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四面楚歌（2 / 2）

对于欧阳天娇这颗似乎在手中执起半落的棋子，梅贵妃的心里确实有些迟疑。不可否认，这个她曾经动过心念欣赏的俊然洒脱的女子，确让她有一丝丝的愧疚和不舍之念。

不过每每她看到那个狠心淡漠深深伤她心之人时，那种无尽的痛苦却能把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上一层黑色的阴影。

“不要怪我，谁叫你是公主的驸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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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宫之内欧阳天娇如往常一般静静的为老皇帝诊脉，又对一旁侍奉的内务府管事和宫人一一下了调理的食补和药方，命人去按方调配皇帝的日常饮食和护理方法。

老皇帝轻轻咳嗽了两声，睁开眼无力的道：“朕没事，尔等莫要兴师动众，且把梅贵妃炼制的长生丹喂朕服用一粒。”

“是……”内务府管事连忙应下，拿过床头上放着的一个丹瓶，便要送到皇帝手边，欧阳天娇站起身来上前伸手接过，沉语道：“让我来吧。”

“有劳驸马爷了。”管事应了下，也就顺手递到了驸马爷的手里，后退了两步，随旁伺候。

欧阳天娇点了下头，转身将丹药瓶打开，在手中似乎倒出一枚金丹，双手奉到皇帝眼前。

老皇帝看到金丹，伸手急急接过，也不待细品便食了下去，慢慢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驸马，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缓过些精神，道：“驸马啊，你要好好对待三公主，朕看得出来她是真喜欢上了你。”

“是，儿臣定当听从父皇所言，好好珍惜三公主……”欧阳天娇低下头将手中丹瓶盖好盖，放回到皇帝的手中，眼圈中隐隐闪着些许泪花，慢慢后退了一步不敢再看向瘦得皮包骨头一般可怜巴巴的老皇帝一眼。

“父皇且休息吧，儿臣告退……”

“嗯，都下去吧，朕也要再睡一会儿了。”老皇帝甚是疲倦的点了点头，慢慢依靠在龙床中闭合上了眼睛，沉睡了起来。

……

内务府管事也便陪驸马爷一同走出了屋中，一脸担忧的向驸马爷打探道：“驸马爷，您看皇帝这病情究竟如何？”

欧阳天娇叹了口气，摇头道：“陛下心率急速，五脏六腑心脑神经皆都损伤腐化，身体已经急剧老化，恐怕……”

内务府的管事听得此言，不免也摇头叹了口气，明了于心，自也猜到定当与那丹药有关。

……

待得欧阳天娇走出了宫门，低头将手掌打看，看到手中那一颗被自己调了包的长生丹，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又攥紧拳掌，用内力一催，便已然将手中金丹化为了一抹灰烬。

……

但愿这一切能因老皇帝的离去而归以平息，恢复原本的平静就好。

欧阳天娇的心里无形之中隐隐的升起了一抹子罪恶感，似乎更加让自己无法面对三公主。

……

“对不起，蓉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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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飘零，由得梅妃寝宫中传唱出来……

琴案之后紫嫣仙子垂目抚曲，口中哼唱着一首《四面楚歌》，为饮酒之中的贵妃娘娘演奏着曲目。

那声声如泣如诉的惊鸿悲调，不禁让所听之人心间里升起了满腹愁楚。

梅贵妃抬起一杯酒水，仰头一口饮下，听着这令人不快的曲唱，不免微微皱起眉色，突然拍桌何止道：“本宫不想听这悲悲瑟瑟的曲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