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坦白身世(2 / 2)
当然林七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谈情说爱,他还要去会会那位落雪莹,然后再去会会姜如意。
入夜。
落雪莹一个人端坐在屋子之内。
“傅伯南,傅伯南,傅伯南,你这个出身低微的贱种,今日竟然这般辱我!”
落雪莹近日来也得知了傅伯南的身份,才发现他竟然是一个妓子生的儿子,一个曾经被丢弃在雪地的弃子,怪不得当初她父亲姜明山看不上他呢,让她选择戴明泽呢。当初她还为此多次询问过姜明山,发现姜明山给出的都是傅伯南身份不行,当时她还不解,没想到真的,现在她总算是有些了解了,知晓。
“岛主,你的茶!”
“啪!”
一下子就摔碎在地,落雪莹就给了那侍女一巴掌:“还不快点滚出去。”
她心情十分的不好,侍女听到立马就火速的出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傅伯南,我定是要将你弄到手,然后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日竟然这般对我不理财,当真是气死我也……”落雪莹摸了摸她自己的脸,立马就冲到妆镜的面前,对着妆镜看了一眼,才放下心来。
“我比那个假货美上百倍,傅伯南竟是这般有眼无珠!”
落雪莹还在生气。
而这一切都被林七少看在眼里,他盯着落雪莹的脸,发现她的脸好生的奇怪,说不出来的怪异。落雪莹再次抬起眉笔,对着妆镜画眉。细细的雕琢着眉眼。
“咚咚咚!”
落雪莹听到了敲门声。
“什么人!”她怒吼道。
林七少推开了门,径直走到了落雪莹的面前,当然林七少稍微的打扮了一下自己,为了是确保下一次落雪莹再见到他的时候,认不出来他。
“你是何人?”
落雪莹望着眼前这个不明来意的人,正准备喊人的时候。
“你是真正的姜如意?”
林七少方才已经听到落雪莹的自言自语了,知晓她在说什么,他觉的一个人不会自己欺骗自己了。
“是啊,我就是真正的姜如意,我才是的,我才是姜明山和苏惠的女儿,那个女人是冒牌货,你是弄月公子,天香楼的吧,我知晓我父亲姜明山乃是天香楼的一把手,而且我还有一个姐姐叫做姜明珠,乃是扶桑的孝仁皇后,后来她死了,去向不明,我还知晓……”
落雪莹将她知道所有别人不知道,只有真正的姜如意才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弄月公子,她这一次本来就是为了抢夺自己的一切的,而且她还有一张和现在姜如意一模一样的脸蛋,她肯定会赢的。
弄月公子听了之后,也知晓这事情确实只能是姜如意知晓。
“那你是真正的姜如意,那么傅夫人又是谁?”
不会弄错的,林七少先前也奉嘉庆帝赵倩倩的命令去调查过傅夫人的,当时发现她确实是被下毒了,然后被休了,回到了姜家,然后嫁给了傅伯南,这一切的流程没有错,也不可能换人,可是如今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和姜如意一模一样的脸蛋,而且还知晓天香楼那么多的秘密,不可能不是真的姜如意。
“她就是一个假冒货,一个骗子而已,你是弄月公子,你去告知陛下,让他为我主持公道。”
此时此刻的落雪莹已经想清楚了,本来她还想走其他的手段的,发现都太麻烦了,她现在想要尽快将傅伯南弄到手,这样才好,才更加的有快速。
“哦?”
弄月公子见落雪莹如此这般,便笑了笑:“那好啊,你先安歇,我这就去告诉陛下!”
“好,好,那你快去!”
林七少说完,便转身而去,几乎是一瞬间就不见了,是的,林七少不会武功,但是他会逃生。他当然没有去将这一切告诉嘉庆帝,而是径直去了左相府。
“现在?”
傅伯南都准备和姜如意两人安歇了,没想到来兴儿竟是来通报,说是兰英贝贝生想要见傅夫人。
“他来了,见啊!”
“阿衡,你……”
傅伯南有些奇怪,那就是为何林七少不是来见他的,而是见姜如意的。
“夫君,我想见见他的。”
姜如意记得是兰英贝贝生是和他父亲韩大怒认识的,和她父亲乃是忘年交,当时的兰英贝贝生已经很老的,那么找到他了,是不是就等于找到自己的父亲,就可以弄清楚她自己到底是谁了。
其实真的姜如意出现了,她就想找个时间给傅伯南坦白的,因为早晚傅伯南会知晓的,她不是真正的姜如意,与其从别人的嘴里知晓,还不如从她的嘴里知晓呢。
“既然是你想见的话?那你就去见见他就是的了。”
最终傅伯南还是让姜如意单独见到兰英贝贝生了。兰英贝贝生见到姜如意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到底是谁?我知晓你不是真的姜如意,真的姜如意已经出现了,你不是坏人,我知晓,你告诉我吧,你到底是谁,如何成为姜如意的?”
“我,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一醒来就是姜如意了,我应该已经死了,被五马分尸……”
姜如意再次回想起来,她抱着头,每次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的头都会很疼很疼。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会往下想的,但是现在她必须想了。
“你认识我?”
兰英贝贝生记得第一次在观自在书店见到姜如意的时候,姜如意就是这样抱着头的,还询问过他的。
“见过,你是我父亲的好友,不过那个时候你好老好老,白胡子,你是白胡子爷爷,你,你……”姜如意还在回想以前的事情了,她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兰英贝贝生,也就是林七少。
“阿芙,你瞧瞧,阿爹给你带谁来了?”
