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南浔生事,凌月护短(1 / 2)
“墨白,你的棋下得好生霸道”,虽是在书院挂了个闲职,但水凌月本着干一行爱一行的原则,每隔五天就会去书院一次,带着兰苑的十几个小家伙一起谈天说地,做做游戏,而一直跟着她的墨白凭借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也很快和这群小家伙打成了一片,他性子开朗,懂得又多,十分招人喜欢,就连粘着她的南弦也时时被他吸引,最近天寒地冻,能玩的少了,他便找了一间大屋子,和景七一起教他们些基础的拳脚功夫。
眼下,有景七看着,她们两个忙里偷闲,摆上了棋盘,准备切磋切磋,没想到这人的棋风跟人可是大相径庭。步步紧逼,将她的棋子杀得片甲不留,眼前的困境她已经想了好久,掂量再三犹犹豫豫地放下,又觉得不妥,刚想捏起,就被一根手指压住了:“美人,落子无悔,可不能耍赖。”
墨白的手长的很漂亮,保养得也很好,压在她的两根手指上,虽没用力,可水凌月还是感受到了他指尖的凉意。
“咳,不下了,不下了,”水凌月轻咳一声,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墨白看着她略有些慌乱的动作,心情颇好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不等他接茬儿,隔壁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两人相视一眼,连忙起身,来到便发现里面除了兰苑的人,还多了几个其他的小孩,景七两只手提着两个又踢又打的小孩领子,腿上还挂着一个,另一边几个胆小的已经躲到了一旁,而南弦和一个小胖子滚成了一团,南羽在旁努力地想将两人分开。
“住手,”都是些半大孩子,自然不能直接动手,水凌月只好喊了一声,奈何作用不大,根本没人将她放在眼里,墨白身形一闪,快速来到扭成一团的两人跟前,微微一用力便将两人分开。
“弦儿,”水凌月弯下腰查看南弦脸上的伤,好在只是嘴角有些淤青,都是些皮外伤,墨白提着另一个鼻青脸肿的小胖子上前,水凌月才看出这人是谁,南王府的次子南浔。
虽然被墨白治住,可南浔依旧在叫嚣着要与他拼命,他娘被夺了掌家之权,他被自己的父王又打又关,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月被放出来,结果,府里最好的东西都归了南弦,来了书院,还有人明里暗里地嘲笑他,他越想越气,便纠结了几个与他交好的子弟来找茬儿。
“安静点,”水凌月一掌拍碎了一旁的一个练习桩,不停叫嚣的那几个少年都被吓得愣在了原地,不再出声,生怕下一秒被劈了的就是自己。
“弦儿,能群殴为什么要单打独斗,”兰苑到底人多势众,虽然有几个胆小怕事的,但大多数还是很团结,既然没打成一片,显然是南弦不许,水凌月掏出帕子,为南弦擦了擦嘴角的血,哪怕动作极轻,还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这个贱女人,就是你救了这个小崽子,”别看南浔年纪不大,说话却极为难听,不等水凌月发作,他突然觉得一道冷冷的目光落在身上,一抬头正好与面带微笑的墨白四目相对,他虽笑着,可南浔却觉得那笑十分瘆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南王世子,你要打我,我父王不会饶了你的。”墨白死死地压制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道歉”。
“我不”,许是料定他不敢有所动作,南浔挣扎着,就是不吐口,“道歉,”又是一巴掌,而且力度明显大了不少,景七在一旁,将墨白眼中的冷意看在眼里,不由得心惊,生怕他一巴掌拍死了南浔,只好道:“墨白,手下留情。”
墨白抬头回给他一个微笑,随即另一只手捏了捏南浔的肩膀,看似没用力,南浔却是杀猪般嚎叫起来,随即他压低声音在南浔耳边道:“是道歉还是不要这胳膊了,你自己选”。
南浔被他这简单粗暴的方式吓到了,他自来娇生惯养,哪受得住这个,终于撑不住,连忙道:“我我道歉,对对不起凌,凌夫子。”
正在这时,孔,庄两位太傅带着菊苑的刘夫子姗姗来迟,一见这架势,瞬间明白了,南浔向来是书院里的小霸王,以前都是看在南王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眼下时过境迁,哪怕是书院这样的地方,说白了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地方:“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在书院里打架,是要被开除的么?”
其余的学生一见他们来,纷纷起身整理仪容,行礼问安,“太傅,凌夫子纵容她的属下欺负我,捏碎了我的胳膊,你看……”南浔跌跌撞撞地从墨白手下逃开,抢先一步告状,明显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地位。
水凌月瞥了一眼那位刘夫子,心里了然,南浔和其余人不见了,身为菊苑主管她怎会不知,怕是有意放水,如今事情闹大,她又不得已请出两位院士来平息,被她冷眼一扫,刘夫子有些心虚地低了头:“我倒想问问你,课休时间,你不老实地在菊苑呆着,跑到我兰苑做什么?上门找打么?”
“我,我……”南浔一时语塞,孔老与庄老一见,大概也能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来人,去请南王爷”。
南城和下了朝回府,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说此事,闻讯赶来,看到南弦两个人的模样,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