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案（2 / 2）

“所长，死者于一小时前生理死亡，具体死因还要等待法医的验尸报告。死者是被附近其他同事发现，就马上报了警。据楼下守卫室师傅口供说，有看到黑影跑过，速度很快。”一位警员见向铭辰进屋，连忙上前报告情况。

向铭辰查看了下女尸，然后对旁边的警员说：“通知信息部，把附近摄像头一天内所有视频全部调出来，另外通知法医来验尸。”

没过几分钟，又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人，他似乎是匆忙而至，警服衣襟敞开，警帽也没戴。男人一进来就大嗓门喊道：“妈的，又是那变态家伙，老子要逮到他，非把他打得喊 天。” “余副所。”几个警员过来喊道。

“余副所，外面还有些民众，你注意点。”向铭辰见副所长余刚，衣冠不整，语气粗狂，皱着眉马上劝道。这个副所长一副牛脾气，就自己调任以来，与对方相处还算融洽，除了在开会时，有些观点不太一样。

余刚毫不在意，继续道：“所长，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没你们这些读书多的年轻人那么讲究，害老子和兄弟们辛苦了一个多月，他居然还敢顶风作案，简直不把我们警察放眼里，我敢说这个死者绝对也是个处女，真他妈的变态。”

向铭辰不否认余刚的猜测，同样的手法及死因，他们研究了几个死者的关联，发现都没任何社会关系，只有一点，皆是女子，而且还都是处女。这个案子也把他给难住了，完全没有半点线索，凶手一没留指纹脚印，二不知用何种器具行凶，三是都晚上出没，而且摄像头根本没照到凶手路过的影像，凶手仿佛凭空出现，又忽然消失，只有些目击者说看到黑影闪过。最大压力的是，安城县很少出现此类恶*件，每个派出所都有刑侦科，县里并没有专门设立刑警队。这案件一月不破，还继续屡屡发生，市里面非常重视，已经决定周一就派市刑警大队来接管此案，他们派出所则协助调查。这在他任职期间发生，破不了就是失职，当初自己与爷爷立下约定，他一定要在二年后凭自己的本事回去，可此案办不下来，就功不抵过。

向铭辰心中有些烦闷，脸上却不动声色，井井有条的进行相关事宜。

余刚假意查勘现场，心里却幸灾乐祸，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空降来，就抢了本来他的位置，还对跟随他多年的手下指手画脚。哼！不怕你上面有人，事情搞大了，你姓向的也收不了场。

柳如歌站在税务所外院，向铭辰的越野车旁，脸色阴暗不明。刚从出租车下来就感到一股阴煞之气，他眼神一眯，五十米开外树上有黑影闪过。这还真是惊喜呀。凭他的听力，在车上时，早已听清楚电话那头说的话，出于好奇就跟来瞧瞧。当然他不会傻得飞檐走壁的去追向铭辰的车，追不追得上也难说，晚上才八点多，到处都是人，自己不是作死么。打了个出租车到听到的位置，没想到却有意外发现，难怪向铭辰破不了这个案子。他也从报纸上知道此事，但与他无关，没空去深究，但没想到这案子是由向铭辰负责，既然如他也管管好了。就刚才看到那个黑影，他一眼就认出是“噬鬼”。此物是因贪婪有执念的人死后，魂魄久久不散，尸体长期处于阴湿的地方，又要非常巧合遇到某种凶煞之气，才能慢慢形成。噬鬼不仅可附着于人身，还能操纵其意志，吞噬其魂魄，不过从这只“噬鬼”来看，似乎已进入鬼修之道。税务所大院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在黑夜中，谁也没注意一个少年围在外面看了一会，见大队警察抬着尸体出来，就转身而去。柳如歌当然不会留下等向铭辰发现，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凌晨三点钟，向铭辰带着疲惫的神情，开车回家，看了一晚上监控录的影像，没发现凶手的一点蛛丝马迹。转过一个街角，前面就是所住小区，周围高耸的楼房一片黑暗，只有街边路灯照出昏暗的光线。 向铭辰暗自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回去，少年早已睡下，事先想好谈心之事只能作罢。明天一早又要去所里，其实他完全可以就在办公室，将就着休息几个小时，可一想到少年单独一人在家，总觉得有点心慌，犹豫了一下，便驱车回家。

他左手把着方向，右手在太阳穴旁揉了揉，几个死者皆是太阳穴处被钝器致死，他敢肯定凶手一定是练家子，可以如此快速精准的找到穴位，并一击必中，死者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但为什么一个如此好身手的人，会去杀一些毫无相关的女子，又无猥亵或□□的意图。这就是一直查不到线索的主要原因，没有杀人动机。有目击者说看到黑影，从房上跃下，一眨眼就消失了！这不是武侠小说，他觉得有点夸大其词。他从小就锻炼体魄，学过搏击，散打，空手道等等，撂倒十几个大汉完全不成问题，但要像凶手那样用极细的利器刺入，瞬间破坏脑神经，让受害者立刻死亡，他还是做不到，这简直就是世界一流杀手的程度。一流杀手来小县城杀几个毫无背景的女子？这也说不过去。

向铭辰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放弃继续推测，准备转弯进入小区大门。突然一个黑影从车前闪过，速度极快地向街头而去。向铭辰睁大眼，惊愕地看到黑影如风一般的速度，只愣了一秒，他马上反应过来，方向一甩，油门踏到地，迅速向黑影方向追去，只留下发动机加剧的轰鸣声。

虽然是凌晨三点多，步行街上还是有三三两两几人，不是从夜店出来，就是摇晃着身体从KTV内走出。 一辆越野车忽然开进步行街，让被吓到的路人咒骂不已。向铭辰看得很清楚，黑影不仅箭步如飞，还腾空跳跃，起码3米以上，很像目击者所述。他心中断定黑影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于是紧追不舍，就算抓不到，至少也要弄清楚对方的形貌或特征。追至步行街，人开始多起来，还有许多花台与广告牌，他开车冲进来，视线一被阻碍，黑影就失去了踪迹。

向铭辰立刻下车，左右张望，没发现黑影，正紧皱着眉头懊恼时，一阵尖叫，他立刻拔枪向声音处跑去。街角一个垃圾桶旁边，一个黑色影子正按着一名女子，手中拿着细长的尖锐利器，周围还有几个女子，正尖叫着在原地慑慑发抖。 砰－－一声巨响，黑影颓然倒地。又几声尖叫，然后归于平静。过了半小时后，警笛声和救护车声音响起。步行街乱成一团，玩乐的人全都蜂拥而出，密密实实的围观起来。就在下面人声哄哄，侧面大楼空调外机的阴影处，一位黑色影子无声无息的几个跳跃，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