当时她还小,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整日跟在大兄的身后玩泥巴,无忧无虑的,家里就她一个女孩子,小弟还在阿母的肚子里面,大兄待她极好。
“白胡子爷爷,白胡子爷爷,糖糖糖……”
是的,她最喜欢这位白胡子爷爷来的,因为每次他来都会带来很多的糖,味道好极了。她家里穷,吃不起糖的,每次都只能看着别人吃。大兄还告诉她,千万不要在父母面前说要吃糖,那就意味阿父和阿母两个人要好几天没不吃饭,才有钱财去给她买糖吃的。她知晓的,阿父和阿母对她好,她想要吃的话,肯定会给她买的,可是她也不想阿母和阿父饿肚子。
但是白胡子爷爷就不一样了,白胡子爷爷每次来都会带糖来的,她很喜欢。
“好的,阿芙又长高了,将来肯定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说着就从袖口里拿出一大包糖来了,阿爹也不会说什么,这糖全部都是她的,大兄从来都不会跟她抢的。尽管大兄也很喜欢吃,不过她也不会吃独食,总是只拿一点点,然后再给大兄,大兄也舍不得吃,然后给阿母和阿父留着,最后大家都舍不得吃,后来竟是搁到糖都化了。
“大怒,你上次跟我说的金庸《神雕侠侣》真的是太好了,我回去想了一宿,确实十分的不错!”
“兰英贝贝生,你写的也不错,若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你肯定会成为大神!”
“大神?”
“就是我们那个时代人对写的好人的尊称。”
阿父每次和兰英贝贝生的对话,她都是听不懂的,不过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白胡子爷爷……”
林七少再次奇怪的看着姜如意。
“我记得你,你喜欢写书,你是白胡子爷爷,会给我带好多的糖,你喜欢阿爹说故事,你认识我阿爹的……”姜如意再次抬头看着林七少。
林七少确实一脸的茫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知晓的。
后来等到林七少弄清楚之后,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呢?那都是未来发生的事情,他不是先知,根本无法知晓的。
“恩?我确实是很喜欢听人说故事的,但是我不认识你阿爹,你阿爹是谁啊?”
林七少知晓,若是让旁人看到了之后,定然会觉得他现在问的这个问题十分的奇怪,但是作为他,他可以接受很多旁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韩大怒,我阿爹韩大怒!”
是的,她记得了她阿爹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却丝毫没有对林七少起到任何的作用。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
“韩大怒,这个名字还挺有风格的,不过我还是不认识……”
不过此番林七少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果然这个姜如意不是真的,是假的。那般落雪莹就是真的姜如意了,这个事情就比较棘手了,主要是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毕竟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不认识,你不认识,那我是谁?我是谁?”
这些天姜如意一直都在询问她自己到底是谁,可惜的是,她一直想啊想,可是一直都想不起来,还有那个衣着华贵女子的模样,为何那般的模糊。
“你是谁?这个你问我,我……”
林七少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了,他不知晓的了,这个问题他无法为姜如意解答的。
姜如意抱着头,她蹲了起来,将头埋在膝盖上,她头很疼。
“大兄,为何那些人不让我们和他们一起玩啊?”
小小的她,十分想和那群人一起玩,却被大兄给拉走了。
“阿芙,以后不要去了,那些人会笑话我们的,我们出身低,他们出身高的,不会和我们一起玩的,而且若是你弄疼了他们,阿父和阿母都会被责骂的,阿芙乖乖的哦。”
她出身低,她记得,她出身不高的,那个女人一直喊她贱种,人为什么会有高低贵贱之分呢,明明都是人。
“哦,大兄什么是出身?阿父那么厉害,为什么……”
在她的眼里,没有人比她阿父还要厉害。
“阿芙,不要说话,跪下!”
大兄拉着她就跪下了,她微微的抬头看了过去,就见一辆装饰十分华丽的马车从她的面前驶过,那个马车之上,还有女子咯咯的小声,“给你们的,啧啧啧,好好玩,阿母我还要……”
女孩子掀开车帘,将手里的金丸扔了出去,于是乎就有人来抢夺了,那些穷人全部都追逐着马车跑,为的就是那金丸,还有人为了金丸而大大出手,打的是头破血流,而那马车之上的小女孩子看到这一幕,却哈哈的大笑起来。
“好玩,好玩,阿母真的好好玩啊,你瞧他们就和疯子一样,打起来,我还要,再给我吗?阿母……”
说着那个女孩子再次拿到金丸给扔了过去。
“我儿高兴就好,若是喜欢,阿母可以天天带你来玩,你可是要乖乖的吃饭哦。”
“我不,我不了啊,阿母我不想吃饭,吃饭容易长胖的,长胖了就不好看了,阿母……”
那女孩子顿时脸就冷了下来,十分的不开心,妇人见状,立马就哄着那个女子,“我儿,我的心肝宝贝,不吃就不吃了,那晚上我让人给你熬一些汤,喝一点,好不好?”
那女孩子听了之后,又拿了一把金丸撒了过去,那金丸竟是打到了她的身上,好疼啊。
“阿芙走,那些人来了。”
大兄拉着她就跑了,她回头看了那个小女孩子一眼,见那马车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赵”字。
林七少见姜如意如此这般,怕也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看着脸色不早了。
“我先走了,你要有心理准备,真正的姜如意回来了。你……”
林七少没有往下说了,因为剩下的事情,她都应该懂得。
林七少走了,姜如意抬起头,就看到傅伯南站在她的面前,她当即一惊,傅伯南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么她刚才和林七少说的事情,是不是傅伯南都听到了。
“夫君,你都知道了。”
“阿衡,你以前是不是很苦?你总是在梦里哭泣……”
傅伯南上去就抱住了姜如意,其实他没有告诉过姜如意,他很早就知道了,她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