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见死不救么(1 / 2)
然后一只手搭上了她肩膀,肥腻的白胖的手。
男人笑:“SweetCheeks……”
还有脸笑。
laughyourmh。
季挽澜毫不犹豫转过身,直接一个盘子糊到了他脸上去。
噼里啪啦里面的点心一部分按在男人脸上,一部分掉在了地上。
然后她转身就向外面跑,那原本已经退到门口的阿丽这时候竟然上前一步想要关门,季挽澜另一个手里空空如也,她情急之下一脚伸过去,生生用大~腿顶~住了,身后的男人愤怒中抹掉了脸上的东西。
季挽澜大~腿一阵阵痛,虽钻出门,但向外的通道阿丽却是不肯让开的,她甩开了阿丽犹豫想要拦过来的手,转身预备向另一边跑去,却被阿丽直接抱住了腰。
这个女人看起来不胖,力气却是不小。
“松开!你疯了!放开我。”她一个击肘在阿丽腰上,阿丽吃痛却只是闷~哼了一声,手反而更紧了。
“对不起,可是——”她后面的话含糊低下去。
安静的过道,看不到其他人。
而身后那个虚胖的白人男人已经走了出来,他满脸暴怒,额头肿了,上面还有零星没抹匀的奶油,嘴里骂骂咧咧。
季挽澜心跳再度加快,就算她曾经练过几年散打,但对方那吨位,只要被抓,直接一压就是实力碾压。
“你们这是犯罪!”她努力挣扎,一脚直接揣在对面的门上,门嗡的一声,里面并没有人。
“闭嘴,婊~子。”男人面色狰狞大步走来。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在大堂声色犬马。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季挽澜用尽全力一个后摔,阿丽没顶~住,摔在了地上,她待要起身,阿丽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预备将她留下来,白人男人冷笑,只要他将她拖进去房间,他自然有一百种办法让她驯服安静下来。
事后再有一笔钱。
就算她真的要报警,按照当地的法律,他也有一百种办法摆平。
季挽澜一边一脚蹬过去,一边一个翻身死死抓~住了旁边的门的缝隙……对面的门刚刚被她撞开了一点缝隙。
门没有关,难道里面有人?
她死死抓着门角,看着漆黑的房内,犹如抓着最后的希望。
一边用英文中文一点法语大声求救。
但门里面很安静。
倒是旁边的几扇门陆续打开了。
两个东南亚面孔的壮实男人探头懒洋洋看了一眼,看到是这个白人男人,都只见怪不怪打了声招呼:“baker,又换新货了?”然后从他们身后又懒懒探出一张风情的脸,衣衫不整,将身体随意贴着两个男人。
“哟,脸还弄成这样?奶油?这回又换花样?”
“你这精力真是——昨晚折腾半晚上,今天又来。哟,这妞不错啊。”一个男人看着季挽澜的长~腿,眼睛一亮。
Baker向同伴笑:“你喜欢,是她的朋友,一会给你试试。性子野得跟狮子似的。”
季挽澜极力道:“我是中国人!我不是妓~女!”
Baker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一脚踢到了旁边微微颤抖的阿丽身上,“so阿丽也跟我说她母亲是个中国人,她也说她不是妓~女。老子不照样睡得美滋滋——告诉你,进了这里,就不要装,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让我开心了,你也会开心。”
他那两个开心说得极其猥琐。
两旁的人立刻都笑起来,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今天我们能观战吗?Baker?”一个男人搂着身旁的女人问。
一个带着口音的男人建议道:“要不要用点药?”
有人马上说:“我有,效果好极了。”
季挽澜的手扔抓着那门的一角,两只脚都被阿丽抱在柔软的怀里,Baker蹲下来,准备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回去。
“你要是敢动我——”她威逼利诱胡言乱语争取机会,“我父亲是中国高官,我母亲是商界富豪,我哥哥是国际警察,我妹妹的男朋友是这船上的大副,我还有个叔叔,负责泛亚铁路的项目,就在泰国驻地工作——你要是碰我一根指头,不,一根头发,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Baker闻言真的顿了一下,他歪头看她。
少女的衣着看不出一点富贵的色彩,但是这张脸……倒是很容易让人听进去她的话。
连一直紧紧抓着她脚的阿丽也有些手软。
就趁这个时候,季挽澜用脚一蹬,鞋子掉了,脚也自由了。
她手没敢松开,立刻就势向前侧身坐起来。
经过这一瞬,本来扎着的头发也散了,细细碎碎的卷发包~裹着她精致巴掌大的脸,严肃微抿的嘴唇一侧有个小小的酒窝。
Baker看了她两眼,忽然笑了。
“我不碰你一根头发,我要你全部。哈哈,中国高官的女儿,你真让我有些——嗯,兴奋。”他咽了口口水,眼睛从她微乱的衣襟望过去。
——船上大副是个五十岁的老男人,早在去年就在印度吃神药吃坏了身子。
季挽澜直接向后一躲,门再度被撞,意外开了一道缝。
就在这时,季挽澜鼻尖忽的闻到了极淡的味道,她靠近地上的耳朵听见了漆黑房间极稳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缓缓走来。
舱门内一片漆黑,从外面看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从里面看外面,却是什么都能看见的。
舱门一直没有关。
但也没有人出来看热闹。
说明里面的人一直在看着外面,也应该不是和这个Baker及周围的人是一伙的,而她争取的这么多时间和一再的解释,足够里面的人搞清楚真~相,只要有一个电话或者一个工作人员过来,事情就会结束。
而现在里面的人走出来,那说明……有了转机?
季挽澜刚刚这样希冀着,就看见了一双漆黑军靴,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军靴的一脚站在走道暗光射~进来的缝隙上,只能隐隐看到笔直的长~腿,然后那双军靴的主人停了下来。
Baker面色难看,隔空对里面的人威胁:“识相的不要出来搅事。”
——这对面的人从来没出来过,本来还以为和别的几间都是空房,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人。
有人也没关系,他这边的人更多。
来人听了没说话,也没动。
似乎有些犹豫。
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季挽澜立刻仰起头来,她努力想要在黑暗中找到对方的眼睛,向人求救时,最好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和许诺。
然后听见更里面的房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班猜。”
微微沙哑的嗓音,简洁冰冷,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也没有任何温度。
站在季挽澜面前的军靴男人听了上官的话,身体下意识微微挺直了一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