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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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水龙缠绕住了允千诺的步伐，他诧异地转过头，就看到婆娑对他伸出了双手。

他试想过很多种可能发生过的情况，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婆娑会在这个关头，真的将她的武器指向自己。

“你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苏以从婆娑的背后绕了过来，“你到现在难道还没有发现吗？”

允千诺看着婆娑，婆娑的双眼看着他，但是里面却没有一丁点神采，但是她手中的水龙依旧是她的水准，婆娑看起来就像是苏以的傀儡了，允千诺立刻说道：“你控制了婆娑？”

“说什么控制呢，婆娑可是为了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呢？”苏以将婆娑的下颌抬起，然后让她直视自己眼睛，“替我杀了允千诺你说好不好？”

婆娑看着苏以的眼睛，就觉得自己仿佛在这双眼睛里面重生了，以前种种都不再重要，只有面前人所说的，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婆娑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触摸苏以的脸颊，却不敢去触碰，生怕是自己的梦境，如果真的是梦境的话，她想要在这场梦延长得更久远一些：“杀了，允千诺……好。”

婆娑的话语就像是千斤重锤一般砸在了允千诺的心上。

婆娑转过身，只见她的手一抓，整个水龙的鳞片都竖立起来了，从鳞片的最尖端开始，慢慢化作了尖利的冰，然后它们都朝着允千诺用力地扎了过去。

“定！”允千诺急忙靠着言灵所照成了一瞬间的停顿，从水龙的束缚中逃脱了出来，但是，他的神袍已经被割破了口子，显然，婆娑这一次对他是下了狠手，完全不留余地，连最近几年领会的将水化作冰的压低技都用了出来。

如果是将婆娑变作了傀儡，那么如果操纵者不了解傀儡本身的能力，苏以从心灵领域的石柱所诞生，他怎么也不会能和婆娑一样这么灵活地运用水元素，婆娑可是以水系神明诞生，并且在数万年的时间和好几次神界大战之中好好历练下，才能够像现在一样，不然以她河流之神的神职、和女神的性别，能够坐上主神之位也是不容易的，苏以他是绝对不会能这般发挥出水系的威力的。

这难道才是纷争之神的威力吗？非自然神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允千诺的脑海里，这些问题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用尽了办法在现在的情况之下，他只能费力的在婆娑和司命的打压之下，呈现颓势。

是的，司命在允千诺因为婆娑而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已经从允千诺的司命之线之中脱困，他配合着婆娑的攻击一起打压这允千诺。

好几个回合之后，允千诺再一次被司命的命运之线绊住了手脚，而一个冰锥就从他的身后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直接带着他朝着身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又是一个冰锥，连着好几个冰锥，直到允千诺被这些冰锥钉在了墙上，婆娑突然停止了攻击，在她的手掌心里面最后一根锋利的冰锥在她的手掌心里面聚集，但是迟迟地没有发射出去。

“这是还有这自己过过去的执念吗？”苏以看着婆娑，表情都是探寻，这是他第一次将他和法奈尔曾经讨论过的对心灵领域的发端拿在现实战斗中运用，要知道，苏以的力量虽然比起凡人要强很多，但是在神明之间还是不能看的，他只有好好利用他最擅长的力量。

如果允千诺这次是让别的神明来和苏以对战，苏以可能还做不到这么快地霸占住对方所有的心灵领域，但是，婆娑和他朝夕相处，早就在他的能力的缓慢的侵蚀之间消除了免疫力，苏以对于攻破婆娑的心理防线已经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了。

可是，婆娑对于允千诺还是做不到最后一步，明明他们在没有被控制的情况下，都已经势同水火了，却在这个时候还是能够做成同盟，双方都已经触及到对方的底线了，两个人却都没有办法对对方下杀手，就算是在被控制的情况下，婆娑的心灵里面已经全部都是苏以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完全苏以的命令。

这就是所谓的身体的记忆吗？还是人心的复杂？

不过，能做到这个地步，苏以早就已经满意了。

司命看着允千诺问道：“你接任了本君的神职，看着这屋子里面杂乱的命运之线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错误，”允千诺抬起头，他虽然满身狼狈，但是他的眼睛依然是亮得惊人，“那是什么错误，就像是神界在还未得到统一的时候，大家各自为政，还不是混乱得很，看起来是一盘散沙，但是最终呢，这些不过都是胜利之前的昏暗罢了，你也感受到了吧，这个世界，距离所谓的世界的法则越来越近了，我，是我！我马上就要带领着这整个世界和这里所有的神明去探索真正的法则了，那时候这个世界一定会得到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