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骑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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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见这少年老实,于是故意逗他:“那,你想怎么感谢我呢?”翘起了二郎腿,脸带戏谑地看着他。
少年沉默片刻,仍是低着头,道:“我……我当牛做马……”
清婉笑道:“不用,我府里有的是牛马,不需要人来当牛做马。”
少年更是紧张,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渗出来,良久,才道:“我……我有力气……能干活……吃饭也少……不浪费粮食……”
听到这里,清婉、英姑、碧儿等人都想笑了,但仍是硬硬地忍住了。清婉抬手摸了一下嘴巴,以掩藏忍不住的笑意,再轻咳了两声,道:“我府里也不缺干活的。你只看这个庄院就知道了,里面至少有几十个壮劳力,不差你一个。”
程大先是以为清婉要难为这个少年,甚是着急,几次想插嘴,只是不敢。后来也看明白了,清婉是在逗他,便在旁边不做声了。
少年却未明白,以为清婉当真不想留下他,急道:“我……我……我可以每顿只吃一碗饭……我……”
清婉硬憋住笑意,道:“这不是吃多少饭的问题,我这府里可不养闲人。”
少年抬了头,道:“我……我不是闲人……我能干很多活……我可以不睡觉干活……”说到这里,脸色涨的通红,额头的青筋都快露出来了。
“噗……”碧儿到底年纪小,见这少年脸红脖子粗的窘迫模样,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英姑也跟着笑了出来。清婉掩了嘴,哈哈大笑。
少年一脸茫然,看看清婉,再看看程大,不明所以然。
见他这副傻样子,程大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骂道:“这个傻子!真是块木头!”
清婉笑够了,才道:“程伯,你真是捡到宝贝了。这人,真不是一般的憨,不是一般的木呀!”
程大乐呵呵道:“他虽憨,心却好呢。”
清婉笑道:“既是这样,便叫他程木吧,倒也合了他的脾气。”
程大连声道:“好!好!就叫程木。程木,还不谢公子赐名!”伸手推了程木一把。
程木这才如梦方醒,跪下道:“多谢公子赐名。”
清婉扶了他起来,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刚才都是逗你玩儿呢。今后你就留在这庄院里,好生跟着程伯学,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将来再给你娶一房媳妇,就齐活了。”
程木脸上腾地红了,低头不语。清婉也知他性格便是如此,也不再逗他,向程大道:“程伯,我今日来,有两件事情,一就是看看他,二来呢,我想来您这儿学骑马。”
程大一愣:“小公子要学骑马?这可似乎有点危险呢。再说……”他也是傅府里有些地位的下人,因此自然是知晓清婉的女子身份的,在这个年代,女子扮了男装出行已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别说是骑马这种事情了,因此他第一反应理所当然地是想拒绝,只是他也知道,夫人对这个唯一的掌上明珠爱若珍宝,骄纵些也不是不可能的,况且这个大小姐如今也不是以前温温婉婉的模样了,骂吴氏、打赖氏等事他也听说了,知道清婉如今行事已是不能以以前的规矩来判断的,所以他这才想着拒绝,但是又不敢拒绝的太过直接。
清婉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窍,也理解程大的顾虑,于是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以后我总要出去的,坐轿子、马车什么的虽然也好,很总是憋闷地慌,且行程也慢,若是有了急事,岂不是耽误了?若我学会了是骑马,那就痛快方便地多了。再说,母亲也已经是同意了的,只是吩咐要找一个稳妥的地方来学。想来想去,你这里地方又大,马儿也多,且你又是最熟识马性的,所以你这里是最合适不过的。”
程大听了,知道清婉不仅仅是扮了男装来玩儿的,竟是想着以后有所作为了,心里也是又惊有喜,惊的是小姐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等的筹谋,可知以前自己竟真的小看她了,喜的是自己跟随老爷夫人多年,眼见俩人辛辛苦苦一辈子经营,好不容易有了这些家业,本以为会被吴良夫妇霸占去了,如今看小姐的样子,说不定以后她真的就可以担起这傅家的产业。于是道:“既是夫人允了的,老汉自当尽力。我这里的马儿都是些驯良的,小公子可以先试着骑。小公子天性聪慧,假以时日,定会熟识的。来人,把那匹我刚驯好了的儿马子拉出来,配齐了马鞍脚蹬和缰绳,我陪小公子骑马去。”有下人答应着出去了。
一时,众人来到场院,早有下人牵了一匹棕色的小马过来,恭敬地交到程大手中。程大道:“这匹儿马子只有二岁口,是我刚刚驯熟了的,也算是温顺听话,小公子可以先骑了它试试,待到熟悉了马性,再骑那那些高头大马不迟。”
清婉答应道:“你是这方面的老手了,听你的自然不会有错。”
程大又细细讲解了驾驭马儿的技巧,清婉聪慧,一会便记住了,由程大扶着上了这匹小马,程大亲自牵了,又吩咐两个得力的下人在两边护着,这才牵了马慢慢走动。
小棕马很是温顺,并未有什么躁动的迹象。沿着场院走了几圈,清婉看马儿听话,心痒难耐,便道:“它既这般听话,让它跑起来试一试如何?我总不能总是这般地慢慢溜达吧。”
程大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仍是牵着缰绳,在马儿臀部轻轻一击,马儿便小快步地跑了起来,程大跑着牵了缰绳在前面引着。
如此几圈下来,清婉兴致大盛,小棕马也很是听话,只是程大毕竟年纪大了,跑了这几圈便有些撑不住了,站在那里直喘粗气。
清婉看了不忍,骑在马上对他说:“我看这马儿很是听话,骑在上面也甚是稳妥,程伯您就不用牵着了,我自己把着缰绳溜几圈如何?”
程大摇头道:“使不得!再温顺的马儿也是畜生,有野性的,万一要是撒气性子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小公子初学骑马,对马性不熟,还是我牵着放心些。”他心知肚明清婉是傅夫人的命根子,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自己就是拼上全家性命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