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右眼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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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第4水雷战队司令官栗田健男少将在望远镜中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海面,但另一侧的电号驱逐舰却开炮了,他顿时紧张起来——海军于钦州湾的战斗详报虽未对外详细公布,但内部还是通报过支那潜水艇的具体情况,这次护航栗田健男颇为担心。
“报告,电号瞭望手发现潜水艇潜望镜,于是下令开炮。”参谋长看着电号驱逐舰打来的旗语说道,但看到后半部分又道:“可能是一次误报。”
“误报?”栗田健男不明所以,如果只是误报那为何要开炮。
“怎么回事?”因为被日本军舰保护着,左舷的电号驱逐舰的炮声奉天丸最先听见。底舱的乘客从被日本军舰保卫开始就人心惶惶,头等舱的新政府要员本来放心,可听到炮声心也提到嗓子眼,倒有一些不懂装懂的人自己骗自己:“不要担心,兵舰遇见兵舰,是要放礼炮的。”
“礼炮?”一干大小头目面面相觑,海面上怎么找也没有其他兵舰啊。
“怎么回事?”出航已经有七个多小时,午饭后汪精卫正在午睡,炮声将他惊醒了。
“不知道啊。”周佛海被他喊了过来,此行汪精卫的安全中方这边是由周佛海负责的,可他手下是李士群七十六号之流,在海上根本毫无用处。“有人说是礼炮。”
“礼炮会只响两声?”汪精卫困惑不已,他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可这涉及日本人又不好问。
“众异兄……”更下一层的梁鸿志舱,睡醒一觉饱餐一顿的陈群过来敲响了门。
“人鹤兄?”正在吟诗作赋的梁鸿志拉开了舱门,两人虽是同乡,可树倒猢狲散,关系已经不似维新政府成立之初那样融洽了。
“众异兄就没有听到炮声?”陈群走进梁鸿志的舱室,一侧的窗户靠着左舷,站在这里能很清楚看到刚才开炮的电号驱逐舰。当然,陈群不清楚刚才是哪艘日本军舰开得炮,他是要两侧都看看才放心。不过此时电号驱逐舰刚刚回到护航位置,他顿觉这艘兵舰可疑。
“炮声?没听见啊。”梁鸿志刚才用心作诗,根本就没有注意炮声,陈群则不同,投日之前他便是南京警察厅厅长,现在也管着维新政府的警察,对枪炮声极为警觉。
“肯定有问题。”陈群自顾自坐下了,“说不定是李汉盛的那艘潜艇。”
“潜…潜艇!”一说潜艇梁鸿志就慌了。他也是福建长乐人,还和陈季良李汉盛等人是同乡。平素来往的同乡中海军人士也少,陈季良的事情、李汉盛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一些。他追着陈群问道:“不是说那艘潜艇在香港那边吗?怎么跑到上海来了?”
“香港上海本就不远,那潜艇能从德国开回来,航程肯定不短,来上海也不稀奇。”陈群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全然不似以前对梁鸿志的恭敬模样。他眼睛转了又转,抽烟的同时骂了一句萨伊奶,然后才道:“众异兄,要真是李汉盛的潜艇,我们这些人可就命悬一线了。衡曾说日本人对他也是没办法,据说在钦州湾被他干掉了好几艘日本兵舰。”
衡曾就是许建廷,也是福建长乐人,不过和中央海军不合群,抗战前被踢出了海军。现在是绥靖部水巡司司长,手底下管着维新政府大部分舰船,钦州湾的消息就是从他听来的。
“那我们……”听闻命悬一线,梁鸿志面色如土,他极为不安的道:“我们还是下船吧。”
“众异兄说笑了,上了船哪能下船。”陈群魄力智计自然比梁鸿志高出一筹不止,可惜的是他名望不如梁鸿志,梁鸿志出任北洋国务院秘书时,他只是孙中山的私人秘书。“说句玩笑话,李汉盛真要把这艘船打沉了,你可就成了最大赢家。”
“我?”梁鸿志指着自己的鼻子,他最爱听的就是‘成为最大赢家’,他压下惊恐坐下问道:“人鹤兄,船沉了我就死了,何来成为最大赢家?”
“船沉了无非是溺水而死罢了。你要是能在船沉之前抱着块木头跳出去,那肯定能活下来。可……”陈群指了指头顶,示意汪精卫。“他如果不测,这政府不还是你做主席吗?这不是最大赢家什么才是最大赢家?到时候众异兄可不要忘了我便是。”
“啊?”梁鸿志听闻陈群的话不免心动,可他站起身看看窗外的海水再听见海风砰砰的撞击着舷窗,又感到全身发冷,这样的天气跳海即便不淹死也要冻死。
“哈哈。”陈群笑了笑,而后有些恶狠狠的道:“萨伊奶!这些王八蛋一个个当自己是大爷,我这个内政部长也做不成了,我现在就恨不得这船给打沉,淹死这一船的王八蛋。”
陈群直抒心声,梁鸿志仔细的看了看他,不解的道:“不是说你和他们……”
“我和他们个屁!”陈群脸色越来越阴沉,“昨天晚上的消息,说我陈老八讲李汉盛的事情就是对日本人太不敬,内政部长一职由周佛海兼了。”
“啊?”维新政府就陈群和任援道两人被汪精卫看得起,梁鸿志以为陈群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不想他的位置也没有保住。“你怎么会讲李汉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