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没精力管(1 / 2)
在座中大多数都瞧不上金玉儿的出身,不过是给林相府一个面子,私下里甚至谈论金玉儿就是个小丑一般,还敢觊觎童杰。
阮小姐出力治她,大多数人心中都乐见的很。
也只有龚倩茹装腔作势一般对她微微一笑,摆手道,“妹妹去吧,若是没带衣衫,姐姐可带了,千万别跟姐姐客气。”
金玉儿感激的笑着,却仍旧拒绝,“多谢姐姐,妹妹带了,去去就回。”说着,目光扫过童杰和阮小姐,童杰神色淡淡的,阮小姐却满脸的得意,金玉儿暗暗咬牙,起步离开。
岑念慈本想着跟上去看看金玉儿的丑态,却被几人的话给吸引住。
这次可不是阮小姐起的头,而是龚倩茹,岑念慈对她的印象并不深,也不过是记着曾经有人在面前提过一嘴,说是龚倩茹最后是嫁给了楚国的皇室,具体是皇室中的谁却记不真切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嫁过去之后没少把楚国的事情出卖给弈国,后来被楚国皇室知晓,最后下场据说很凄惨。
龚倩茹看似温婉和善左右逢源,甚至对人人都厌恶的金玉儿也和颜悦色,可她却总觉得她面色中透着一种虚假的味道。
而她接下来说的话果然就印证了她的猜测。
“阮妹妹,你也是,干嘛装醉泼了她一身的酒水,你不喜她,咱们都知道,可是人家也没做错什么不是?你何必得理不饶人呢?”龚倩茹一边夹菜慢慢吃着,一边对阮小姐道。
阮小姐却不依不饶,“龚姐姐不是明知故问,你不如问问在场的谁喜欢她?咱们几个是自小就熟悉的了,平日里在一起说说笑笑谈谈诗词歌赋,可是她是个什么东西,却硬是要插入咱们其中,还满嘴都是什么林相府,可谁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乡下来的贱胚子,亲娘也不知道是谁,就是那继母岑氏,不是也被赶出去了。”
阮小姐平日里是个快人快语的,何况在座的也没有需要避讳的,当然她之所以故意说的这么明白,也是怕童杰会真的被金玉儿那贱胚子给迷住,却又担心自己的话说的太直白,未免就显得有些刻薄了,好在童杰一直低头喝酒,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却也觉得自己不该说太多,只好住了嘴。
可是却仍旧觉得意犹未尽,便只好给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位穿白色衣衫缀着梅花图案的小姐使眼色,那小姐起初是不肯搭话讨人嫌的,可是又挨不住阮小姐一个劲儿投来祈求的目光,当然,她也是真的对金玉儿不满,这一打开话匣子便再也停不下来,“好啦,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说多了脏了咱们的眼睛,龚姐姐要做好人,咱们也只能忍受着,不过龚姐姐,你下次要是还叫她来可得提前跟咱们说,也免得好好地宴会被糟蹋了。”
龚倩茹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可是其他人却也跟着附和,一时间,宴会竟然风头骤变,成了讨伐金玉儿的。
而这些人似乎是根本不担心金玉儿会回来听到,声音也是没个收敛。
这不,金玉儿换好衣服满心欢喜地回来,才走到入口,就抬不动脚步了。
岑念慈隔着屏风扫着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泛着尴尬地红色。
岑念慈想着这下子金玉儿可是待不下去了,可是却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金玉儿转身离开。
大概是受不了这么多人一起数落,龚倩茹一边安抚大家一边有些无奈的扶额,“好了,你们的委屈我都知道,可是人家毕竟也是金府唯一的小姐,而且深得倾城郡主青睐,倘若咱们不给面子,那不就是不给倾城郡主面子,不给倾城郡主面子不就是不给皇后娘娘面子。”
“原来龚姐姐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才会如此,不早说,我还以为姐姐是真的喜欢那金玉儿,还为此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儿呢。”阮小姐故意做出吃醋的样子来,目光却是看向童杰那边。
只是童杰一直都低着头,仿佛根本融不到旁人的世界,阮小姐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唯恐那童杰会真的看上金玉儿,可是转念一想,那金玉儿字都认得不全,更别说是诗词歌赋,跟那童杰可不是一类人。
阮小姐知道龚倩茹一心都想着入宫,更是为此没少巴结皇后,所以便也很快就明白龚倩茹为何会一直包容着金玉儿的粗鄙,只是她还是聪明的,想通了也不会明说,只是在心里暗暗吃了一剂定心丸,甚至想着该如何助龚倩茹一把,好投桃报李通过龚倩茹而搭上童杰。
毕竟龚家和童家是姻亲关系,龚倩茹和童杰自小就交好,若是能得到龚倩茹的一票,那对她而言自然是极好的。
阮小姐回家之后就开始筹划这件事,后来还真得被她给想到了办法,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就在大家谈的正兴致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眼尖注意到了已经站在不远处的金玉儿,赶紧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这才住了嘴,不过说人家的坏话被人当场听到,也是难免尴尬的。
可是金玉儿就是能厚着脸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在后面的宴会上也是脸色无异,这也不禁让岑念慈也觉得佩服。
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只想着等着众人吃好再离开,可是一直等到众人都走了,她才刚要起身,却被一个突然折回来的身影给堵住。
岑念慈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没想到其实早就被人窥探到了。
“岑氏,你躲在暗处行老鼠之事,你好不得意?!”金玉儿的脸上写满了怒气,那双眼睛泛着猩红,犹如血色一般,让岑念慈下意识便想到了被惹毛了张着爪子要挠人的野猫。
甚至还稍微开了小差想到了金府里那一群也不知道是自己聚集还是被有心人豢养的野猫。
“说,你跟踪我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金玉儿浑身腾着怒气,显然是已经克制了许久,这会儿终于找到了借口和合适的时机都爆发出来。
只是这话却让岑念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边歪着脑袋打量金玉儿一边忍不住反驳,“此话是怎么说起的,我承认我早就留意到了你,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说着,还很无奈的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