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ACT819(2 / 2)
两个年轻人在他目光中读出了让人胆寒的信息。
凯恩用力从破碎的砖石中挣扎出来,煞星胸有成竹地抬起右臂。凯恩甩手丢出一个魔法,被黑衣煞星轻而易举地破解;凯恩又丢出一个魔法,煞星在满地碎石的袭击中缓缓移动了步伐。
二人的争斗逐渐远离那扇破墙,被砖石掩埋的海姆达尔从缝隙中张望出去,经过慎重的权衡,在不惊动那边二人的前提下,他轻手轻脚地推落身上的碎石,而后一个箭步钻进被魔法击打出的大窟窿中,煞星的咒语紧随其后,但是打在了未完全倒塌的三分之一的墙壁上,剩下的墙应声倒下,带起一屋子灰尘。
漫天烟尘中,凯恩瞪着他离去的方向神情莫测。
斯图鲁松主席自个儿跑了。
四、
罗杰睁开眼的同时听见自己的呻吟声,他捂着胀痛的脑袋慢慢坐起来,神智回炉后他霍然瞪大眼,发现自己坐在一只变形下陷的双人沙发上,放眼望去横七竖八、脏乱不堪。
他在屋子最深的黑暗角落找到了轻微的呼吸声,他肯定那是对方想让自己知道才泄露出来的。罗杰紧张地咽了咽嗓子,直到一阵强烈的痛楚过去,他开始考虑之前发生的事。
假如那人要自己的命,就不会放任自己发现他。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罗杰首先需要搞清楚这个,尽管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对方并没有回答,如果不是断定那里确实有人,罗杰会以为自己终于因屡次出生入死,精神不堪重负出现了幻觉,并由此学会了通过自言自语舒缓情绪。
罗杰又问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对方的声音有点诡异,但没有恶意。
罗杰精神一振。
“我差一点就去见列祖列宗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你去见列祖列宗?”
“那就没必要救我了。”
“也许我更喜欢自己动手。”
“……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人不想让你知道太多。”
罗杰很快把握住了关键词,“那真的是亨利.德瑞的墓地?他已经死了?”
“显然是的。”
“这太荒谬了!如果他已经死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罗杰的质问戛然而止。
是啊,为什么没人知道,因为那些人不像他这样好运,正好碰上一个见义勇为的“路人”。
罗杰看向好心人所在的方位,“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我和你一样拿钱办事。”好心人没有隐瞒。
罗杰迟疑道,“能让我见见你的样子吗?不然我心里没底,心里一没底八成会做让人意想不到的蠢事。”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罗杰紧张地注视那个让他不住心惊肉跳的黑暗角落,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罗杰的眼中转化出狰狞的轮廓,犹如伏击中的猛兽蓄势待发。
“我出来了。”
罗杰“啊”的尖叫一声,前方依然空无一物,他猛然转身,就着微弱的光线,一个黑衣男子立在他身后,让人诧异的是头上还有一个奇怪的轮廓。
罗杰举起魔杖,对方没有阻止。
荧光闪烁亮起。
罗杰看见对方的头上戴着一顶男士礼帽,帽上绑着一条血红色的缎带。
罗杰大叹一声。
红帽子以为他会发表什么独特的见解,结果却是满脸沮丧地说:“我在信里写的是希望得到三倍佣金,不是让他花三倍佣金给我请个帮手!”
红帽子哭笑不得,自个儿居然被嫌弃了。
五、
五个年轻人十分钟后通过最后一关,以第三名出关的成绩被记入榜单中。
除了布斯巴顿的女主席和海姆达尔,另三位队员对这个结果感到不可思议。盒子最后由海姆达尔上交,也就是说盒子一开始就不在布斯巴顿的女主席手中。
“不,准确点说我们向四周散开前,我把盒子交给了斯图鲁松。”女主席得意洋洋的说。
“我一点都没发现。”托多尔尝试回忆,依然毫无头绪。
“我也是。”另一位布斯巴顿的学生满脸苦逼,他在整个逃亡过程中竭尽所能、舍生忘我保护女主席,那个黑衣煞星简直比恐怖传说里的魔头还可怕,想到这里就内牛满面。
凯恩看了眼海姆达尔,“难怪你当初直接开溜了。”
“这是原因之一,”海姆达尔笑道。“我还幻想过你将和那个可怕的黑衣人功归于尽,那真是皆大欢喜。”
大家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为了显示自己懂得幽默,纷纷挤出笑容。
凯恩没笑,海姆达尔却十分开怀。
“负责追击我们的黑衣人是谁?太可怕了,我的腿直到现在还在哆嗦。我从前也进行过类似的魔法练习,但从没有经历过那么让人难忘的经历。”布斯巴顿的女主席感慨道,一幅后怕的样子。
“我再也不想和那个黑衣人见面了,我也不想知道那是谁。”布斯巴顿的那名男生说。
“你们都见过。”海姆达尔淡定地说。
“是谁?”托多尔大声问。
“黑衣人就是最后那位考官。”海姆达尔说。
大家难以置信的追问,“你怎么知道?”
“我提前等在入口处,那里空无一人,后来考官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魔法换下了黑色的巫师袍。”
几人神情各异。
“我们还是不知道最后那位考官的长相。”托多尔遗憾的说。
第三位考官蒙着脸,非常神秘。
五名临时组成的队员在各自同学的簇拥下握手道别。
他们的成绩不错,虽然自由时间的余兴活动不代表什么,但是谁都不会嫌分数太高名次太好。
“再见,里格。”托多尔依依不舍地握着海姆达尔的手。
“给我写信。”海姆达尔提醒。
“我尽量,你知道我不喜欢写信。”
“那就给我寄点活动照片,我知道你喜欢捣腾那玩意儿。”
托多尔咧嘴笑道,“你确定?我怕你最终捧着我寄来的照片悔不当初,因为这只会让你发现你那循规蹈矩的生活和乏善可陈的追求是多么的浅薄无聊。”
海姆达尔假装不开心的说:“嘿,我可从来没有嘲笑过你的追求,你想尝尝吗?”
托多尔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对不起,我道歉,所以千万别。”
二人在笑声中分别。
“今天在欧洲教育评价大会上收获颇丰,大家表现不错,我会在校长面前为你们说好话。”罗伊.洛朗教授终于摆脱了瞌睡虫的入侵,重新变得容光焕发。
“请您务必等我的报告交上去再说,”海姆达尔真诚地看着洛朗。“求您了!”
洛朗挑起一边眉毛。
海姆达尔又道,“我可以不把您无伤大雅的‘开小差’写进去。”
洛朗眯了下眼睛,海姆达尔笑容不变。
魔药学教授最终妥协。
卡罗忍不住问,“教授,刚才那些专家和您说了什么?”
德姆斯特朗代表队离去前,作为带队老师的罗伊.洛朗十分荣幸地被单独“召见”。
“啰啰嗦嗦长篇大论,我没细听,主要是建议我们改变,他们指责德姆斯特朗表现得太强势,不利于改善自身形象,摆脱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们都已经被骂成那样了,不强势早就关门大吉了。”斯图鲁松主席力挺将强硬进行到底。
罗伊.洛朗莞尔一笑,“我也是那么说的。”
卡罗点点头,也就是说谈崩了。
贝娅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
洛朗教授耸耸肩,“谁知道,让教育评价大会那群老家伙去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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