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我们见过的(1 / 1)
封彩月便在一旁直乐,打趣蔡萋萋道:“我怎么觉得,这若非是晗潼的生辰宴,你这会儿就要飞回你家中去尝试一下了?” 蔡萋萋红了脸,却也没否认,很是直白的坦承:“是呀,阮姑娘讲的东西,让我脑中霍然开朗,我是真的恨不得早些去按照阮姑娘教的法子,尝试一二。” 晗潼小郡主双手放在膝上,坐姿十分端庄,微笑道:“那可不行。萋萋最起码要陪我用完这顿生辰宴。” 蔡萋萋红着脸:“我晓得的,我就想想,我不走的……” 大家忍俊不禁起来。 暖帘微微响动,有人撩起门帘,笑道:“我不过出去了一会儿,大家聊得这般欢快?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们的笑声。” 阮明姿微微一顿。 这声音…… 她不动声色的往暖帘那望去,瞳孔微微一扩。 果不其然,是她! …… 舒雅婵从丫鬟打起的暖帘后,进了暖阁,正想再说几句什么,却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坐在主位一侧的阮明姿。 舒雅婵一时间,只觉得手脚冰凉。 是她!她怎么来京城了! 饶是惯会做戏的舒雅婵,这会儿脸也一点点变白了。 跟着舒雅婵一道出去的某千金小姐,也注意到了阮明姿,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同舒雅婵道:“那是哪家的千金?雅婵你知道吗?我竟是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人……” 说完这话,她自知失言,忙补救道,“当然,还是雅婵你的气质更胜她几分……”却颇有几分越描越黑的效果。 舒雅婵浑然不觉,自己手指甲都快将手心抠破了。 晗潼小郡主见舒雅婵这般,眸中闪过一抹深意,她笑了笑,出声同舒雅婵道:“……雅婵赏雪回来了?快过来暖和暖和。” 舒雅婵如梦初醒,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她勉强的露出个笑来,朝晗潼小郡主这边走来。 “……这位没见过的妹妹是?”舒雅婵脸色微微发白,试探的问。 阮明姿却不愿意跟舒雅婵配合,她直视着舒雅婵,露出个浅浅淡淡的微笑来。 这笑,落在封彩月她们眼里,只会觉得美不胜收。 然而,落在舒雅婵眼中,却是狰狞的可怕。 阮明姿浅笑道:“舒小姐忘了?我们见过的。” 别说好奇心旺盛的封彩月了,就连坐得端庄笔直的晗潼小郡主,这会儿也忍不住耳朵微微动了动。 众人一副等着听八卦的模样。 舒雅婵掩住脸上的僵硬,这几步路缓缓走来的功夫,已是尽可能的调整好了神色。 只是脸上多少还有些发白。 舒雅婵勉强笑道:“哦?是这样吗?” 竟是还不承认。 阮明姿倒也不揭穿,她微微笑了下:“许是舒小姐忘了,也无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封彩月有些懵懂的看了阮明姿一眼。 舒雅婵被阮明姿这话刺的,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神色。 她盯着阮明姿,脸上露出一分有些恍然的神色来:“这么说来……我好似见过阮姑娘。不过,那可是一个偏远地方……” 她顿了顿,故意没把话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阮明姿一眼。 阮明姿只觉得好笑。 这舒雅婵,自以为拿捏住了她的商女身份把柄? 还故意这般意味深长的看她。 可笑,真真是太可笑了。 阮明姿想起先前舒雅婵跟韦佳潼做的事,眼神冷了冷。 把她绑去,当成是她们的替身,丢给贼匪,企图让她承担那些贼人的怒火。 若非她机智跑了出来,怕是再过些日子,都可以给她过一周年的忌日了! 最好笑的是,开在她奇趣堂旁边的珍宝阁,掌柜是从京城来的,又一直不计成本的针对于奇趣堂,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背后的主使简直不言而喻! 阮明姿真是服了。 不过阮明姿可从来不是什么软弱的性子,她也不怕什么县主,什么侯府千金。 阮明姿垂下眼眸,笑着接上了舒雅婵的话:“那舒小姐许是没记错,我确实是从一个偏远地方来的。” “……”舒雅婵哪里想得到,阮明姿竟然这般……这般不要脸面,竟然当着这么一群千金小姐的面,自曝其短。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一个偏远地方来的乡巴佬,也有脸站在这儿? 就不怕被排挤?! 舒雅婵咬了咬后槽牙。 她决定把这事给揭过去。 毕竟,她不希望阮明姿把先前那贼匪的事捅出来,纵然她可以编七八个借口去蒙混过去,可是人言可畏,到时候传出去什么不好的流言可怎么办? 眼下她正在议亲,在这要紧的关头,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舒雅婵勉强笑了笑:“……我也记不清了,算了,不提那个了……晗潼,我倒想问问你,你们府上中庭那边的园子,是谁打理的。回头能不能把人借我一下,我还挺喜欢这个风格的,也想让人家打理一下我的院子。” 她略有些生硬的岔开了话题。 除去邹思靖那等飞扬跋扈的,晗潼小郡主这个当主家的,对待客人还是十分的妥帖周到。 晗潼小郡主微微笑道:“我记得好像是童侧妃请来的园艺大师。”她唤来一个小丫鬟,“去问问童侧妃,咱们中庭这边的园子,是谁打理的?” 丫鬟领命去了。 这事便这么过去了。 暖阁里热热闹闹的又开始说起了新近流行的胭脂水粉,阮明姿意味深长的看了舒雅婵一眼,没有死缠烂打。 她们之间的账,早晚都要算的。 邹思靖虽说方才被阮明姿她们气得跑了出去,但临到开宴的时辰,她还是青着一张脸回来了。 晗潼小郡主虽说对客人温柔妥帖的很,却也不愿意惯着邹思靖的臭毛病。她淡淡的开导了邹思靖几句,见邹思靖依旧黑着一张脸,不大理会人的模样,也懒得再管她了。 真要论起来,她是郡主,邹思靖纵然身上有皇室血脉,也不过是个县主而已。 邹思靖自个儿觉得她是县主,旁人都该捧着她,哄着她。 那她还是郡主呢,也没见着邹思靖对她多恭敬啊。 不过是双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