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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们看到赵元嵩回来了,马上跑进去通报,不一会儿,风敬德大步流星赶出来,身后还跟着定国公夫妇,及府里一众主子们。风敬德上前抓住赵元嵩的手,上下打量他,见他脸色十分不好,不由担心问:“有没有受伤?”
“将军,我没事。”赵元嵩暖暖一笑,缓缓转头歉意望向定国公夫妇:“嵩儿不孝,害爹娘担心了。”
“我就说他‘失踪’跟我没关系吧,二哥哥你都不信,你看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嘛,故意这么玩,肯定是故意的!哼,没安好心,故意让人担心,他是不是想陷害我啊?”冯翠儿从人群后冲到他们面前,扯着风敬德衣袖不满叫喊着。
赵元嵩看她扯着风敬德衣袖娇嗔模样很来气,上手将那雪白小手打开。厉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打,我!”只是被拍了一下,这点疼对冯翠儿不算啥,但在自己心仪之人面前,总是想挣得更多关注,她马上转头对风敬德告状道:“二哥哥,你看见没,他打了我!”
风敬德冷冷看她一眼,不屑冷哼,转身抱起赵元嵩,招呼上白大夫回了他们院子。
冯翠儿见了气得跺脚,一旁劝不住女儿的冯玉林又羞又气,他几大步上前,一巴掌抽在女儿脸上,骂道:“你闹够了没?没事跑去男人院子,还当众与人拉拉扯扯,丢不丢人啊!明日就跟我回鸡山关,不走不行。”
“爹,你打我。连你也打我,呜呜~”冯翠儿委屈地转身就跑,她哥哥冯延亭马上追上。
冯玉林气红了眼,抹掉脸上无须有的汗珠,无奈长叹,“是我教女无方啊!”
定国公走过去安慰他:“没办法,儿女都是债嘛。林弟,放宽心。”
这边赵元嵩经过白大夫的一番诊治,伤势并没恶化,也多亏白大夫经验足、医道高超,要是别的大夫碰上这状况百出的病人,早就放弃对他的治疗了。
待白大夫离开,风敬德用黑沉目光紧紧盯着赵元嵩,也不说话。赵元嵩瞬间认怂,将发生的事全盘托出。“怎么办,我都不知我爹是谁?”
风敬德对此也很吃惊,前世他并不知赵元嵩身世这般离奇。看他黑亮眼中带着不安,风敬德俯身吻上他额头,宽慰道:“别担心,就算弄不清楚,你还是你,是我风长缨的妻。”
这话赵元嵩贼爱听,当下露出一个大大笑脸,眼睛闪闪亮亮,全身冒出好多粉红泡泡,逗得风敬德唇角也跟着闪过一丝笑意。
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却又透着莫名紧张。三个多月后,赵元嵩伤势痊愈,终于可以外出放风去了,而这段期间内,京都又发生了不少事情。
首先是开年第一次朝会上,定国公辞去大元帅一职。有位尚书仆射向皇帝陛下提交了一份北轩军制改革的报告,报告中阐述了大元帅一职权力过大,如任职官员私心过重,将会对皇权会产生威胁,故而他建议皇上废除大元帅这个职务,或者不设立固定某人来当大元帅,而是有战事时,由皇帝陛下亲自指派人选临时受命。
其次是韩易白,他是否故意拖延支援长阳关还在调查中,但这事的影响非常不好,皇上开朝第一天便发出敕令,命韩易白与刘贤左速速回京。而周刚则官升半级,成为正五品定远将军,正红披挂,金带十夸,独翎狮头护肩,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美的他三天没合上嘴,整日穿着这身行头在街上遛。陈县令随韩易白等人回京,关押候审,其职暂由县衙里的师爷代理。
又过了几日,在督察府彻查下,韩易白坐实有拖延军情嫌疑,皇帝问责,他对此也就供认不讳了。不过,他表示愿意将功抵罪,甘愿常年驻守在长阳关,他打算老死在那里。皇帝陛下一合计,韩易白拉起来的蓝巾军,多是从南辕逃难来的,让他们驻守南方,眺望泠江,不免时常引起他们思乡之情,万一他们又跑回南辕,或者通敌怎么办?但是将他们放在北方,对着匈奴人,又怕他们对战经验少,杀不过匈奴人。
皇帝陛下拿出堪舆图好好看了看,最终决定将韩易白调回长阳关,而原统领周刚,这位新任定远大将军,则率五千人开赴玉屏关,任玉屏关的守城统领。虽说这道关卡要直面匈奴人,但这里也是最容易建功立业的好地方,周刚很满意就是了。
最后的消息,是欢悦楼大火,成为家喻户晓的赌.坊,名声甚至传到了南方。里面除了有很多与美女一起玩的小游戏,还增加了赌诗词书画,吃食上也很特别,其中梅花枣子糕成为皇族追捧的好东西。还有很多商家想要效仿,却始终没有那天时地利人。
有的也想与柳絮胡同里的香楼花坊商谈生意,但人家花娘问了,你们能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么?你们每天发红封么?你们能帮我们拦下权贵的霸强么?不能啊,那真不好意思,我们不去。
不知何时,赵元嵩这家欢悦楼,已成了这赌.博业界的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