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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明确拒绝了傅西泮以后,两个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傅西泮调整了自己的值班表,疯狂地加夜班,他也不会再住院部楼下等白芷下班。
短短几天,他下颔的胡青重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白芷也刻意保持着和普外科医生的距离,就连每天午休她去看林京墨都特意避开了傅西泮。
医院里的单身护士医生又一次看到了希望。
下手最快的是隔壁神经外科的主任,他的女儿今年刚从医大毕业,和白芷年纪相仿,而且实习恰好轮转到了普外科。
他借着实习的由头,让傅西泮多带带她。
傅西泮自然是没心情,可没法拒绝,只能是又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面孔。
门诊、医大实验室、手术,他把自己的时间表排得满满当当,一是为了躲神经外科主任的女儿,二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这天,又轮到傅西泮值夜班。
他刚从手术室走出来,一脸倦意,满头大汗。
走进办公室的空调房,凳子还没坐热,空调在响了一声后忽然停止了运转。
小护士拿着一个扇子和一台充电台灯跑过来:“傅医生,上面通知说供电设备坏了,整个院区还有附近的居民楼都停电了,市电力局正在抢修。现在医院自己的供电设备有限,只能先供病房的电,所以今天晚上值班室可能一整晚都没电。”
傅西泮解开衬衣的前面两颗纽扣,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七月的A市即使到了晚上,也是闷热不已。
没了空调,就好像把人放在蒸箱里炖煮。
傅西泮只是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背后就被汗水浸湿。
他摇着大团扇,可是越摇越热。
心情烦躁再加上办公室里闷热的空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傅西泮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到走廊的窗户前透气。
他倚在墙边,望着窗外的残月。
因为电力的缺失,平时常亮的走廊灯全熄灭了,只有墙壁上一条用荧光涂料绘往逃生出口的绿线,发着幽幽的光。
傅西泮拉开走廊的窗户,带着余温的夜风吹进走廊,一点也不凉快,但至少驱散了些闷热之感。
他靠在墙壁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因为连日的加班,也因为被白芷拒绝的失落。
他掏出手机,划开相册,里面装满了白芷的照片。
傅西泮没有自拍的喜好,也没有拍美景美食的时间,他的相册里有且只有白芷。
在一群人的合影里,他总是能迅速地找到白芷,他的指尖轻轻触摸着合影里她的脸庞。
“傅医生?”
一声轻唤,傅西泮手一抖,熄灭了手机屏,他收好手机,随即转过身子。
借着透进走廊的月光,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是因为肠梗阻复发再次住院的刘大叔。
他三天前刚出院,可今天早上又被女儿女婿送进了医院。
因为刚做过手术,所以傅西泮决定采取保守治疗。
他看着走出病房的刘大叔,问:“怎么了?是又腹痛了吗?”
刘大叔摇头:“不是。”
“那是?”
“傅医生,我听护士说你们医生值班室没电了。要不然到我的病房里待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