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改革科举制度,羞辱国子监人(二合一)(1 / 2)
“让更多的人能够学到知识,也让五湖四海的人更容易交流,哪里有乱中华文脉之说,毁士林清誉之说?!”
“这样做明明是发扬中华文脉,使天下人皆有士子之学识,而知礼明理,又有何来毁清誉一说?!”
唐爱明大声反问道。
“我们说有就有!就是他,他打了我们,之前诬陷赵生与吴生,致使赵生被斩、吴生戍边的也叫唐爱明,想必就是他!”
冒襄这时候大声回了一句,且指着唐爱明大声说道。
国子监生员吴应启颇为冲动,因此就先取下脚上的靴子朝唐爱明砸了过来:“我们人多,打死这些阉人走狗!报仇!”
国子监这边的人的确要多些,毕竟到了现在的明朝,天下读书的士族子弟可不少,如今到这里来的都有三千来人。
于是,许多国子监的学生就朝皇家书院这边的人冲了来。
朱以海见此不由得撸起袖子来:“他娘的,仗着人多是吧?!”
说着,朱以海就大喊一声:“打!”然后就率先朝国子监这边的士子冲了来。
然后,皇家书院的其他士子也不甘落后,也都冲了来。
一时,双方就这么打了起来,直接从文斗变成了一场大规模的武斗。
但皇家书院这边虽然人少但都练过拳法,每个人都能打好几个。
所以,国子监这边这些文弱士子虽然人多反而打不过。
“哎哟!”
吴应启摸着裤裆蜷缩在地上哎哟起来。
而另一边,冒襄这次则被直接折断了腿。
张弼时这次也不仅仅是眼睛受伤,肋骨都被踹断了两根。
这些文弱士子都被打得断胳膊断腿,后面冲来的见自己这边倒下这么多,也不敢再打,纷纷往外跑。
但没多久,这些文弱士子就跑不动了,被追上来的皇家书院的士子一顿暴揍。
“打人是不对的!”
“你们皇家书院的人太暴力了!”
……
正巧路过此地的卢象升见此不由得冷下了脸。
他不得不承认国子监的这些士族子弟也太弱了,三千多人硬是被皇家书院的士子打得落花流水。
但卢象升也知道这很正常。
毕竟自己士族中的子弟大部分都是四体不勤之人,平时连几步路都嫌累,出门不是乘轿就是坐滑竿,在武斗士哪里斗得过从入学开始就习武练武,甚至作为必修课的皇家书院的学生。
……
“我们东厂的人去时,暴乱已经结束了,大量士子被打断胳膊打断腿,倒在地上惨叫连天,几乎都是国子监的士子!”
魏忠贤这里向朱由校汇报了有关学部衙门外士子暴乱的情况。
朱由校听后没得好笑了起来:“那看来,这国子监的士子还真是孱弱,可见以前的教育有多失败。”
“启禀陛下,兵部右侍郎兼枢密副使卢象升进言,奏请朝廷改革科举制度,在院试、乡试和会试加入射御考核,当着善武之臣加试文士武艺,因为如今天下士子武艺上实在是过于孱弱,长此下去,不利于国家和民族。”
恰巧在这个时候,首辅袁可立向朱由校奏报了一件事。
原来,卢象升在亲眼看见学部衙门外的士子暴乱后,再加上他在加入近卫军以前所看见的南方士林中流行的阴柔之气,也就突然决定建言朝廷在考选人才方面改革一下,加强君子六艺中的射御考核。
射就是射箭。
御就是骑术。
卢象升不得不承认如今天下士子早已不注重这两项的培养。
而这跟朝廷也不怎么重视有关。
朱由校在听了卢象升的奏本后,也很是赞同,便道:“票拟准其所奏,据朕所知,古时儒士都是能文能武,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民,仗剑行天下,乃至有敢请缨独自去敌营降敌者,甚至有仅率数十人便灭一国者,可如今我大明看不到多少这样的儒士,难道说我大明的儒士已不能成为文武全才?”
说着,朱由校就道:“眼下是天启十三年二月,明年正好是会试殿试年,就从明年的会试、殿试开始,参加会试的举子都得先进行一轮武试,先测试体能和射御,不达标者,倒也不是说直接放弃不用,依旧可以参加文试,但中第者,需单独归为一类,作为明经科,不再入进士科,以后只能做文史编纂、教书育人、农医百技、钱粮调度这类非军事内政实权衙门的官职,武试与会试皆合格者才可为进士科,并有资格参加翰林院的庶吉士考,而作为未来帝国核心人才储备。”
“也就是说,今后文科举皆要有武试,不但会试如此,殿试也如此,乡试也如此,院试乃至县试、府试、科试皆如此,这提学官得增加一名,不能只有提学的文官,得有一名提学的武官,不然如何考,着令枢密院于京中三品以下五品以上的武官中选出优秀者,为地方按察副使,提督学政,选学政武官这事就让卢象升负责吧。”
至此。
朱由校终于向科举制度开了刀。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时机已经成熟。
朱由校从鼓励士子通过讲武堂进入军中任职后,就造成了文武不分的情况越来越明显。
使得许多加入武臣阵营的士子对武事已经没那么反感。
尤其是在这些加入武臣阵营的士子成为新的勋贵后,他们的立场也就发生改变,更加的希望能让自己这些武勋参加更多的朝政之事。
所以,卢象升才在这个背景下,因为国子监士子战斗力不行,而想到加强士子的武能训练。
而现在文武双全的人才储备也比较多。
毕竟讲武堂兴办已经多年。
所以,朱由校现在改革科举制度,文科举也要经过体能考试与射御考试,也能有足够的文武全才去执行这件事。
“哎哟!这些皇家书院的混账,哪里是读书人,一个个如此野蛮!”
全身缠满纱布的冒襄一边惨叫着一边向其他国子监士子咒骂着皇家书院的士子。
“就是!这些阉人走狗,一个个学问不怎么样,但行为去粗鲁的很,真是有辱斯文!”
张弼明附和了起来。
而这时候,侥幸因临时去拜访亲友而没有同国子监其他士子一起去学部衙门闹事的国子监士子吴中奇,此时来了冒襄等养伤的医馆,说道:
“你们听说了吗,刚刚大内传出诏旨,说要在文科举里加入武试,明年会试需先靠体能和射御,至于体能不知道是考哪些,但射御无疑是射箭和骑术,说是不合格者,即便在会试中的文试中第不进入进士科,而进入新设的明经科,以后明经科录取的,皆不能担任政事堂、内阁、枢密院、各部院寺以及各布政司、府州县正堂官!”
“什么?这岂不是大不利于我南方士子?谁不知道我南方士子大多不善骑术,不善射御,这定是哪个北方大臣出的馊主意!”
冒襄当即没忍住,怒喝起来,然后又不由得因捂了捂因说话太激动,而被扯痛的脸。
“是卢枢密进的言,圣上没多久,就准了他的奏。”
吴中奇说道。
“卢建斗?!”
“他这是要做什么,自甘下贱,进讲武堂,加入武臣序列不说,如今又要断我南方士子的运势,他自己也是南方人,怎么就提出这样的建言,他就不怕被乡梓戳脊梁骨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