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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跟朕回去吗？”冷不丁冒出这么个声音，使易水从梦中惊醒。

是冥帝。他终于又感受到她了，可他还是犹豫了。

凝歌无疑是他同冥帝之间的鸿沟，无法跨越的鸿沟。易水苦笑，若他回去了，这么多年，他苦心造就水栀子，想要将冥帝的元神分离出去，便没了意义。

就算他回去了，很多东西，也是回不去了。

“易水，求你，回到朕的身边。”

她竟然求他……

梦魇靠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易水。

“易水君，梦，终究只是梦，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现实中的人？”

听到这话，易水终忍不住，流下眼泪。

“我会带你去找她。”易水睁开眼，拭去眼角的泪水。起身整理好衣服，“跟我来。”

易水先带着梦魇找到了水栀子，水栀子表情严肃，丝毫没有童真的迹象。

“她承载着冥帝一部分的元神，她会带你找到冥帝。”易水对梦魇说，并将水栀子的手交到他手上。

“好的。”时间紧迫，梦魇直接带着水栀子走。

水栀子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易水，“你不去吗？”

易水没想到水栀子会问，愣了一下，才摇摇头。

水栀子表露出失望的情绪，却也没在说什么，跟着梦魇缓缓升空。

快看不见易水的时候，水栀子突然一个激灵，眼泪就飙了出来，她爬在云彩上，冲着易水模糊的身影，撕心裂肺地大喊。

“易水！你知道她有多难过吗！”

这阵势，吓了梦魇一跳。

水栀子也不管，继续喊，“易水！我听见了，她很难过！她哭了！你怎么能让她哭啊！你怎么能让她那么难过啊！易水！”

不知道易水听不听得见，反正梦魇耳朵是快聋了，他真担心这小姑娘把嗓子喊坏了。

水栀子到没再喊，只是一个劲地哭，无声地哭，接着，身体越来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