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漳河边赤墨相持(3.6K)(1 / 2)
广宗,漳河秦军大营。
“君上,蒙恬将军通过黑冰台传来战报,对于兖州的布局已经完善,随时都可带大军自酸枣过濮水,下封丘、小黄而至陈留。同时,汝州也传来情报,军师带着徐晃、徐荣两位将军合并三万八千精锐,已经完成了对南阳和颍川的布防,军师让我禀告君上,若有敌来犯,五万以内,愿为君上吞之,十万以内愿为君上拒之!必保雍凉司并四州安稳!”中军大帐,黑冰台暗探恭敬汇报道。
“哦!奉孝是这么说的?”嬴子戈饶有兴趣的摸着自己根本就没有长出来多少的胡须,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来此世,融合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能量改造,在让嬴子戈的天赋得到开发的同时,他发现自己的代谢成长等等东西,都变得比正常人慢了无数倍,纵然脑海中对于正儿八经的生物生命学并没有多少了解,但是懵懂中明白这代表了什么,起码寿命这一栏,他有把握把所有强敌熬死!
“看来奉孝也闲不住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给我个什么大惊喜!”摇了摇头,数年的君臣之谊,对于郭奉孝的了解,嬴子戈自问远超他人,相比于历史上的哪一位,这一味在他的可以培养下,放权磨炼,千年智慧和无数书籍传承的帮助,明显更强也更有想法和能力。又岂会在手握骄兵悍将的情况下,只满足于稳妥之策。
“传令,出兵!”嬴子戈懂郭嘉,其实不用郭嘉说,他都明白,当即站起身来,沉声喝道。
一声令下,万军而动。
而漳河的另一边袁军大营自然也发现了秦军的动向,不敢怠慢,同样立刻开始了布置。
自天际光芒初现而动,到了朝阳初生之时,广宗境内,漳河两岸已然是刀枪林立,甲衣耀眼。极目而望,秦军宛如一道天地之间的黑色海洋,肃杀之气,冲天而起。令人震撼莫名。至于另一边的袁军,毕竟还是自称汉家军队,汉军尚红,故此汉军甲胄、大旗基本都是以赤色为主,此时赫然是形成了一片赤色海洋和秦军的肃穆,煞气冲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双方此时能拉倒这漳水对峙的,自然皆为自家阵营内的百战精锐,自然不存在新兵胆颤之态,避免影响士气战力。然而面对着如此两部雄军隔河对峙,纵然是这些历经战火的老兵,甚至一些曾于战中亲斩人头上双的队率之流,此时心中也不免的有些许打鼓声响起,气势为之所夺。
清晨,旭日东升,甲光耀眼。无数旌旗于微风中轻轻扬起,飒飒而鸣。此段漳河并不过险,狭隘而平静。在对峙双方逾十余万之数的精锐气势压迫下,依旧平静的流淌。
“咚!咚!咚!”
宛如闷雷一般的战鼓之声自阵中传出,传遍四野。漳河两岸阵列中央忽而阵阵骚动,墨色、赤色洪流的中央好似开了一道口子向左右裂开。并旋即近乎同时从中央涌出了一大堆伞盖、仪仗、旌旗、金鼓之物。
细细望去,墨色秦军一方,仪仗更显庄重,肃穆,威严而不失霸道,阵阵肃杀中,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仪态。至于另外一方的赤色袁军,明显就要华贵了许多,红色本就喜庆,当然于军中而言,却是血色的象征。不过,当主将袁绍身穿金甲,戴金盔,配金撵而出以后,双方的差异性却是几乎在瞬间分明了起来。
嬴子戈立于漳河之畔,身后甲胄成林,强兵悍将拱卫其后,遥遥隔着漳河观察着对面的袁军形势阵列。至于袁绍,并未骑马,反而是端坐于华贵战车之上,同样隔着漳河凝目望来,同嬴子戈遥遥相对。
“那人就是搅得我大汉朝风云飘摇,席卷了雍凉司并四州之地的嬴秦后裔,嬴正嬴子戈?!”一片肃然之中,端坐于战车之上的袁绍,不由站起身来,登高而望远,遥遥指着秦军中央的嬴子戈道。
“伞盖仪仗俱全,更兼大将护卫左右,除了此人亲至,丰却是想不出秦军中还有谁有如此威仪!”田丰冷着脸应了一声,原本就刚烈肃穆的脸上,此时更是多了几分冰冷,宛如数九的寒冬一般。
周围一众袁家文武却也并未生奇,自紧赶慢赶初步平了幽州,进而返回冀州以来,田丰一直秉持的言论都是,彼有沮公与、张儁乂二人,当无忧以待吾等归家矣!
然而,打脸这玩意儿,向来是不怕来的早,可以说要不是袁绍思虑后听从了郭图的建议将已经无所事事的鞠义提前派出,先一步返回冀州支援沮授,恐怕此时的冀州,不仅那被沮授聚集于钜鹿的数万大军一朝就要尽丧,就是紧靠钜鹿的安平、常山、甘陵三郡国也有陷于秦军之险。到了彼时,袁绍纵然带着大军返回冀州,除了河间、渤海二地尚可凭借地势军力守卫一二,其余如中山、博陵等地,哪还敢分兵驻守。
话不多言,总之因为鞠义的提前返回,得以在张郃、沮授被俘虏,冀州袁军溃败的情况下,倚靠一万精锐死守广宗漳河,不仅拦住了秦军进一步扩大战果,更是聚拢了三四万的袁军青壮,算是为袁绍保留住了冀州战场上面对秦军的些许优势。
“袁家四世三公,倒是积攒出了好大的家业,就是袁本初这种废物,站在了风口上,也能被推上了天!”嬴子戈策马向前,凝神看着河对岸铺天盖地,几乎连成一片赤色海洋的袁军,先是感慨,随即一声嗤笑,“不过,废物始终是废物,就算倚靠家世得了冀州,得了河北诸多世家子投靠效命,但该输还是要输!”“君上所言甚是,河北无英雄,方使竖子成一时之名,扬一时之威!”身处嬴子戈身后观察对岸的阎圃率先开口附和道,“如今既有君上至此地,且有我大秦诸君相随,袁本初,当匍匐于地,以求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