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惊弓之鸟(1 / 2)
吊死鬼内部现在很棘手,先是国道袭警案带来的内讧,现在又有了何刚华太太二选一的选择。真希望这时候能和吊死鬼聊聊,苏诚很想知道吊死鬼此时的心情是不是如同吃了一只绿头苍蝇那般恶心。
正式话题到此结束,苏诚也没有兴趣和华良私聊,华良似乎也没有兴致再聊别的,大家客套两句后,苏诚就借口告辞,华良很客气请苏诚晚上一起吃饭。苏诚听出是客套而不是邀请,也就以工作忙谢绝了。这是社交上的一种判断能力。社交是压制内心个姓的一种行为,酒桌上讨论某群体是坏人,你非要跳出来替他们辩论,那就是会造成尴尬。假设你就是某群体,对方要提出某群体是坏人的论调,那他的社交情商就太低了。
苏诚回到了安排给自己的房间,用了午餐后,休息了一会,接到丁东的电话,华子寒已经获释。在昨天刺杀失败,华太太扔出一百万之后,对方一直没有就华子寒问题再和华太太沟通。同时那一百万没人要,被警方回收。
下午一点左右,林镇一位居民在郊外路边发现了华子寒,警方到达后发现华子寒处于昏迷状态,送医院检查,医生认为是被注射了镇静剂。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华太太一听这消息就想去林镇,不过最终华良劝说留在了庄园。在昨天刺杀之后,华太太和何刚一样,当起了乌龟,现在华子寒被释放,她更不用再出门。
下午四点三十分,九妹小组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同时开水公司的王教官,王朝也回到了华家,和保镖主管交接后,成为首席安保主管。苏诚有些意外,联系了陆任一,这才知道原来是稻草人主动联系内务局,说明了李沙之死的原因。李沙在出现庄园前被殴打,然后在服用了某药物,会诱发急姓内出血,李沙服用药物是胶囊,算好了时间让胶囊融化。警方法医怀疑李沙服用这种药,但是这种药物很难证明其是否有服用。主动向警方说明的原因稻草人也说了,希望警方不要为难李沙的孤儿寡母。
为难是什么意思呢?李沙的妻子会收到一笔钱,希望警方不要冻结或者查抄。警局那边表示,即使是稻草人说明,但是仍旧无法证实李沙帮助稻草人谋杀,只是片面之词,除非稻草人愿意提供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他们是不可能查抄李沙妻子的账目。
晚饭期间苏诚接收了这些信息,内心颇为奇怪,稻草人在刺杀失败后,将自己所有的一切推翻,一切从零开始。他完全可以不释放华子寒,他完全可以不向内务局说明,这样他最少还控制了一些资源。
反过来说,稻草人又有了新的刺杀计划。这家伙脑袋里面是什么,怎么转这么快呢?不行,不和你再玩你先我后的游戏,我要抓人了,否则再有第二次,苏诚不认为自己还能防得住。
抓稻草人?怎么抓?从李沙抓起。
李沙回国后多年本份生活,既然是本份工作那么问题来了,稻草人是如何联系李沙?一,通过手机。二,上门寻找。三,无关人员送手机。苏诚认为李沙和稻草人或者稻草人中重要一员有当面沟通。李沙是第一张攻击牌,不是依靠电话或者邮件就可以弄清楚,而且李沙去死是为了给自己妻儿更丰富的物资生活,有很多细节要谈。
苏诚认为,第三个可能,无关人员送手机,李沙去见某人的可能最大。按照推测,稻草人是竞赛一周前开始准备自己计划,当时并不知道目标是华太太。那个时间他已经将李沙列入计划中。
丁东回答:“我组员小宝追踪了李沙的电话信息,李沙电话在证物室,我们追踪这一个月他的行踪,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下湖区活动,以家为中心,直线不会超过五公里。唯独是初四那天晚上八点到十点,按照坐标来看,是移动到了西郊区,环绕外侧半圈环岛路,从南郊区回城。”
苏诚问:“我记得那条路不是步行路。”
“从速度分析,应该是乘车。”丁东道:“我们正在调取监控。”
这就是是智能手机的厉害,先说苹果会默认记录用户的行踪,即使关闭,后台仍旧有数据。安卓相对来说更不安全,有无线网络,营运商网络,有权限打开你地理位置的APP,都会记录你的相关位置。比如某手机,即使你没有APP,什么都没有,其每三十秒会通过网页向你发来信号,检查你的电池用量和剩余电量,你的位置就已经被网页记录了。
苏诚道:“我还是过来一趟?合适吗?”
丁东道:“没有再合适的了。”
……
苏诚回到了Z部门,遇见了许璇,笑嘻嘻打个招呼,许璇假笑一下,错身而过狠狠的给了苏诚屁股一下,苏诚进入丁东办公室,一组几名技术人员都在。
办公室大屏幕上有一张汽车照片,丁东等苏诚关门,后道:“就是这辆车,这辆车主人耐人寻味。”
苏诚看汽车,银色的SUV,车牌号也很普通。
“何刚有一位表弟在其集团子公司担任高管,负责行政的副总经理。这辆车是何刚表弟儿子的汽车。”
“何刚?”苏诚沉吟:“不至于吧,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刺杀对象是何刚和华太太,怎么和何刚扯上关系?”
“我们要先说下何刚表弟这人,何刚表弟是一个高人,他是何刚在南非子公司副总经理。何刚表弟在南非不干净,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挂虚职,但是他有两次因为暴力犯罪被捕。你来之前我通过国刑了解到,何刚表弟有可能涉及‘行会’、钻石和武器走私,俗话说这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这家子公司做的就是从南非周边一些‘争执’混乱,内战不断的国家收购贵金属。这一行是暴利,同时也需要熟悉这些业务的人。何刚表弟从小在南非长大,当过军官,并且在退伍后还加入过军事安保公司,经常出入非洲动乱国家。”
苏诚道:“这意思是说,和何刚没有关系,但是和何刚表弟有关系。”
“没错,何刚表弟要将血钻卖出去,要将武器走私进去,离不开塘鹅的关系。他走的多是欧洲线,利用欧洲海运,一些沿海的非洲国家海军加一起就几十人,破船两艘,他们可以明目张胆的卸武器。交易货币应该就是钻石,钻石因为是血钻,需要洗白,这又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钻石换武器,是非洲动乱国家军阀一个常见的武装自己手段,这生意很多人做,但是军阀、黑人、外加受教育程度不高,失信的情况比比皆是,所以做这种生意必须要有本地的强硬势力干涉。
丁东道:“我怀疑稻草人联系上何刚表弟,而何刚表弟让其国内的孩子成为稻草人的向导和提供一定的后勤支持。这不是钱的问题,何刚表弟应该不会缺钱,这是生意伙伴的请求。稻草人完全没有派遣人员进行侦查,有人会帮他侦查好,而且还不会被怀疑。”
“我同意你这个推测。”苏诚道:“稻草人当时还想不到栽赃给何刚,随便偷或者换个车牌就刚好换到何刚表弟儿子,这机率也太低了。丁队,我看你有比较成熟的想法,继续说。”
丁东点头,也不客套,继续道:“何刚成为库勒的目标,而华太太成为稻草人的目标。这种关系很难揣摩,小心假设的话,何刚表弟儿子仍旧在帮助稻草人,而不告知何刚。大胆假设的话,他们发现帮助稻草人对何刚是有利的,于是会提供更多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