧哲也是相识多年,一下就猜到了什么。
“嘿,说起来,我还真是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这案子,要从马家说起,几天前,那马大宝跟婆娘苏小双闹别捏,这家伙拳打脚踢的伺候了苏小双一顿。你们想,那个苏小双家中,大小也是个小地主,并且家中五个兄长,就她一个女儿,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哪里能够忍受自己丈夫这样对自己?所以一气之下,就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