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章(2 / 2)
尚紫缘其实和尚子利有很类似的想法,尚紫缘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她一开始就知道的,父亲做的每一件是都是有目的的,不会毫无原因的做任何事,当然自己的哥哥除外,尚紫缘知道父亲对哥哥是毫无条件的溺爱,这让尚紫缘很羡慕,因为一家人的心都在哥哥身上,尚紫缘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关爱,但是她也是矛盾的,一方面觉得家人对待自己非常不好,但是一方面看到家人对待弟弟的方式,尚紫缘又会觉得家人对待自己这个样子已经比对弟弟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了,自己也算是幸运的吧,尚紫缘之所以那么喜爱读书,一方面她也是想躲避事实,在书中她可以看到自己无法经历的事情,在看书的时候她可以暂时忘记一切忧愁的事情,可以获得暂时的快乐,每当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看书,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人生的价值,她才能暂时的躲避掉那些她不愿想起的痛苦。
尚府的尚老夫人也不快乐,她这一生也算是悲惨的一生,虽然嫁入大户人家衣食无忧,但是她却经历了人生的最痛苦的三件事,少年丧父,尚老夫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她很小的时候就嫁入尚府,是尚府的童养媳,摸爬滚打很多年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豪门争斗,最后才爬到了尚府最高的地位,可是就在她终于稳定下来可以好好享受生活的时候,自己的夫君也死掉了,当时尚鹤权也还是个小孩子,尚老夫人只能暂时接手尚府的家业,一个女人自然是吃了不少的苦,才最后保住了尚家的生意,并且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比较成功的商人,可是上天就是不肯眷顾她,就在她将自己的儿子最后培养成才,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安度晚年的时候,儿子又出事了,贩卖私盐最后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因此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人生三大最痛苦的事,尚老夫人全都经历了,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很沉痛的打击,虽然尚老夫人挺了过来,但是人生还有什么希望,只能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对人生彻底的绝望了。
家中其实最压抑的其实是尚世年,一方面他恨自己的父亲,这种感觉是从他小的时候就有的,那个时候父亲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父亲害得自己和妹妹没有了母亲,让他们两个从小就感受不到母爱,长大之后父亲又逼着自己经商,父亲一直在逼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甚至到了后来父亲贩卖私盐,也逼迫自己参与到其中,到头来害得尚家家破人亡,还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要不是父亲自杀,恐怕自己也会和父亲一起陪葬,为此尚世年恨透了父亲尚鹤权,所以尚世年才会那么溺爱自己的长子,他觉得自己小的时候没有得到父亲和母亲的关爱,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遭受到那样对待,因此他对尚子权处处容忍,尚子权有任何要求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满足,为的是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感受到父亲和母亲的宠爱,可以过得无忧无虑,一生衣食无忧,可是尚世年矛盾就矛盾在他只对自己的长子过分溺爱,对待长女和次子却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他希望这两个人可以为自己所用,因此尚世年一直很严格的训练着这两个人,完全不顾及这两个人的感受,就如同当时自己父亲对待自己一样,可是无论如何尚世年都恨透了尚鹤权,但是另一方面尚世年又觉得,尚鹤权不管怎样也是自己的父亲,因此尚世年也恨透了曹镇长和佟严,就算佟严隐藏的再好,但是依然逃不过尚世年的眼睛,尚世年清楚地知道,父亲的死佟严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因此,尚世年想要报复,他经历了那些苦难,他也想让佟严感受一下,为此尚世年一直在积蓄力量。
所以说尚府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忧愁的地方,可以说尚府所有的人都生活在压抑的氛围之中,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尚鹤权一手造成的,尚鹤权利欲熏心,为了蝇头小利参加贩卖私盐的活动,到了最后东窗事发,尚鹤权为了保住自己将当时那一批盐场的工人残杀殆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尚鹤权计划再周密但始终会有破绽,上天有眼佟严夫妇和季小六刘三四个人躲过了被杀,成功逃出来,最后天网恢恢疏而不落,尚鹤权的到了他应有的报应,这样看来佟严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件事上佟严并没有任何过错,但是佟严错就错在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俗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佟严还是太大意了,他没有对尚府的人赶尽杀绝,而是留下了这么多的活口,既然佟严设计害死了尚鹤权,那么尚世年想要报复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件事要是仔细评论谁是谁非,只能说佟严和尚世年都没有过错,这两个人都是被迫的,他们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他们一心想着报仇,为此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这么说来这两个人其实应该算是同病相怜,真要是追究谁是罪人那就只有尚鹤权了,这后边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初他不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怎么会有后边衍生出的这么多的事情,可是尚鹤权已经死了,所有的人也都没办法再责备他什么,只是他走了之后并没有把事情完结,而是留下了更多的后患,这样看来尚鹤权可谓是千古的罪人,他不但杀害了那么多的人破坏了那么多的家庭,是知道最后他还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承受自己犯的错误所带来的惨痛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