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那一人,让本王想留后(2 / 2)
郁青青便立刻道:“不许脱衣服!”
排就了明。秦悦一笑,“自然,本王的钰体可不是随便能让人碰的。”说完,脱下外袍,走到蜡烛旁。就在郁青青在想脱一件外袍好像好还能接受时,他吹灭了蜡烛,房中一片黑暗,然后在这黑暗中,轻轻的脚步声往床边走来。
她突然觉得,怪怪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往里侧移了移。
如果他敢对她怎么样,她就大叫,把下人叫来,把太妃叫来,看他怎么办!
如此想退路的时候,他已经在外侧躺了下来,倒是很规矩地平躺着,而且就躺在靠外侧的地方,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慢慢放下心来,却又因为另一件事再次不平静。
黑暗中,只闻二人的呼吸声,太静,以致这呼吸声太清晰,如此,很轻而易举地提醒着:他就躺在她身侧。
有些暧昧,有些旖旎,有些感觉到室温升高,被子似乎太厚。
为打破这气氛,郁青青开口道:“不许靠过来,要是敢有什么不文明的行为我就叫人,叫来太妃告诉她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却没有回音。
想着,他是不是不仅不屑于碰她,也不屑于理她,正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时,他突然开了口,却是完全不相干的话。
“你来这里做什么?晚饭后你不在的时候,母亲问我是否与你起矛盾。”
好吧,谈正事,谈正事最好了。郁青青乐得不在两个的沉默中尴尬地数暧昧,回道:“不做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太妃见我过来,自己猜的。”
秦悦没再说什么,她却有些忍不住冲动,问道:“你和姚舜英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什么要娶她?还连人家订亲都不放过。”
一边娶姚舜英,一边和姚舜华续旧情,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如果姚舜英也让他迷恋其美色也就算了,偏偏他娶她回来就搁那不管了。
秦悦竟老实,似乎还真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不知道。也许,是想威慑别人,告诉他们欠我的总要还回来,也许,是真的想夺回来,又也许,只是对姚家有一腔怨气。在我最需要他们帮助的时候退婚,倒戈,总要让人生恨。只是后来想,娶姚舜英太仁慈了,应该纳她为妾,然后再送给比本王老,比本王丑的人,这样似乎才算报复。”
郁青青再一次冲动,一脚蹬在他身上:“你个禽兽,这和姚舜英有什么关系!当时她才七岁好不好,她又没对不起你!”
秦悦竟朝她一脚蹬了回来,一边慢悠悠回道:“我也没让她难过,她之前订亲的人,两个月前染上花柳病死了,若不是本王,她说不定也染上了花柳病,哦,不对,那人有个癖好,就喜欢热情胆大的风尘女子,不喜欢她这等柔弱的,她应该染不上。”
郁青青觉得蹬来蹬去这种事有点“床头打架”的意思,仍然暧昧,便不再报这一脚之仇了,忍了下来,回道:“可如果让她选择,她肯定会选择嫁给那个人,因为那样她受的也许只是孤独之苦,也许只是病痛之苦,而嫁给你……或许你不知道,她心里是喜欢你的,却一直埋藏在心底,在暗暗喜欢你十年后嫁给你,本来是说不出的欢喜,结果却是看着你将别的女子搂在怀中,这种心里的苦,可不是别的苦能比的。”
“果然如此,本王就知道,她是不喜欢那花柳病,喜欢本王的。”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知道却还对那那样!郁青青大吃一惊。
秦悦语中带着得意:“自然知道,世间有几个女人见了本王会不喜欢呢?更何况她还是嫁给了本王的人。不过,喜欢本王的人那么多,本王自然无法个个都喜欢,所以喜欢上了本王的女人若不能自己给自己安慰,便只能心里受苦了。”
“秦--悦!”郁青青咬牙切齿地大吼:“怎么会有你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她说不定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你间接害死的!”
“你说她撞桌角么?”秦悦慢慢道:“当时并不是只有自尽这一条路,可她却偏要选择自尽,虽然若是知道她会自尽本王可能让她穿了衣服出去而不会扔她下床,但自尽还是她自己选择的。”
“你……算了!”郁青青侧过身去背朝外不想再理他,气愤道:“也难怪你会给人用不孕的香,冷血没人性,天生的!”
