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1 / 2)
缴获的迫击炮弹非常多,这些家伙自然也就不知道珍惜。一阵的狂轰乱炸,射速快到了惊人。直到炮管儿被打红了,这才停下来往炮管上浇雪。
他们才不在乎这炮明天还能不能打,给攻击部队足够的火力支援,少死几个弟兄才是正经。
祖宽指挥着兵“吭哧”“吭哧”的往山顶上跑,喘气的声音大得吓人,好像在拉一个破风箱一样。他娘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兵都是骑马冲锋,现在倒好得撒丫子跑。
老子又不是步兵,天天要跑五公里越野。
被印度军占领的各个山头上都响起隆隆炮声,印度军向冈仁波齐神山上发射炮弹,用来阻碍明军的进攻。明军这边的大部队,拼了命的往各个山头上砸炮弹。
火箭炮好像流星一样,飞快窜上空中,然后落下来砸到印度军的阵地上。好多印度火箭炮,还来不及发射,就被摧毁在发射架上。
祖宽冲到前面的时候,大胡子连长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的。正带着人,趴在石头后面和山顶上的印度军对射。
战壕前面百十米的地方,趴着好多尸体。全都是后背朝上趴着,没有一个往后跑的孬种。
祖宽趴在石头后面看了一会儿,怪不得这么难打。山顶上单单是机枪就有三挺,而且还一会儿一换位置。轻机枪就这手好,可不短变换位置,不像重机枪那样死沉死沉的,换个机枪阵地得好长时间。
最让人生气的就是,因为占据着高度优势。他们的手榴弹可以扔的很远,可明军这边是仰攻,手榴弹扔不上去,也就少了一种火力打击手段。
“掷弹筒上去,把那几挺机枪给老子敲掉。”先头连因为要轻装奔袭,没人带枪榴弹或者掷弹筒啥的。后续部队上来,掷弹筒这种神器就出场了。
掷弹筒这玩意跟小型榴弹炮似的,专打三百米之内的敌军火力点。五十毫米的口径,爆炸威力足够把机枪手连带副射手都送上西天。
果然,掷弹筒这种神器一出。战场上局势立马改观,前后不过十分钟时间,三挺机枪全部被掷弹筒敲掉。剩下的人,被掷弹筒点名一样的招呼。
就在火红的朝阳刚刚褪去,银白色的阳光照耀在雪地上的时候,祖宽果然带着人攻占下来山顶阵地。
上了这座主阵地才知道,这地方居然还是个指挥所。巨大的地下掩体里面,有足足数十名军官的尸体。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中,看样子跟阿鼻地狱没啥却别。
刚刚松了一口气,祖宽就命令士兵们快些分散,战利品一会儿再抢也来得及。
根据祖宽的经验,只要敌军一处阵地被攻占,在没有伤员的情况下,那支军队肯定会土崩瓦解。印度军采用的是铁索连环计,阵地像是穿肉串儿一样,一层层誓死保卫领秀。
这次攻坚战,就是来了一手黑虎掏心。直接将你的主阵地拿下,现在就要看看明军的大炮施展威力。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轰下来,没几天这片草场和土地,都变成大明的属地。
任你今天崩得再欢实,也得面对现实。
祖宽趴在战壕里面,手里拿着望远镜向下看。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味道,透过阵阵浓烟,可以看到矮一些的印度人正在调动。这边炮火居高临下打过去,那些印度人一瞬间就陷身于滚滚浓烟之中。
不得不佩服,满爷这一招儿黑虎掏心是真的狠。冈仁波齐神山是这里的最高峰,火炮居高临下几乎是无敌的。手下人正在加固阵地,想要夺回阵地,需要付出惨重代价才行。
尖刀连死了四十多人,算是被打残了,教导队也死了十二个,心疼的祖宽心里直抽抽。全团大大小小的伤亡,足足有一百多人。
取得干掉一个营廓尔喀人的战果,实在没什么好显摆的。
廓尔喀人被全歼,一个俘虏都没有抓到,这让祖宽有些不爽。可没办法,这一仗玩的就是突袭。许多廓尔喀人被堵在工事里面,燃烧弹扔进去连熏带烧,想活下来得有孙猴子的本事才行。
烧焦的廓尔喀人尸体,就顺着陡峭的山坡往下扔。有些滚下去百十米,被石头拦住。有些倒霉的,没有被拦住,结果不断碰撞着摔下山,摔得支离破碎的。
那些没有烧焦的尸体,也直接扔下去。天空上有好多秃鹫,就等着吃这些人的肉。这里的牧民死后,一向有天葬的习惯,秃鹫吃起人来非常熟练,没有一只挑嘴的。
祖宽看到过天葬的过程,其实就是把人大卸八块,然后喂秃鹫。不理解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但汉人终究是讲究入土为安,最好还是带回到家乡安葬。
祖宽没办法把手下人的尸体带回到大明,只能让人搜寻柴火,架起来直接烧。本来等着在木架子边上捡肉吃的秃鹫,被火苗吓得四处乱窜,借着斜坡跑了几步,然后扑棱着翅膀飞上蓝天。
兄弟们的尸体一具也不能少,烧成骨灰之后装在骨灰坛子里面带回去安葬,也算是在家乡入土为安。
教导队里面,有几个人的锦州人,祖宽拿着火把亲手把他们点燃。生前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袍泽,应该不会在乎骨灰混在一起的问题。
忙活完了这一切,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
管后勤的祖大用带着两百多个兵,扛着饭食爬上了阵地。每个人都担着盖着小棉被的扁担,打开棉被里面是油纸包着的大肉包子。
真的是大肉包子,一个包子有巴掌那么大。牛肉萝卜馅的大包子,咬一口顺着嘴角往下流油。因为被棉被包裹着,送上阵地的时候还是热乎的。
还有人挑着的是热乎乎的大米粥,大兵们用吃完的罐头盒子盛满了粥。一口包子一口粥吃的十分畅快!祖宽吃了三个包子,一边晒太阳一边端着罐头盒子喝粥。祖大用从怀里掏出烟,抽出两根塞在嘴里点着了,分给祖宽一根。都是祖家的家生子,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不然,祖宽也不放心把后勤交给祖大用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