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过往(1 / 2)
女犯人看了看,呵呵一笑:“你有烟么?”
傅诤铭打开衣服,拿了一包烟扔过去。
女犯人拿了烟点燃吸烟。
“说吧。”
“白痴是白痴了一点,不过她的心很好,以至于得罪了不少人,加上有人要她不得好,自然要吃不少苦。”
“所以她成了目标?”
“也不多,有两次,不过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被人欺负过,出去过吧。”
“外面?”
傅诤铭的脸极冷!
有些事如果不去触碰,反而可以视而不见,一旦触碰,就像是洪水,冲垮了一切。
“嗯,是外面,里面那次我看见了,她被人拉着,我刚好去厕所,当时我叫她们别太过分,她们还算给我面子,才放了她。
不过外面是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但她自从出去回来就完全不一样了,看人的眼神特别恐怖,虽然没人动手,但她坐在角落里,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恐怖的动物,盯着你看,有时候看的大家骂骂咧咧不敢睡觉。“
“恐怖的动物?”傅诤铭难以相信,那是一段什么样的岁月,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如果不是逼急了,怎么会发生那种事,人只有被逼到极点,才会那样。
女犯人把手臂掀开:“这是她咬的。”
傅诤铭看着那条手臂出神,女犯人的手臂上一个深深的齿印,傅诤铭问:“她为什么咬你?”
女犯人说:“我们看不惯她那样,合起伙打她,她扑上来咬了我,当时她盯着我看,一口咬住了我。”
脑海里是秦洛被人欺负的画面,但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想到秦洛离开后发生过什么是,想到肮脏的男人,他知道没有亲眼目睹不能那么想,但他就是抑制不住。
手用力握住傅诤铭问:“后来呢?”
“后来她就有点攻击性,新来的监狱长就当着我们的面用皮鞭子抽她,血肉模糊她也不改,监狱长打累了,也就不打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咳嗽?”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傅诤铭问女犯人,女犯人想了想:“我想想。”
吸了口烟女犯人说:“好像是因为个女人吧。”
“……”傅诤铭没说话,女犯人说:“当时她被欺负,她自身难保,却看一个新来的可怜,保护那个人,她们把她们一起按在角落里打,后来不知道怎么,把那个新来的打死了。
那个人死在她怀里,她躲在里面抱着死了的人抱了一个晚上,早上发现的时候她就开始咳嗽。
后来咳嗽的晚上不让人睡觉,把大家吵的不行。
我们要求给她治病,她才吃药。
也不知道吃的什么药,咳嗽了三个月,还不好。“
“那她怎么好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就是知道后来确实好了。”
傅诤铭起身:“我回叫人给你打钱,你后半生在这里会衣食无忧,你缺什么少什么就跟他们说,我叫人给你。”
傅诤铭转身离开,女犯人问:“你为什么那么对她?既然血海深仇,不如谁也别见谁,不是更好么?”
“您怎么知道那些事是我做的?”
傅诤铭难得会和一个陌生人说话,转身看着女犯人,女犯人想了想:“不是你,你也没管过她的死活,你带走孩子的时候,就把她的希望带走了,也带走了你们之间仅存的一点情分。”
“……”傅诤铭没回答,转身去了外面。
出了门他叫朱宏去查,当年经手把秦洛送出去的人是什么人,朱宏也有些震惊:“傅总,他们作奸犯科?”
傅诤铭站在雪下,这种地方,人命本来就很廉价,没人管没人问的还好,就怕是有人交代下的,难怪她对他总是避而不谈,他越靠近,她越躲避。
原来一切她都没错。
傅诤铭想过秦洛因为坐牢吃过苦,因为苦恨他。
但这结果,他从来没想到。
上了车傅诤铭闭上眼睛,打电话给院长。
接到电话院长有些为难:“傅总,那这病是找到根源了,但是这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我们医院是主治病理性的,夫人恐怕要看心理医生。”
“确定么?”
“确定。”
“那就告诉他们,是受了刺激造成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