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无聊的番外5（2 / 2）
“我心理年龄比较大，看长相也老成，刚来的时候云哥以为我十六七岁了。”
霍灵是天生的娃娃脸，五官很精致，这种类型长相的人大多受老天眷顾，无论是十六岁，二十六岁，或是三十六岁，岁月几乎在他们身上不能留下痕迹。
“好吧好吧，知道你早熟。你跟了韩先生以后可别像现在这么没志气了，你要懂得怎么样弄到钱给你妈妈治病，不过也别太直接，要把金主得罪就不好了。”霍灵隐约知道季凉的情况，但是他没有也不好意思仔细问，只能好心提醒一下。
“昨晚韩先生说过可以出钱给我妈治病。”
“喝——不是吧，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有钱人真好。不过在床上说的事情不一定能当真，兴许是性致上来了随口诓你，下了床他才不会管你死活。唉，虽然听别人说韩先生是一个比较信守承诺的人，但是总归留个心眼吧。”霍灵提醒道。
霍灵不像季凉这么幸运，在落魄的时候遇到收留他的刘嘉，替他找到出路的吕岩，还有对他颇为照顾的云哥。自从霍家败落之后，霍灵饱受欺凌，他受到的恶意实在太多太多，连最好的哥们都背叛过他，现在他的背脊上还留着一道长长的刀疤，那就是天真的代价。
这几年来遇到的一切，让霍灵不得不竖起心墙，遇事都要长个心眼儿，即使季凉跟他交好，他也没有将自己一丝一毫的情况透露给这个季凉。
“我觉得韩先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季凉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对韩崇有着莫名的信任。
霍灵不置可否，他觉得人总要受一些教训才会真正领悟一些东西，在他心里，季凉看似成熟，却因为没经历过多少风雨还保留着一些天真的幻想，总是要吃亏的。
接下来的几天，季凉不是呆在宿舍看书就是跑到图书室看书，他一向是老实本分的孩子，没有什么大智慧却懂得顺从而坦然的接受所有的不幸。如果不是为了钱跑到明月公馆里做少爷，季凉一定会是学校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说不定能考到名牌大学，然后领着不薄的收入娶妻生子平凡的过完一生，但是命运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自从那天以后，季凉就没有再看到自己的金主，所以他一点被人包养的自觉都没有。云哥把季凉叫过去训过几次话，也语重心长的交待了许多讨好金主的手段，季凉颇为感激云哥的照顾。
这天下午，季凉难得的放下手中的书本陪霍灵到舞蹈室看他跟老师学跳舞。霍灵学的是诱惑力十足的钢管舞，因为他有些跳舞的底子，所以才经过老师一个月的训练就跳得有模有样。没人进了明月会馆以后还会奢望能清清白白的，勾引，挑逗是必备的技能，要是想出头，就必须拿出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资本。
霍灵是骄傲的，即使沦为受人鄙夷的牛郎，他也要做牛郎中最出色的那个。今天霍灵化了妆，恰到好处的掩盖了娃娃脸上的稚气让他变得清冷而诱惑，他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向众人展示着自己华丽的羽毛却不屑于择枯木而栖。
季凉呆呆的看着平时大大咧咧霍灵大胆奔放的做着各种充满性暗示的动作，诱惑至极，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又被刷新不少。同时跟老师学习钢管舞的还有另外几个“同事”，他们虽然资历比霍灵老，却很难跳出霍灵的韵味。
季凉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便顺着自己的感觉朝舞蹈室角落看去，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而那青年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恶意。两人对视几秒后，那个青年首先将视线移开，季凉则又将视线转移到跳得大汗淋漓却不肯停下来的霍灵身上。
霍灵能把舞跳得如此好，除了天赋，跟他舍得下苦功不无关系。
“季凉，今晚上韩先生会在三楼‘小蓬莱’招待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肯定要作陪，回去准备一下。”云哥敲了敲舞蹈室的窗户对季凉道。
“好的，云哥我知道了。”季凉跟霍灵道别后便回到宿舍将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净。有时候季凉也觉得自己承受能力是很好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接受跟同性*，他想，把这当成一种职业就好了，自己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把屈辱，不甘，羞耻通通摒弃。
大概晚上九点钟，季凉跟另外几个男男女女被一个叫琛姐的领班叫到一处，季凉惊讶的发现下午在舞蹈室里怀着恶意盯着自己瞧的青年也在。琛姐交待几句后便将八个人领进‘小蓬莱’，进到包间以后季凉乖巧的走到自己金主身边坐下。
包间里一共有包括韩崇在内四个客人，每人身边都坐了两个人，季凉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左拥右抱。这几个客人一看就是娱乐场所的常客，肆无忌惮的跟身边的人调笑。坐在韩崇另一边的是跟季凉看不对眼的青年，青年似乎跟韩崇有过关系，一双狭长的凤眼黏在韩崇身上不放。
不过韩崇对青年放肆的目光明显没怎么在意，但他也没有理会另一边的季凉，反倒跟另外几个客人谈论一些商业圈子里最近的风吹草动。
几个富甲一方的商业人士间的相互试探季凉不懂，却可以感觉到几人间的暗潮汹涌，最后还是经验最为老道的一个叫晨晨的女人出言将包间里稍显紧张的气氛打散。之后包厢里的人便不谈“正事”，只是喝酒玩乐，到最后兴致一来便拉着自己看中的人告辞回订好的房间灭火去了。
而季凉自然也被有些喝高韩崇打横抱着回了房间。离开包厢的时候，季凉自然没有错过一道明显带着恶意和嫉恨的视线。这个人一定喜欢上韩先生了，一个牛郎喜欢上自己的客人，多么可悲的事情，季凉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也告诫自己一定不能犯这样的错误，否则万劫不复。
一夜温存之后，韩崇离开了，季凉却被留在公馆里继续生活。韩崇不喜欢同时跟几个情人牵扯不清，所以他先要打发好现任情人才能把季凉接出去。然而公馆里的人并不知道这个缘由，只当是季凉被金主抛弃了。
连季凉自己都觉得自己大概也就这样了，却没能想到从此以后两个人纠缠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