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第二節 新的挑戰之再出奇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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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第二節新的挑戰之再出奇招
鄭隊長借送柴火爲名,將計就計,大膽嘗試桶浴,還喫了一碗湯麵。雖説充分估計到RB人極有可能伺機下毒。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鄭隊長發揚大無畏的精神,以身試毒,一擧偵破雪地兇殺案,論功勞他數第一。
由於行動之前,事先服下解藥,並無生命危險,然中毒不淺。爲了保險起見,還是上醫院做徹底檢查,就是一開始檢查出“龍膽樹根”慢性毒藥的仁濟醫院,距離鮑母娘倆的住處也不遠。
但是他説什麽也不肯,捨不得花那麽多錢。
老鄭名叫二楞,可謂人如其名。HB大冶人,説起來跟李家還是遠親,十幾歲跟著老李離開家鄉出來參加革命,如今35嵗了,還是大小夥子一個。
丫頭小他兩歲,兒子天明已經會叫他叔叔了。故而老李非常心焦,總想給他談門親事,怎奈工作太忙,顧不過來。
如今中了劇毒,又不肯住院治療。於是他通過關係,請該院的謝醫生上門出診,治病排毒。
謝醫生看了之後説道:“鄭隊長所中的毒是古時候中草藥提煉的,解藥是西醫臨床研製的,雖然有效果,但是治標不治本。若想根治須得請老中醫把脈,對症下藥,方有療效!”説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推脫之詞。
鮑銀燕跟他有點熟,便開口問:“請問謝醫生,哪裏去找這樣的郎中呢?”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我知道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祖傳岐黃,中醫治療疑難雜癥有獨到之處。若能請得動他,十有八九能夠痊愈!”
“您能否介紹得詳細一點?”
“好,沒問題!這位老先生便是浦東川沙著名的老中醫葛耀南,不過已步入耄耋之年,年歲已高,輕易不出診,僅在自家診所坐堂看病,并且只看上午。聽説求醫者需隔夜排隊呢!”
“啊!是葛老先生?沒關係,我衹要一個電話過去,他家人必定開車送過來!”
謝醫生聽了瞠目結舌,不以爲然,心想她這個牛也吹得太大了吧!
鮑丫頭情知這話説得過頭,連忙掩飾:“嚇著你們了吧!這位老先生我救過他的命,再説他女婿是川沙分局的朱警官,我幫了他不小的忙,這份人情他遲早得還。衹要我開口,十拿九穩,各位瞧著吧!”
果然一通電話,朱警官親自駕車將郎中送來。不過不是葛老醫生,而是他的繼承人—小女兒葛美芬,即朱警官的小姨子。
老先生膝下無子,衹生兩個閨女,大女兒美鳳嫁了朱警官爲妻,小女兒繼承他的衣鉢,成爲遠近聞名的女郎中。衹是30嵗了,高不成低不就,至今還是蕓身待嫁。
岳丈的恩人求醫,不能不全力以赴。朱警官自然是義不容辭,只愁人情還不了。既然鮑偵探求援還不趨之若鶩!
倒是把糾察隊裏的隊員驚呆了,原以爲女領導説大話,沒想到她果然神通廣大,心想事成。
第二個驚訝的是這位女醫生奇醜無比,簡直像春秋時期、齊宣王之後—鐘離春。
鐘離春即“無鹽”女,復姓“鐘離”,單名一個“春”字,齊國無鹽人。
其女子額頭前突,雙眼下凹,鼻孔向上翻翹,頭顱大,頭發稀疏幹黃,皮膚黑紅,骨節粗大,頸部喉結比男人的還要大,這位女醫師外貌跟她差不離。
無鹽女四十未出嫁,美芬醫生三十沒成婚。鐘離春雖然貌醜,但飽讀詩書,誌向遠大,後來成了齊宣王的王後。這位女郎中就不知道了!
她一到這裏,諸位男性嚇得不輕,想不到世上有如此醜女!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正面瞧她。
女醫師素有自知之明,習以爲常,若無其事。當下便給老鄭號脈,三根胡蘿蔔似的手指按著脈搏,迷著雙眼若有所思,半晌開口啓齒,著實又把人吃了第三驚。
爲什麽呢?她嗓音如同小女孩念書,略帶本地口音的國語十分中聽,比起吳越軟語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看面相絕對以爲她是一位大美人。
衹聽她娓娓而談:“鄭先生病癥雖然不太嚴重,但是中毒途徑比較特殊,全方位受毒素侵蝕,以至“三焦”受阻。治療的方法倒是不複雜,就是“拍”!”
