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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仁殿有人走进来,将门重重甩上,身后的宫人一惊,将门小心关上。来人逆光而立,不言不语。
“我不吃,告与母妃,放我出去!若是想见我死,便直说。”八皇子几日未进食,在里间气急败坏的吼道。未听见回话,气氛异样,好像有人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起身,着丧服,散着头发,这几日赌气难过被母后强行关在这里,连跪拜父王都有下人跟在左右。
“李小余?”刚想问你怎么来了,看清桦绱憔悴苍白的面色,瘦的有些脱相。顾琰曦,顾家,话忍了回去,红了眼眶。
“李乾成,顾琰曦死了。”桦绱神情冷冷。
“我,知道,李小余,你”别难过。她的嗓音粗哑像是哭了很久,八殿下不知,这已经好很多了。
“他坠崖了。”
“。。。桦绱,别这样,谁都不想的。”伸手想去拉拉她的手臂,不想桦绱面上一僵硬,咬唇忍下痛意。触手的绷带,李乾成诧异的问道:“你受伤了?”
桦绱向后撤了撤手臂,李乾成还是执意捧起来瞧看,动作倒是轻柔,桦绱木然的望着他,继续说道:“知道他为何好端端的会坠崖吗?因为,有人要杀他灭口。”
李乾成捧着桦绱的前臂,一掀衣袖,雪白的绷带隐隐透着干涸的血迹,心痛的皱眉。听她说完缓缓抬头,盯着桦绱的眼睛,惊得眨动眼睑。
“他在冷宫看到了你的母后。。。与我的父王,地上有掉落的腰封,有宫侍给他们送衣衫。”桦绱暗哑的嗓音,清冷的音调慢慢说道,面上未有一丝波澜,可是另一边紧攥的拳头出卖了心中的愤怒。
一句话,如响起惊天雷声,打破平静:“陆后对父王说,成儿也是你的儿子。”
李乾成瞬间脸色苍白,倒退一步,眼神无意识的盯着四下,脑中一片空白。腿打着哆嗦,狼狈的坐倒在地,嘴中念念道:“不可能,不可能。”
桦绱居高临下斜睨着他,继续说:
李乾成,桢儿自幼体弱,以为是娘胎带的病根,不想,竟是中毒。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毒?
东宫多年未出子嗣,诸多侧妃皆无故流产、难产,你觉得又是谁?
你母后有悖伦理纲常,我该唤你一声小皇叔,还是皇兄?
陆后算得一手好计谋,东宫无所出,江山最后拱手给你!因为你的母后罔顾伦理,我的母妃终日郁郁寡欢,夜夜以泪洗面。桢儿他还是个五岁的稚童,却要整日以药饱腹,吃的药比饭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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