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咬耳朵(2 / 2)
“我怕。”
“是因为经历过不好的事情吗?”周怡宝问着,一个人长大以后,会怕的东西,一定是小时候有过某种不好的经历,才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嗯,小时候坐云霄飞车,车坏了,停在了半空中,?p>
冶坏沟趿税敫鲂∈薄!绷亦琛说着,就像是一个小19樱在说自己很篹碌亩西,“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上了半空中都很蝟眨就连坐电梯,也是克服了很久的障碍。”说这句话,说的异5募枘眩一个骄纵的男人,是很难在别人面前启齿自己的弱点?p>
倒吊了半个小时,任何小孩都会害怕和难受的吧,这几乎是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呢。难怪,会在他的心里,留下这样严重的阴影,那段克服乘电梯的障碍,一定也是异常艰难的吧,而且一定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吧。
“亦琛,我只从温颜的口中隐隐约约知道你童年的事情,他说,你曾说,你的童年在六岁就已经结束了,我当时就愣住了。心里揣度,你的童年,一定和别的小孩不一样,而且寂寞艰辛,现在看来,还有许多的意外。”周怡宝说着,这些隐秘而稀疏的关于连亦琛的过去,温颜提的不多,但她分明能感觉到,连亦琛在儿时,就开始承受了不少的孤独。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我的童年六岁就结束了吗?”
“具体的原因,不知道。”周怡宝说。
“我从小就被家里的小孩排挤,我妈去世以后,他们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说我是野种,不被家里人承认。有一次,我的几个堂兄弟说邀我出去玩,我很开心,跟着他们走了。我始终都忘不了,他们把我丢在了墓穴之中,偷偷的溜走。我在黑暗的墓穴里走了很久,又冷又饿,出来的时候,只记得雨很大,我被雨淋的湿透了,眼睛也被雨水浇的几乎睁不开。后来我回到家里,就大病了一场。你知道我有一个病症对吧,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晕倒。查不出任何病因,持续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他的病从六岁开始,已经有二十几年,她曾为他把脉,对他的这个病,十分的不解,他拖着这个病,已经太久太久,却不知道,已经有这么长的历史了。连亦琛,以这样的礀态生活了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吧。年幼丧母,不被父亲承认,被家中兄弟排挤,怪病缠身,年少离家,却还是坚强积极的生活着。
她看着他脸庞的轮廓,一心想要查出母亲病逝真正原因的他,这些年,一定以更加苛责的态度对待自己,付出十二倍的努力,来争家主之位。
初见之时的他,是那样腹黑抠门毒舌的他。再见之时的他,是那样的温情骄纵,却恍若婴孩。他心中有太多的秘密和疑问,一直压抑着,无法宣泄,无以排解。
亦琛。
你说,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我,我不知道是哪一天。而我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就已经喜欢上了你。
你成为家主之时,我会陪你站在风口浪尖。也许我有一天像你母亲一样去世。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的喜欢终会成为你的负担。
周怡宝这样看着连亦琛,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所有的繁华,她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她只是想要静静的依偎在他的身旁,慢慢的,感受岁月的流逝。
不管是快乐还是眼泪,至少,此刻,他在她的身旁。
在彼此之间,划下句点之前,她觉得,安宁的日子,似乎不多了。
几个小时后。
飞机到达了目的地。
他们乘的士,来到了汽车站。
然后转乘汽车,往百草村外进发。
之后的路,他们全部要步行。
百草村外面的路,很破旧,汽车,是不肯进去的。
下了汽车。
连亦琛说:“有两个选择,第一,走进去,第二,等里面开车出来接。”
“百草村通车了?”
“是啊。”
“可是哪里有钱买车?”周怡宝依旧还记得,百草村里穷的叮当响,却过得十分快乐的样子。
“我买的。”连亦琛轻描淡写的说着。
原来,连亦琛不仅为百草村捐钱盖了医院,请了医生,还捐了车。
周怡宝忖度了很久,很想问出心中长久以来的疑问,张张口,却还是没能说出来。
连亦琛知道她想说什么,就说,“你问吧。”
“我能问你,当初,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大价钱,把我接出来吗?师傅,明明还欠了你三百万。”她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迟疑没有问出来的疑惑。
“傻瓜,你大概已经能够猜得出来,我和刘白是旧相识。”连亦琛拉着周怡宝往村里走,说,“三年前,我知道刘白救了你,而他好像是要去做一件什么事情,借了我三百万,我就顺水推舟,将你写上了欠条。他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也做了个顺水人情。所以,三年后,我一定回来找他,他没料到,他会变成植物人,而我,为了把你接出来,强攻不行,只能智取了。”
“可是,天底下有这么多女孩子。”明明有这么多的选择,你却从三年前,就计划着,将她绑在他的身边。
周怡宝气鼓鼓的说着。她以为,他接她出百草村,是因为她外公救了连决的缘故,可以助他坐上家主之位,可是,却从三年前,他就计划上了她,是不是,他从三年前,就觉得她是他坐上家主之位的助推之力?眼神,越加的变得狐疑。
“老婆,我说了,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所以,你怪我三年前就计划绑定你,缠上你,我也是没办法的。”连亦琛笑着,宠溺的摸了摸周怡宝的头发,说,“不准生气哦,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原本是个五年计划,才能娶到你,没想到奶奶助了我一臂之力啊。还有,不许乱怀疑我的初衷,你是不是在想,你外公救过我父亲的事情?我因为这个,才要缠你?”
“……。”他一直很清楚她心里的每一个想法,她有些无语了。
“你外公对于他的恩情,在他眼里,就像是一粒沙尘般微小,他心里,除了他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之所以能够坐上家主之位,只因为一个狠字,所有的柔软和感恩,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连亦琛的嘴唇,凑近了周怡宝的耳朵,咬着她的耳朵,细细的说着,“老婆,我不会告诉你,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除非,你自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