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梦里花落,知多少!(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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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当木名全身感到充满力量的时候,木名知道自己的承受到了极致,而此时雷劫的五成力量击打在身上,最后木名将雷鼎高高抛起,更是念出一道古怪的声音:“慝!”
此音一处,天空的雷霆一顿,最后疯狂卷动起来,而且全部被雷鼎吸收。
鼎内的但要都是九成药力,但是木名欲借助雷霆让他们变得圆满,达到十成!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但是天劫本来就是天道引起,而天道之力则是可以改变这一切!
一枚枚丹药再次炸开,不过此时木名再次打出印诀稳定了丹鼎!
然而这么做的代价就是木名双目充血,气血急速消耗,眉心有意念宣泄而出,几道灵身都陷入昏迷。
不过好在身躯被雷霆淬炼道极致,只是当最后一道雷霆都被收入雷鼎的时候,木名终于栽倒在地。
而雷鼎却开始不断发出轰鸣,如一口雷池一般,木名强行提着一口气,而且喷出一口血雾,一道白光也随之出现,更有无数金色的蝌蚪符文从血液中显化,悉数落在那大鼎内。
做完这一切后,大鼎安静下来,而木名也彻底昏迷。
臧牟立刻过来,不过却见到两粒暗金色的丹药静静在大鼎中悬浮,此时臧牟露出激动,道:“成了,是十成!”
只是突然间,又有雷霆凝聚,而且那两粒丹药似乎要逃遁一般不断颤抖。
“散!”
臧牟冷哼一声,远处凝聚的雷云顷刻间消散,一些存在见到这一幕,都纷纷退去,再也不敢耽搁。
织女也是激动起来,眼中生泪:“我可以再陪你一段时间了,大牛!”
“可惜,要是能让你一直活下去就好了!”臧牟有些惋惜。
织女却道:“大牛,即便是不被诅咒,我也不过活十年,之后便会香消玉殒!大牛,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的吗?”臧牟看了过来,织女道:“我是织族织女,所以我也是知足之女!”
臧牟一怔,回忆一下子回到了从前,继而露出苦笑:“可是我不知足啊!”
织女道:“知足了大牛,还有半年的时间!足够了!”
于是织女接过丹药服下,臧牟抹抹护法,也就在此时诅咒全面爆发,不过那些诅咒却被织女体内的金色的霞光纷纷镇压,而臧牟却不禁泪眼朦胧。
成功了!
突然间,臧牟觉得就这样也就足够了!
木名昏迷了,被送入石洞内,只是石洞内被臧牟处理过了所以没有丝毫湿气!
而臧牟也开辟了一座洞府,那是他们二人的洞府!
时间一天天过去,臧牟和织女每天都出去游山玩水,尽管这里只有穷山恶水,但是二人乐此不疲。
有时候二人踏月归来,那时候星空一定是最干净的时候。
有时候臧牟会从山野间寻来一束捧花,而这时候织女一定会含羞接过,而且摘一朵插在臧牟的耳朵间的白发之间,这时候的臧牟是最难为情的,而且他不由自主看向木名的洞府,生怕被木名突然醒来看见,织女见此则是掩嘴轻笑,而臧牟眸子中的黑意越来越少,只是木名的身躯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出现了一道道伤口!
织女视而不见,臧牟也是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而有时候,臧牟会抱着一头野兔回来,织女则会找些青草喂给那野兔!二人偶尔会相视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是安静的人,一个是沉默的人,很多时候,一切都在无声之中,但是胜过千言万语!
而有时候,臧牟会背着织女从荒原深处奔跑而来,而在他们身后则是无数青狼,这时候臧牟就像是一个凡俗之人,没有任何修为,好几次都被那些青狼追杀,这时候织女则会发出惊呼,而臧牟也哈哈大笑,这时候臧牟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人模样,而且整个人都开朗起来。
木名醒来了,但是没有见到二人,只是在很晚的时候才见到有清幽的笛声传来,却是见到一个白衣女子骑着一头老牛缓缓而来,一口竹笛在她的唇间被洁白素手捏着,而且有很好的声音传出,那是很好听的曲子,木名没有听过别人吹奏,所以觉得这声音美妙无比,木名想到了母亲,看向那老牛的时候,木名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而那老牛也耷拉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而那女子则是轻笑:“对牛弹琴!”接着又再次吹奏了,就像是一个最美丽的声音被最美丽也最安静的女子吹出,因此让人沉醉,所以,木名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木名不知道有多少时间自己都是打坐中结束黑夜,似乎好像是在木村之后就没有如此放心的睡着了。
很安静的一夜,木名梦见自己回到了木村,见到了很多人而且隐隐约约间见到了一对年轻夫妇看着自己,只是自己却看不清他们的样子,而此时,梦醒了。
有些失落,但是很快木名就调整心态,然后默默打坐。
臧牟和织女每天都以相同的方式离去,但是归来时候的方式却都不同,每次都让木名有种感触。
时间一天天过去,木名也习惯了这种日子,很宁静,因此也对北巫有了认同,没有开始时候的不习惯。
而臧牟二人也终于开始了争吵,他们有时候各自赌气回来,就像是两个年轻情侣一般,当然,如果没有去关注臧牟那苍老的面容,那么一切都很自然。
只是这时候,臧牟都会在织女身后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织女停下,他就停下,织女走,他就走,就像是一个影子。
“木头!”织女骂道,和平时的神态不同,而臧牟则是嘿嘿一笑,而脸上的皱纹也会随着笑容出现而变得更多,这时候织女便会温柔起来,然后走向臧牟,在臧牟茫然的眼神中抱住臧牟,臧牟一愣之下,也用力抱住织女。
而木名远远看着这一幕,片刻后,回到了洞府,就像是一个看客,很称职的看客,不会让他们尴尬。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木名也开始看向了洞府门口的那株老树,那株老树居然有了些花芽,木名很是意外,不过也多了欣喜。
没有人不喜欢花开,也没有花芽不会开放,所以,木名的期待更多了一些。
臧牟的话语开始多了起来,织女则是安静了许多,有时候臧牟也会沉默,但是片刻后又再次开口。
而这时候,木名也开始会为织女施针,织女的疼痛感再次出现了。
这时候臧牟会出去,很晚才回来,织女有时候不解,但是臧牟也不说,开始的时候织女表示理解,接着好奇,然后开始沉默,最后有些怒意,而臧牟却好似不察觉一般,这时候织女会狠狠掐一把臧牟,而臧牟也表现的很疼痛,只是皱纹会更多,织女也会温柔起来。
而有一天,织女开始话语多起来的时候,臧牟却再次不见,这时候织女没有生气,只是轻叹,然后和木名聊天:“他知道我所有的心情,他知道我容易心软,所以他每次都有恃无恐,而我却不懂他的心思,大多时候没他都是如此,他表现得不善于撒谎,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完美的骗子,所以他骗了我一辈子,而且我也心甘情愿!”
木名不知该说什么,而这时候织女看过来,有些鼓励的味道,木名只得道:“有人用心骗你,那就不是骗了!”
织女有些笑意,然后点头,又道:“我爱他!”
木名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我也爱你!”
织女猛地回头,然后一愣,接着哭出声来,却是笑中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