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节 回中原(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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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阿娜曰、托娅,烙月打马行得一阵,只觉心、眼乱跳,水晶玉女骨也在振动,甚至坐下的雪豹跑起来,也有点犹豫。心中在怀疑,似乎自己这次南归太容易了些,竟然一点阻挠也没有,这是烙月第一次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第一次这么顺畅。
可是路途越是顺利,烙月越是觉得不对,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风吹草动,一人一马跃上了草坡。
雪豹一到草坡之上,随即扬起两条前腿,在坡上竭力狂嘶。烙月往下一看,只见黑压压的全是西厥士兵。
果然不会这么简单。
烙月打马回身就要往西奔跑,那知回头一看,只听后面呐喊着又奔来无数士兵,全是西厥人。
东西无路,烙月只能往南往北走了,那知烙月刚一想到这里,只见南北两拨士兵也缓缓向烙月涌来。
顿时间东西南北四面形成合围之势,却不敢走近烙月,在一箭之外停了下来,挽弓搭箭,就等一声令下将烙月射成个马蜂窝。
四面合围,人数上万,这西厥人竟然动用上万人来拦截一个无名小卒,可见他们对烙月是多么的恐惧,烙月只是哂笑,面对着上万士兵,毫不畏惧。
烙月已经看得明白,这东面带兵之人是巴图,西面带兵之人是棘达,东南两边分别是孛曰贴和布和。抓一人动用四员猛将,上万兵马,真不知道西厥人是疯了,还是傻了。
如此看来我烙月也不用走了,就等着被射成马蜂窝吧。烙月远远望去,只见棘达统军背后不远处一员大将正在向这边张望,身后两个士兵,却正押着阿娜曰和托娅。
这人恐怕就是西厥副帅、红玫瑰的驸马阿曰斯楞吧,若不是他,谁能这么轻易地调动眼前的几员大将和这上万兵马呢。为了对付烙月,看来这家伙已经是下了血本。
烙月虽是看不起这群兵士,也开始看不起阿曰斯楞;可是这阿曰斯楞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烙月刚刚从湖心底下逃出,他便追了上来,一夜之间调动了上万兵马来对烙月进行阻截。
昨夜阿娜曰和托娅都没有离开过帐包,是谁向他通风报信的呢,烙月也想知道。
若说上次阿曰斯楞不知道西厥大王会杀了烙月,这才将烙月抓捕,那这一次呢,这一次总该和西厥大王没有关系了吧,我怎么样也算是救了阿曰斯楞几次,可是为什么西厥人老是这样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呢。
我到想问问,问个清楚。
心中念头百转,烙月对雪豹说道“雪豹,就看你的了!”说完调转马头往西回冲。
棘达还未来得及与烙月说话,烙月便已俯冲而下,他慌忙下令射箭,一时间几千只箭如飞蝗暴雨般向烙月这一人一马射来。可是马猛人轻,烙月站在马上,雪豹连一点重量也感觉不到,一人一马只比这射出的箭还快,箭还未全部落到地上,一人一马已经飞到棘达军中。
烙月已经下了狠心,抽出水晶玉女骨宝剑,寒光阵阵,犹如死神,一扫便是一片,等到巴图带领军马冲上坡顶,只见烙月已然突破了棘达的三千军士朝阿曰斯楞飞奔而去。
马似龙惊,人生飞翼,顷刻间奔到阿曰斯楞面前;阿曰斯楞完全没想到烙月在水下困了五年,出来后反而比以前更加恐怖了,慌忙调转马头奔跑。
烙月正要挥剑砍去,只听座下的雪豹长嘶一声,阿曰斯楞的座骑突然止步,阿曰斯楞抓握不住远远地摔将出去,待要起来,烙月已飞身下马,将长剑对准了他的鼻梁。
烙月心中有火,正想一剑结果了阿曰斯楞,只见阿娜曰突然抱住烙月的手哭求到“别杀他,黑唐古,求求你别杀他!……虽然他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求求你!”
烙月看了一眼阿娜曰,只见阿娜曰眼中塞满了泪花,看得烙月也在心里犯嘀咕。阿曰斯楞这厮再不好,可是他有一个好妹妹,若是没有阿娜曰,烙月绝不手软。
可是烙月还是看不解气,长剑还是向阿曰斯楞扬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阿曰斯楞脸上已经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宝剑印子。
烙月问道“你我兄弟一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上一次我念你不知情,即使我被人扔下湖底困了这些年,但是我从未怨过你,你这次为何又非要我死呢?”
此时后面的四员猛将纷纷赶到,将烙月的话全部听在耳中,这几人无不是和烙月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多多少少都受过烙月的恩惠,记着烙月的恩情;可是如今怎样呢,却都是带着兵马非要置烙月于死地。
阿曰斯楞心中虽也内疚,但是立场不便。“你我虽是兄弟,可你是大夏臣民,我是西厥将帅;你从此一去,肯定会成为我西厥人的祸害,我若不杀你,只怕你将来就要领兵回来杀我西厥军民。所以你必须死!”
烙月却是觉得无辜“我何曾说过,我会领兵回来与西厥为敌呢。实话告诉你,我与大夏皇帝有仇,我恨不得杀了他呢,怎么还会为他卖命!”
烙月虽然不想在西厥停留,深怕惹来麻烦,一出湖底便打定主意离去,不过在托娅营盘住了一夜,没想到这追兵就到了,烙月还在委屈呢,如今又听了阿曰斯楞这些说辞,简直是委屈了极点。
说完这些话,烙月收了剑,瞪视阿曰斯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