“晚上睡覺之前站、臥都可以。用左手從右邊肩膀開始,沿著胳膊外側的三焦經行走,往下拍打,動作快慢一樣,一直拍打到手腕。懂得經絡更好,可以事半功倍。每次至少要拍到八分鐘以上,拍完之後再用食指按揉《陽池穴》,按摩三分鐘。左面肩膀用右手,方法相同。一定要堅持三個月以上才能完全打通!”
衆人聽了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心想還説不複雜,誰懂得“三焦“四焦”的?還有穴位啊什麽的,煎中藥就是個麻煩事,忙的時候連飯都顧不上吃。一個個皺起眉頭,無言以對。心想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看,興師動衆。
她又説:“除此之外,還可以中藥輔助打通,我開張處方抓藥,煎好後,一天喝一次;平時喝杭白菊泡的茶,多吃綠色蔬菜。一個療程也就是一個禮拜後我再來復診。”
而後就同她姐夫朱警官回去了。
藥方上寫的是:梔子為藥引,黃芩、黃連、茯苓、澤瀉、白術、薏苡、枳殼、桔梗、益母草,各三錢,共七帖。
老鄭拿在手上掂了掂,苦笑幾聲:“哪有這許多囉嗦?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自打跟二叔出來幹革命,腦袋掖在褲腰上,從沒把性命當回事。謝謝她的好意,再見囉!”説著把藥方撕成碎片,鮑銀燕搶都來不及,衹好作罷。
管轄範圍内繁瑣的事件層出不窮,南下的RB人大量湧向申城,都想搭輪船囘國。瀛和村是RB人居住地,自然成了首選之地,人多房少,於是許多難民同聚一屋或是多人擠在一室,就叫“群租房”。事情還能少得了嗎?
鄭隊長他們的意見就是小事管不了,諸如擁擠、衛生、噪聲、亂占地、糾紛吵架等;大事睜著眼閉著眼。反正這些人遲早要離開的,衹要不殺人放火。
殺人事情還就發生了!
四個青年同住一間單層“阿帕道”(普通公寓)。二女在房内,兩男住客廳,待在一起總共不過一星期,就死了一個男生,來到糾察隊部報案的是室友莆田俊男,死者叫兵庫次郎,清早出去跑步鍛煉身體,9點鐘有人發現他倒在神社後面的樹林裏,死因是咽喉被銳器割了一個口子,失血過多而亡。
兵荒馬亂的,難民營中有人瘁死不算稀奇,路人怕惹麻煩,誰也不肯多管閑事。直到莆田中午回來弄吃的,才聽説他死了。
這一來其他3人首當其衝地成了殺人嫌疑犯,
鮑銀燕負責勘察兇殺現場,老鄭率人上門找綫索,通知有關人第二天9點鐘上糾察隊問話錄口供;尸體被送往醫院,候家屬認領,不然就直接火化。
他殺是肯定的,但是兇手是誰呢?殺人動機又是什麽?不得而知。鮑丫頭說她回去要研究研究。
隊部新蓋了一幢二層樓建築,樓上辦公,樓下多功能室,接待兼審訊,一明一暗,設備齊全,相互聯通,蠻現代化的,這都是鮑丫頭的主意。
8點鐘她準時到達,同來的還有一位身穿北大挂、臉戴大口罩、手提行李箱的女生,到了這裏就鑽進審訊室,不再出來,神神秘秘的。
死者同住的3人也準時到了。
第一個被問的是莆田俊男,他顯得很激動:“經熟人介紹,我在村子裏“大黑湯”浴室看門打雜,雖説是零時的,也得七點鐘離開家門。
“兵庫次郎不打工,但是每天晨練雷打不動。一般6點鐘就出去了,早餐也在外邊吃……”
包銀燕插言:“他最喜歡吃的早點是什麽”
“就是ぎょうざ(日式餃子),SH人叫“鍋貼”。
鮑銀燕點點頭:“請繼續說下去!”
“早晨到中午我二人未碰過面,浴室老闆可以作證,他的死我毫不知情!”
“話雖如此,但不能就此下結論,説不定你中途離開浴場呢?急急忙忙地殺死他再偷偷摸摸地溜回去也説不定。”
“既然長官這樣認爲,我無話可説!”他雙手一攤,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