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我……”
肖宁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秦大哥也很厉害,凭他的本事也能搞定叔叔婶婶,但是你就能眼睁睁的在一边看着他为你们的将来而努力却什么都不做吗?秦舒,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秦舒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横,说道:“我会跟你一样,尽最大的努力争取相守的机会。”秦晋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放于桌下的手更紧的握住了身边人的手。
肖宁也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希望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末了,秦舒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来交给他,“你要查的其他人的资料都在里面,希望能帮到你。”
肖宁将袋子装进背包里,笑道:“谢谢你,秦舒。”
“你跟我客气什么呀,咱们可是穿开裆裤的交情啊。”秦舒大大咧咧的摆摆手,又说:“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封城肯定知道,他的势力之广绝对超乎你的想象,说不定你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就已经把封家的人搞定了呢。”
秦晋也适时发言,“这次环球集团股票被收购,应该也是封城做的吧?”
肖宁并不承认,但也没否认,只是说:“封家是条百足之虫,即使环球集团落入他人的手里,若封家坚决要插手我和封城的事,也能想到许多名目,所以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封家在这世上毕竟存活了几个世纪,若没有一点背景和势力如何得以长久立足于世,这从肖羽的事就可见一斑,肖宁相来谨慎,又因为这事关系到他与封城以后的人生能否美满,所以他更不能有丝毫疏忽。
封城虽然对环球出了手,可是封家毕竟还有他的亲人在,若到了某种时刻,要他在自己与家人之间做选择,肖宁不希望他太为难,所以有些事情,只能肖宁自己出面。
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肖宁谢绝了秦晋要送他回家的好意,秦舒上了车,车子开出去老远还盯着后视镜看,肖宁的身影已经变得了一个小黑点了,秦舒想起从前的肖宁,就像一头刚刚脱离父母的豹子,个头小得有点营养不良,眼神却狠厉无比,打架的时候逮着什么就是什么,颇有点亡命之徒的气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样的肖宁渐渐的淡出了秦舒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沉静的肖宁,他的目光不再狠辣,却总给人一种气势内敛的错觉,明明只有16岁,为什么却觉得这样的肖宁已经有26岁了呢?秦舒被自己这个有些荒唐的想法弄得一怔,随即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脑海。
秦晋望了他一眼,说道:“你再看我要吃醋了。”
秦舒脸一红,这才收回视线,声音沉沉的,“我觉得我越来越不认识阿宁了。”
“为什么这样说?”
秦舒低下头,秦晋伸过来的手刚好抚到了他的后脑,“你知道吗?那个私人侦探是阿宁让我去找的,他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会认识什么私人侦探呢?他让我查封家的人我可以理解,可是,他连封城都查了。”
“你觉得这能说明什么?”秦晋勾了勾唇,轻声问道。
秦舒摇了摇头,脸上一片茫然,“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他了,总觉得阿宁变了。”
秦晋抽空看了他一眼,突然握住了他放在膝头上的手,声音优美而动听,“秦舒,你知道吗?肖宁是爱惨了封城,否则,他不会这样做。”
这样的话让秦舒很惊讶,他侧过头来看驾驶座上的男人,完全不掩饰自己心底的诧异,秦晋微笑起来,声音继续响起:“封家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肖宁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查了封家的每一个人,包括封城,因为封城也是出自封家,所以肖宁想要保住他与封城的未来,就必须知己知彼,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能放过,若他不知道封城过去的一切,那么,那些他所不知道的关于封城的弱点就会成为这场战争里致命的硬伤。”
秦舒脸上依旧一片茫然,秦晋见了,好心的解释道:“假如封城有一个弱点,封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是肖宁不知道,那么当肖宁与封家的人正式对峙的时候,封家的人很可能以此为要胁逼肖宁就范,如果肖宁知道了封城这个弱点,他就可以尽早准备,至少不会让自己输得太难看,封家的老爷子封庆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环球集团发展至今若没有走过歪路鬼都不信,一旦封家的忍耐到了极限,肖宁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这对肖宁来说很重要。”
“阿宁是不是会死?”秦舒有些紧张,声音都在发抖。
秦晋眯了眯眼睛,“可能会死,豪门里的那些人的手上怕早已沾满了鲜血,再多一个肖宁对他们来说无所谓。”
“那怎么办?”秦舒几乎要跳起来,“阿宁有危险,咱们应该阻止他。”
秦晋按住他的肩膀,说道:“你以为封城是个花瓶,只是用来摆设的吗?刚刚咖啡馆外面停着几辆黑色的车子有没有看见?还有咖啡馆里隔壁两桌的几个男人,他们都是封城的人,即使封城不在肖宁身边,他也能保证肖宁的安全。”
秦舒这才将提起来的心放回去,又忙着去拿手机,“我要告诉阿宁,让他小心一点,封家的人可不好惹。”
“肖宁可比你聪明多了。”秦晋笑他,“肖羽出事的时候,他大概就知道自己的处境了。”
闻言,秦舒慢慢的放下手机,像是在努力回忆当时肖宁的表情,想起肖宁当时那个成竹在胸的笑容,想起肖宁说的那句他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的话,秦舒说:“可我不想阿宁冒险。”
红灯亮了,秦晋俯身过来吻住了他的薄唇,迷糊的说:“为爱情冒险,是他必经之路。”
秦舒还想说话,奈何身上那人的舌越来越放肆,搅得他脑子立刻变成了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