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惊天（2 / 2）

“想不到才过区区八十量劫。贤弟已成道韵，悟性比我之本尊倒不差多少！”

小人影突然自语道。

三千白发。一飘进肉身，陡然化为无数光点。似乎无规则又似乎冥冥指引，错落融入肉身无数大**道。

“化阵！”

老道再度清喝，小残魂一顿，闪进肉身没入丹田。

随后只见老道瞪眼一肃，凝重而道：“残魂为眼，化灵，赦令！”

话甫落，火中肉身一顿，双眼猛然睁开，像留恋又像决别，扫过老道一眼。下一瞬，整具肉身一颠，化成一柄古圣之剑。

其内残魂亦在同一时间化为一柄虚幻小剑，并位于中心，以为剑内中枢阵眼。正是剑中之智灵——剑灵！

“人为剑，剑不复人！老友的肉身成剑之时，便是你彻底陨落之时！以后便是转世之身恢复前世修为，亦只是恢复前世记忆，其中意识却不在是此前的你，而是以转世之人为主！大哥你可真要如此么？”

来到最后关键时刻，老者却顿住了，凝重肃穆地询问道。

“贤弟，这八十一量的时间为兄已悟透，若仍眷恋此前成就，便意味着还不清大道因果，转世元神在大道见证之下，就绝对不可能恢复，更不可能有所超越，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轮回。”

“所谓不破不立，为兄之肉身化剑残魂为灵不复人，是陨落，但何尝不是新生？且转世之人也是吾，只是吾不是转世之人而已！以另一个个体，另一种眼光看待世界，其实是一样的！”

剑灵阵阵颤鸣，传音答道。

“大哥，哎……若是你放下超脱大道的执念，应该可以恢复的吧？”

老道反问。

“贤弟，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再说？像现在的活死人模样，便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又有什么意思？为兄天生傲气，决计不会当大道傀儡的，最后一步了，请你成全为兄吧！”

老道一顿，无数年不曾湿润的眼睛，却是闪动泪花，只见他抖擞着嘴唇，艰难又缓慢地伸出双手，并指指向眼前之剑，闭上双目，一声大喝：“剑！……成！”

话落，仿佛抽尽最后一丝力气，老道软弱无力倒下。同时古圣之剑清鸣一声，跳出混沌真火，飘在老道上方。

……剑成一瞬，阵外此方混沌中的无数宇宙，无穷位面，不管何人或何种生物，在做何事，皆是内心陡然一静，齐刷刷不由自主地仰望天际。

天上应时变暗变低，稍后瞬息落下无穷血雨。

凡间宇宙，神界星空，至高位面，下至普通修者斗士，上至至高主宰，无不心头压抑，像是丧父考妣一般，悲凉伤心的感觉溢满胸口。

“怎么回事？天怎么会下血雨？”

这是凡间位面，比如斗魔大陆望天涯上叶真等人的疑惑。

上界修为高绝的有见识之士，在各自方位，骇然自语：“何方绝世有德强者陨落引得天地为其而泣？”

“这是无极至强者陨落？怎么可能？哪，哪老道这天道代言又算什么？……”

混沌另一深处，一座飘渺的道观，传出一声不敢置信颤抖的声音。

“……不是圣人便不死不灭吗？怎么会有至强者陨落？如此吾这创世之神，遁去的一会否也有陨落的可能？”

遥远西方，宇宙边缘，同时传来一声恐惧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