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没错,我就是有企图了【6000毕】(2 / 2)
郁书瞳汗。
剜了他一眼,也不跟他计较。
一向高高在上的人,被人打击了自尊,背后过过嘴瘾,硬气硬气逞逞能,她表示理解。
“那我们现在呢?是继续在这里讨没趣,还是回去?”
她问郁临渊。
“当然不回去,回去就上了她的当了。”
他倒要看看,她哪里来的潇湘云的衣袍?
潇湘云的身材跟他的相仿,差不多有梁子两个大,梁子的衣袍他根本不能穿。
而她自己,就算女扮男装的男装,也是小的,潇湘云同样没发穿。
她方才对他视若无睹,然后又跟潇湘云旁若无人的恩爱,无非就是气他,想将他气走,替潇湘云解决掉这个困境。
他偏不如她愿。
他偏要看看,潇湘云拿什么换?
当然,他其实也想确认一下自己一直认为的是不是对的。
他觉得潇湘云应该从未在她这里住过。
然,事实再一次证明,人有的时候,就不能过分自信。
潇湘云出来了。
穿着裁剪合体的锦袍、仪表堂堂、风姿阔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潇湘云跟郁临渊打招呼:“呀,大人还在啊!”
郁临渊只看着他身后的郁墨夜,没有做声。
郁墨夜好似才看到他跟郁书瞳一样,一脸惊讶:“大人跟郁姑娘几时来的?又要买纸钱香烛吗?”
“不是!”郁临渊当即就回了她,“给你送吃的过来。”
声音清淡,面色淡然。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郁书瞳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就走了?方才不是说,走了就上当了吗?
这个男人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她永远跟不上他的思维。
对着潇湘云微微颔了颔首,她拿着空盆追了出去。
男人却是撩开马车的门幔,将里面的另一盆汤端出来。
长袍轻荡,又往回走。
在潇湘云和郁墨夜的注视下,进门,将瓷盆放在柜台上。
然后,侧首,朝里厢沉声喊了句:“梁子!”
对,梁子。
他喊的是梁子,而不是梁男。
郁墨夜一怔。
梁子已闻声而出。
出来以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犯错了,他应该叫梁男的,喊梁子是不是不应该出来?
正有些无措,郁临渊指了指柜台上的瓷盆,吩咐他道:“已经凉了,拿去热一下。”
说完,再次转身出了门。
直到兄妹二人上了马车离开,屋内三人才纷纷回过神来。
潇湘云说潇湘阁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办,他先去处理,然后便出了门。
“我去将这鸡肉蘑菇汤热一热。”梁子端了瓷盆进屋。
就只剩下了郁墨夜一人。
鸡肉蘑菇汤。
她想起那道菜的真正菜名,叫“一打鲜鸡”,因为是十二种野生蘑菇,跟鲜鸡炖制而成。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方才生气了吧?
她第一次出来,跟这次出来,他的心情完全两样,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感觉得到。
第一次,她看到他双目炯亮地朝郁书瞳竖大拇指。
而这一次,面色淡得拧得出水。
是因为潇湘云换了一身合体衣袍的缘故吧?
他是不是吃定了她没有?
殊不知,第一天来的时候,为了造出她有丈夫、屋里有男人的假象,她跟梁子购物的时候,买了两三套男人的成衣呢,专门用来晾在外面给人看的。
大小,她都是估摸着他的身材买的。
潇湘云跟他身形相仿,穿着正好。
望着柜台上摆满的大包小包,她有些迷茫。
给她买这么多吃的,是知道她腹中的孩子还在吗?
想想也定然是知道了。
在医馆的时候,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需要静养,需要开药。
他不可能不问大夫的。
哎,当时也是吓坏了,应该跟大夫打声招呼的。
罢了,逃也逃不掉,他迟早知道。
所幸,现在有个潇湘云可以替她挡挡。
但是,还是安全第一吧。
腹中的孩子已是她所有的希望,她绝对不能有一丝闪失。
这般想着,她便侧首朝里厢朗声道:“梁子,不用热了,我不吃。”
若再有个什么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滑胎于无形的东西,就完了。
走到门边,弯腰将掉在地上的鲫鱼拾起,扔进柜台后用来装垃圾的小木桶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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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邻镇,却其实路途并不近,樊篱紧赶慢赶,赶到的时候也已经是夜里。
客栈里只看到郁书瞳和随从。
两人告诉他,帝王去了醉仙酒楼,还让他们不要跟着。
樊篱心头一咯噔,去酒楼?
别吓他!
上次差点一命呜呼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就知道,定然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不会紧急飞鸽传书给他,让他过来。
他那边查得正有点眉目呢。
心急如焚,也来不及问两人这两日的情况,他问了醉仙酒楼的地址,就直奔过去。
醉仙酒楼的生意特别好,一楼二楼几乎座无虚席。
斗酒的、猜拳的、说话的、发酒疯的,一片喧嚣,很是热闹。
樊篱一上二楼,就看到了坐在二楼窗边的男人。
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端着杯盏,头却微微侧着,不知看着窗外哪里。
因为与生俱来的那种尊贵之气,让他在一片觥筹交错中,特别打眼。
辉煌的灯火,笼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拒人千里的清冷,也显得特别的落寞、寂寥。
远远瞧见他桌上竟真的摆着一壶杏花酿,樊篱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一把接过他手中的杯盏。
男人抬头,见是他,唇角一勾:“来了。”
樊篱没有回答,而是很不友善地看着他,将杯盏送到鼻下嗅了嗅。
一股酒香扑鼻,樊篱顿时就恼了。
正欲发火,男人已先开了口:“樊篱,孩子还在。”
樊篱一怔,有些不反应,又听得男人声音微哑地继续道:“我跟她的孩子还在,没有滑掉,还在。”
樊篱眼帘颤了颤,终于明白过来,顿时瞪大了眸子,一时难以置信。
“确定吗?”
“嗯,确定。”男人笑着点头,凤目映着烛火,晶亮璀璨。
极少看到他这个样子的笑,就像是映入了这世间所有最耀眼的光芒,樊篱心绪一动,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她也在兰鹜?”
“嗯。”
“你让我速速过来,是为了这事?”
“嗯。”
“喝酒也是为了这事?”
“没喝,只是突然之间,特别羡慕能喝酒的正常人,开心的时候可以喝酒,难过的时候可以喝酒,烦闷的时候可以喝酒,苦恼的时候的也可以喝酒,所以就来了,不能喝,也要了一壶酒,端着酒杯,闻着。”---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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