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人之将死（2 / 2）

看到自顾不暇的段亦峰，齐怀山继续给卓亦凡传送真气，大声道：“卓亦凡，我没有杀你外公，我是被段亦峰陷害的。现在我给你传输这些内力玄气，只求你能将禤儿救出去，不然她会被欺凌受辱而死的。”

看到这般景象，再听到齐怀山的这番话，卓亦凡懵了，他没想到自己出手杀了齐怀山，他反而还将他剩余的内力传输给自己，只求他能够救自己的女儿。

很快，齐怀山就将内力传输给卓亦凡殆尽，瞬间他的花白头发开始变得纯白纯白的，嘴角边流出鲜血，猛然往饮血剑上一倾斜，没有了气息。

“爹，爹，你不要死！你不要死！”齐若禤大哭道。

卓亦凡此时还在呆怔着，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杀错了人，但是齐怀山死前讲的话，还有他传输内力给自己的举动，让他无法平复心绪，心里乱成一团。

他猛然往后一倒，顺势将齐怀山胸口处的饮血剑拔了出来。血渍在饮血剑上鲜红无比，还点点滑动着，旋即剑体变得通红无比，好像从熔炉里煅烧后刚取出来一样。当血迹滑过龙纹线之时，剑体上升腾起袅袅白烟，犹如烧开的热水不断往外冒着热气。

少顷，血迹完全消失，饮血剑好似膨胀了一些，卓亦凡失神的看着它，没有一点意识。

接着饮血剑内不断传来虎啸龙吟的声音，涛声震天。

周围众人听到这些声音，身体不由轻颤起来，就像听到末日鬼哭狼嚎一样。

段亦峰再次被齐怀山的口中之火烧到，胡须几乎被燎光，衣衫也是一片狼藉，可以想象他此时是何等的气急败坏。但是看到已经死去的齐怀山，他又不自觉得大笑起来。

但是，刚才齐怀山将内力传给卓亦凡的一幕，让他有点难安，这个他一辈子的死对头，没成想临死前还给自己留下个大问题。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齐怀山的举动让卓亦凡对他是杀死外公沐凉生的凶手，开始有点怀疑，如果真是他杀的，怎么可能会将内力传给自己。并且，他还亲口说，他是被段亦峰陷害的，一个将死之人会说谎吗？

看着卓亦凡失神的模样，段亦峰笑道：“卓公子，恭喜你啊，获得了齐老贼几十年的内力，尽管他将部分内力传给了齐若禤，但是已经够你修炼好多年才能达到的水平了。”

对于所传的内力，卓亦凡此时一点概念都没有，他还沉浸在为何齐怀山临死之前还将内力传给自己这个问题上。

“你说是不是我弄错了，我外公真的不是他杀的？”卓亦凡将目光投向段亦峰道。

“卓公子，你还是年轻啊，对这种情况还不甚理解。一个人如果很恶毒，那么即使死了他也会杀人的。齐怀山就是这种情况，他将内力传给你，一方面想让你救他的女儿，另一方面则是给你下绊子，让你怀疑自己是否杀错了人，让你终生后悔。更加可能的是，想将这盆脏水往我身上泼，毕竟我是揭露他杀害你外公的线索之人。”段亦峰条分缕析道。

卓亦凡听后更加呆滞了，他已经分不清谁的话是真的，谁的话是假的。

“可是，他都要死了，他不应该会说谎啊？”卓亦凡失神道。

“这就叫死人杀人！一个恶人在他临死之际，他的心还是恶的，他会利用自己的死来杀更多的人。就像齐怀山死前说是我陷害他，明显是他这个恶人利用自己的死，来杀我！你说他毒不毒？”段亦峰继续道。

卓亦凡看着没有一点血渍，也没有任何声音的饮血剑，再次失神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