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2）

妇女被欺负了，小孩突然暴躁起来，她原本蹲在人群中，不怎么起眼，这会弓着身子起来，像弹弓上的弹丸一样打了出去，她将自己瘦瘦小小的身体砸在了男人身上。

大当家的被惹火了，一把擒捏住她的后颈，将她高高提起，再像扔垃圾似的随手摔向了一面墙。

小孩被砸向墙面，五脏六腑四肢皆疼，最后跌落在地，颤了颤，连蜷缩起来的劲都没有了。

“小杂种，还敢偷袭老子。”大当家的朝她走了过来，用脚踢开半伏在地上的小孩，小孩的身子被踹开几步远。

她连吐了几大口血，喉咙发出呜咽的声响，模糊不清的视线费力去看着那名妇人。

妇人被吓到了，眼看着大当家的又朝小孩走了过去，她顾不上半解的衣裳，朝着大当家的扑了过来。

只可惜，还没等她靠近，就被旁边守着的山匪给擒住了。

“我求求你们了，放过她吧。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啊？”那大当家的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带向自己，他指着寨子中间用头骨堆砌起来的高台，，“仙人要的是干净的童男童女，你也配？”

女人撇过头，完全不敢去细看那一堆头骨。

“来人啊，把这几个小鬼送去洗干净，明天一早，等大人来了慢慢享用。”

他一声令下，外面立马进来人把屋子里的七八个小孩拽了出去，包括被打成重伤昏迷过去的那个小孩。

山匪们开始吃酒喝肉，男人早就被他们在山下给屠杀了，这里只有女人。

□□发泄到一半，大当家的突然心脏被一只毒手死死牵扯拽住，身体也开始不舒服，他重重喘着气粗气，对外吼着，“快来人，把我的药拿过来！”

他呼喊了好几声，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四处静悄悄得可怕，他动了几步发现身体渐渐瘫软起来，脑袋也越发不清醒，最后一怒之下抽出大刀嗜杀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尸块层层，他最终也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阮栖在山寨外等了许久，直到夜深寒意染上身，她才收起被她加了料的半瓶安神药粉。

她走到山寨门口，手里紧紧握着蓝玉短匕，小心翼翼靠近守卫，先是试探着用短匕抹了一个人的脖子，见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她这才加快动作把其他三人都给解决了。

进入山寨后，路上倒着巡山的山匪，她也毫不犹豫的先把人抹了脖子再说。

她没来得及摸索找到主寨，路过一个大水池的时候，她看到里面漂浮着几个和她一般大的孩子。

阮栖脚步一顿便脱下法袍投身进了水池，她费力把那几个孩子都拉扯了出来。

阮栖挨个探了鼻息，他们在水里溺亡了。

“我，我做错了吗？”阮栖站在几具尸体中间，她杀山匪的时候不怕，因为那些都是欺压良善的坏人，他们该死，她杀他们是替天行道，可是现在可能是因为她才害死了这群孩子。

阮栖浑身湿漉漉的，双手轻颤。

“咳，咳咳……”

在阮栖出神时，一具不起眼的‘尸体’发出细微的咳嗽声。

这里实在安静得过分，连火把燃烧时候的柴火炸裂声都能被她轻易捕捉到，更别提在她身边发出的咳嗽声。

阮栖很快找到了来源，她半跪在那孩子身边，伸手探着她的鼻息和脉搏，都轻微到不可查。

随着那孩子咳出淤血，阮栖赶紧从包袱里找丹药，喂她服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阮栖见她醒了过来，呼吸也渐渐平稳，她跟着松了口气。

那孩子看了她一眼，随后挣扎着爬了起来，往主寨的方向慢慢走去。

“诶，你去哪？”阮栖四下环顾也分不清路，干脆跟在那孩子身后，由于那孩子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再加上药生谷出品的丹药药效过于霸道，她现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其实五脏六腑都在药物的作用下有着刀搅般的疼痛。

阮栖好几次伸出手想要扶住她，结果被她躲了过去。

阮栖有些生气了，她好心救人，被救的人连一句感谢都没有，还对她如此冷淡。

在最后一次发现那孩子身形晃动的时候，阮栖直接强硬的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再顺势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将她撑扶了起来。

那小孩突然身体僵硬住，随后撇过头细若游丝说了一句话。

阮栖没听清楚，问她：“你说什么？”

“我，脏。”

那小孩垂着头看自己身上的污血泥星，小恩公身上干干净净，她不敢靠太近，生怕碰脏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