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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殿下!”亲卫长冲上来一刀解决了那马匪。
风敬德抱着赵元嵩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流箭,然后冷着脸将人提起来,盯着赵元嵩眼睛厉声问:“我和你说过什么你忘了?”
赵元嵩心里发虚,他眨眨大眼睛,可无辜了。“将军?”
“我说过,不能再有下次,你干了什么?”将军大人面无表情,眸子里的所有情绪也都收敛起来,看上去要黑化一般。
赵元嵩缩了缩肩膀,可怜兮兮道:“我……我一时慌了,就,就扑过去了。”
风敬德拳头握得死紧,真想吼他一句不自量力!前世这样,今生还是这样,就这么喜欢舍己救人,还是想让自己欠他无数条命,用生生世世来还?
风将军真生气了,赵元嵩有些害怕,上前两步垂头乖乖道歉。
九皇子见到这样的赵元嵩惊得瞪起眼睛,低声对一旁的刘勇道:“这真是元嵩么?真是那个时不时开嘲讽,鬼心眼子多多的赵元嵩?”
刘勇也看着稀奇,来了特别经典的一句:“殿下,这是一物降一物啊!”
赵元嵩耳力好,听到他们调侃,脸皮一红,再看风敬德时,目光带上羞赧。
风敬德叹气,无奈道:“不可以再有下次!”
“我知道了将军。”
之后赵元嵩打着皇上与九皇子的旗号,将死掉的马匹分发给流民,并劝他们重返家乡,皇上恩泽马上会下来,请大家不用担心。风敬德派出一队人马将马匪押往甘州城,他们在此耽误太多时间,接下来要日夜兼程直奔濮阳郡而去。
濮阳郡的雪完全融化了,路旁的树木吐出嫩芽,地上的青草泛起新绿,仿佛春天一夜之间降临。他们大队人马赶上运赈灾物资的车队,直奔发生地动的灾区,所经村落破败不堪,有些只剩下几名老弱妇孺,打听之下,是三皇子强征灾民为徭役,把男人们赶到山里开矿去了。
出了这种事,九皇子不敢上报给皇上知晓。他此时特别希望军队里有督察府的人,他作为皇子不好讲皇兄不是,但由督察府的人上揍圣听,他便不用担上迫害兄长之罪,又能为百姓伸冤了。
燕山山脉五沙岭中一处山谷,用山石和木头累积而成的防御小楼,正好将两山壁之间的道路封死,遥遥望向山脊,全副武装的士兵十步一哨,面朝谷口全然戒备着。
风敬德带队上前交涉无果,三皇子更是不愿出来一见。九皇子很是头疼,“要不,我还是上折子问父皇怎么办吧?”
赵元嵩摇头:“没时间,八百里加急,一个来回也要半个月之久,灾民等不起,他们会对朝廷越来越失望的。”
“那怎么办?直接攻打进去?”九皇子瞄了瞄不算高的哨卡,为难道:“可是,三皇兄他不承认私自占矿,到时再反咬一口怎么办?”他是不聪明,但宫斗伎俩还是知道一些的。三皇子完全可以说刚刚发现铁矿,正派人去勘探,想掌握更确切的消息后,才好向父皇禀报,他们攻进去救流民,反而有可能被诬陷成有抢夺矿脉之意。要知道,在父皇心里留下疑窦,想洗白是很不容易的。
刘勇嘀咕:“唉,就是不知谁是督察府的探子,也不知他有没有将这里的消息送出去。”
风敬德看看天色:“百姓要紧,咱们先绕过五沙岭,进濮阳赈灾吧。”赵元嵩也没想出其他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山谷中大帐内,三皇子听说风敬德他们已经绕道走了,顿时舒了一口气。一旁躬身垂手而立的男人,眼珠转了转,上前一步道:“殿下,风长缨那人从小诡计多端,微臣怕他们使用障眼法,咱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啊!”
三皇子坐在主位上,一下一下薅下巴上的胡茬,神情非常焦躁,前不久他与流民发生冲突时,失手杀了人,现在还在做恶梦,精神状态一点也不好。听说父皇派九皇子与风敬德前来赈灾,他立刻意识到他们来者不善,更何况他现在所作所为,要是让父皇知道,一定落不了好果子吃。“刘卿你说怎么办?”
这被称为刘卿的男人,正是被贬到濮阳最北小镇做县丞的刘贤左,他本以为自己一生将会在寒冷之地老死,没想到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遇到被流民围堵的三皇子。他抓住时机上前自荐,帮三皇子脱离流民围堵,来到燕山发现精铁矿,他又献计助三皇子私下囤兵。
定国公府如今龟缩不出,十万天罡军还是挺招眼的,但他们有誓言在前,不会轻易离开蓟水郡。谁都知道皇上疑心重,定国公府没落后,蒋派首当其冲代替定国公府,成为皇帝心中忌惮势力。三皇子母妃被打入冷宫,蒋派不再被重用,都是皇帝欲打压蒋派的先兆。三皇子此次办事不利,回京指不定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故而,刘贤左这位皇帝近臣,很容易钻了空子,寥寥几句就将三皇子说动了,现下三皇子对他很是信服。
刘贤左故意制造紧张情绪:“殿下来濮阳也是想挣功绩,能有机会为贵妃娘娘说些好话。然殿下之孝心未必有人会懂,再被有心人稍加利用,传到皇上耳中会不会变了味道呢?风长缨他们来此的真实目的……殿下,还是派出一队人马偷偷监视他们吧,如果他们真是来赈灾的,咱们再与他们汇合,如果他们是想……殿下也可偷偷联系蒋相另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