空气中静默下来,秦悦并没有浑不在意地悠闲回她,而是一声不出。
也许,他是承认了他冷血。
也许,他不觉得对于香料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
她闭了眼,决定快点睡着,快点把这必须和他一张床的夜晚度过去。
没想到,隔了许久,在她已经怒火渐渐平息时,身侧传来他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手上有那香,直到你把香放到我面前我才知道,以后,你不会再看到。”
郁青青有些不知道他的意思。
其实她自己并没有闻多少那些香,她惋惜的,是王府里其他的女人,虽然她们也许有心机,也许盼着她出什么事,但,怎么说,她们不应承受这伤害。
而他的意思,似乎只是向她一人解释,似乎是说,他是让王府的女人们用了不孕的香,但她手上的香,并不是他有意给的。
缓缓的声音再次飘起:“我并不想要孩子。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早逝,不知道有没有能力保护他们长大成人,更不知道,该如何教导他们。是告诉他们须足够强大?还是告诉他们该有一颗慈爱之心?如何看待能让自己生存下去的权利,又如何看待为对手的手足亲人?”
他的语气深沉而缓慢,甚至带着无奈,似乎……这些问题,也是他自己不明白的。
郁青青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的一面。不同于他之前的无情强硬,不同于他之前的运筹帷幄,身在权力的巅峰,时时遭遇着危险,因为怕自己早逝而守护不了该守护的孩子,因为不知道怎样才正确而不敢去教孩子,这……算是他心中的柔软之处吗?
突然发现,有些时候,他冷血无比,比如对姚舜英,对那些他不在乎的人,而有些时候,他又柔软无比,比如对母亲,对自己甚至未出世的孩子。
好久才意识到思绪远离,而且远离到一个她不想去的地方。
她并不想探究他,因为越探究,越了解,就越觉得危险--她,并不想在自己还没放弃回去时开始另一段感情,而且还是她本来觉得该排斥的人。
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仍然带着不屑,带着不认同,将被触动的情感隐藏,她说道:“既然不想要孩子,那就不做那会有孩子的事啊!你就不能不娶妻,不纳妾?”
秦悦轻轻一笑:“不能。本王就是个普通男人,没什么高雅的情操,好色,又不想总去青楼,京中不时有花柳病传出,本王宁可被人刺杀死,也不愿得花柳病死。而且,作为堂堂一个王爷,本王觉得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辛苦。”
“你……”本来想骂他色鬼的,可他自己承认得这么坦白,郁青青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开,只说道:“反正你就是只冷血无情的大色鬼!”
“若是有那么一个让本王一看就想留后的女人,本王也可以不冷血无情,不去别处色。”秦悦看向她,话到嘴边,对着她的后脑,却终是一笑,并没有说出口。
第二日,天果然晴好,碧山如洗,显现出鲜艳翠绿的颜色来,山上方的蓝天蓝得清澈,白云白的无暇。
只是泥泞之路有些难走,马车行得缓慢,郁青青却也不急,静静欣赏着外面的风景。而秦悦,声称晚上被她挤被她夺被子而没睡好,不再骑马改乘了马车,躺在马车另一边一副软骨头模样。
对于他的话,郁青青完全不信。因为她睡觉属于防守型,不会让别人夺走被子,也不会让人挤到自己身下的一亩三分地,而且从来不会跑去外面攻占他人领土,所以秦悦对她完全是诬蔑,她猜测着,可能是他没有女人柔软娇躯搂在怀中,不习惯,所以没睡好。
好不容易,马车才行到城内,当踏上石板路的那一刻,所有人舒了口气。碧云山以及郊外那一段泥路可没把人折腾死,马车一下子就陷进了泥坑或是沾了太多泥而走不动,动不动就要推,动不动就要把泥弄干净,以至走了大半天才到城内。
此时郁青青才发觉采萍实在是有先见之明,竟给她包了糕点,此时马车平稳,肚子开始有饿意,她便打开糕点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撩了小窗帘子看城中景象,想着有时间出来逛逛街,看这街上都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动不动,就有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镜头,又是不是动不动,酒楼里喝酒的江湖人便桌子一掀,家伙一拿,干起架来。。
秦悦在后面说:“王妃。”
郁青青回过头去,“做什么?”
秦悦仍保持着半躺的姿势,慢悠悠道:“用着王妃的身份,就不要做非良家妇女才做的事,把帘子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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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今日更新完~~~男二,我也算不准备他什么时候能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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