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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及笄之后,催他回宫的圣旨就送到了府上。
在家人红着眼眶的目送下,他坐上宫里来的马车,换上属于君后的厚重宫服,一路到了闲置多年的君后中宫。
他到宫里的时候,迎接他的是皇帝安排的那些宫仆,皇帝本人却迟迟未曾到场。在他贴身小侍的指挥下,他从宫里带来的那些东西被按照顺序摆放在中宫里。
属于君后的宫殿很大很华丽,可惜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一点也不讨他的喜欢。
只是住了一晚上,他就开始怀念家中那些热闹的场景,虽然他喜静不喜动,但那种温暖的画面实在是比这宫里的冷冷清清让他舒服多了。
他觉得有点寂寞,想要让母亲或者是父亲进宫来陪他解解闷,可为了郝家着想,他又不能任性。
皇宫里除了他之外,皇帝还没有娶别的男人。没有栽赃陷害,他手里那些瓶瓶罐罐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为了让他能够在宫中过得更好。江孟真的制毒之术和医术当然也悉数传授给了他。
母亲曾经对他说,没有谁是依附另一个人生的,作为皇帝的君后,除了打理宫中事务就是嫖皇帝。
既然皇帝不肯来寻他,他就自己找乐子做。在他进宫一个月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皇帝终于还是忍不住过来寻了他。
谢晟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君后似乎被教导得有点奇怪,对方也算是她看着长大,从那个奶娃娃到现在长身玉立的少年,她一点点地看着他的变化。
青梅竹马的感情总是要比旁人更深些,虽然她这个青梅年份要老了些,但好歹是一起长大,她对他的感情也不同于其他的年轻俊俏的男孩子。
一个人常常和另一个人相处,是很难注意到她的变化。实际上,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她一时间还想不起来郝安乐如今已经及笄,到了能够承恩生女的年纪。
在她的记忆里,郝安乐似乎还是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奶娃娃,感觉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就成了面前十分好看的男孩子。
郝安乐的长相随了他的生父郝澄,模样十分艳丽,但他的气势又能够压得住,只会让人觉得端庄大气,而不是青楼小倌的狐媚多姿。
在郝安乐入宫的时候,她其实有偷偷的去看过,只是一想到自己要把这么个小少年压在身下酿酿又酱酱,她心中总会升起一种奇妙的背德感。毕竟她是郝澄一手教出来的,思想多少受到了后者的影响。
出于这种心理,她选择了拖延和逃避,直到君后在中宫开始活跃起来,她到底还是没能按捺住,主动寻上门去。
这个时候正值夏季,她去的时候,郝安乐穿了件轻薄的夏衫在窗台上倚着,一截白生生的小腿露在外头,薄薄的红唇上噙着一只翠绿色的玉笛,笛声悠扬婉转,吹得是让人清心静气的曲子。
在一瞬间,谢晟心里那根像是被纤纤素手轻轻拨动。
不过她也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后宫一向安安静静,但君后却弄得闹腾,搅得她根本无心公务。
郝安乐却问她:“臣侍是犯了什么错,让陛下这般冷落。”
他是君后,虽然身份尊贵,但除了皇帝之外,并不能有别的女人,谢晟虽然年岁大了些,但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但作为君后,他不能主动向皇帝邀宠。虽然说他乐得清静,但君后若是失宠,他背后的郝家也会让人看了笑话。
谢晟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她鬼使神差的说了声:“是我不对。”
因为君后的话,她留下了下来,并且宣布当天晚上要让君后侍寝。先前郝安乐一直长住郝家,便是住在宫里那几日,她也没有丧心病狂到要对个奶娃娃下手,这是她们妻夫两个头一回睡一起,不仅是宫里,连宫外都惊动了不少人。
其实留下来的时候,谢晟又有点怂,睡在君后便是,鼻翼间呼吸着少年身上的清香,但浑身僵硬,又不敢有动作。后半夜也不知道是谁先搭上来的胳膊,她又鬼迷心窍地真把郝安乐给睡了。
这是她碰过的第一个男人,是她抱在怀里明媒正娶的君后。水嫩嫩的少年,雪白的皮肤轻轻一碰就有红印子,肌肤比最好的绸缎还要让人爱不释手,腰更是柔若无骨,纤细得不堪一握。
头一回,郝安乐痛得要死,但后头渐渐得了趣,第一夜倒也算是尽兴。不过在第一夜过后,郝安乐又像变了个人似的,死活不肯让她碰。就好像是那些苦心孤诣追求高岭之花的女人,好不容易追到了,一得手立马把人抛了。
在那一瞬间,谢晟觉得她好像是被自己的君后给嫖了。好不容易哄了郝安乐做一次,郝安乐得了兴,觉得够了,便不肯再让她碰。可怜她单身二十多年,不开荤还好些,开了荤就很容易想着那档子事。
底下的宫仆委婉地提醒她,君后年纪小,可能嫌弃她技术差了。
要练技术,找人当然最合适,宫里虽然是有美貌宫人,但她却不大敢碰。倒不是说害怕郝安乐后头的郝家,只是她很清楚,郝安乐是郝澄的儿子,从小看着自家爹娘妻夫恩爱。她若是碰了旁人,那她是没有办法得到郝安乐的心的。
她觉得自己说不上有多爱郝安乐,但他的真心,她是想要的。所以至少在对方动心之前,她会一心纵着他,不会去碰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