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2）

宋姨娘满意地笑了。燕儿把门轻轻的一合，一阵怪风闯来惊得烛火摇晃，她轻呼一声，很快又生生憋住，姨娘不喜欢咋咋呼呼的下人。

但出奇的是，这次姨娘没有再责备她，燕儿小心翼翼地往宋姨娘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一道金光飞快地消失在水袖之中。

“怎么还不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燕儿飞快地出了院子。

就在她走出院子的一刻，屋子的窗子被“砰”地一下推开，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宋姨娘身后。

“你还来做什么！”

“慢儿，我来带你走。”

“哼，”宋慢转身，一张艳丽的脸上尽是冷色。

“书雪在重云寺遇险，可是你干的？让书雪去害夫人，可也是你所为？”宋慢压抑着怒气，“你可知如果她被人发现了，会落得什么样的地步！”

“她是你亲生女儿，刘琅！”

“刘琅：“那是他们欠我的！如果不是阮承霖那对贱人，我们一家四口此时应该享受天伦之乐。”

宋慢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看着面目陌生的刘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刘琅嗤笑一声，“现在不好么，若非我之前太过软弱，怎么会让妻子嫁作他人妇，子女冠了他人姓。”

“这都是他们欠我的，”刘琅道，“我怎么会不爱书雪，她是我女儿，自然想让她嫁得好，以相府的地位最为般配的自然是忠王府。”

“我本来计划得很好，那日容卿世子在重云寺后院，我驱使着妖物会带走书雪到后院，世子师从国师，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一个英雄救美，再安排香客们遇见，书雪定会有一个名分。”

“但只要阮今姝活着一日，书雪便只能为妾，所以，”刘琅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只要阮今姝和简珠死了，阮承霖必定不会再娶，那你就是相府唯一的女主人，书雪是唯一的女儿，相必忠王府不敢轻怠。”

“这都是他们欠我们的，不是吗？”刘琅看着宋慢动摇的脸色，主动上前一步把她抱进怀中，自责道，“只是这次是我失策了，害了你们母女俩。阮承霖必定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我来带你们走。”

宋慢没有说话，但逐渐放软的身体表明了她的态度。

刘琅心中一喜，还以为这次宋慢必定不会轻易答应他，可从她悉心打扮的妆容来看，宋慢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宋慢抬手，似乎想要回应她，衣袖翻飞之间，一点金色晃花了她的眼。

“笃笃。”房门突然被敲响，宋慢的呼吸猛地一滞，刘琅揽着她的腰手悄悄收紧了力道。

“娘，我进来了。”

是阮书雪。

她冷眼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没有问出任何问题。

只道：“春喜去厨房的时候碰到了燕儿，她说你定了莲子羹，可厨房还没做好，怕你心急，让春喜去报信。”

“可是，”阮书雪面色平静，“我记得娘亲不喜莲子的清苦味，即便去了芯也是厌恶的，若非必要，绝不尝试。”

“故以，女儿来了。”

宋慢从刘琅怀中挣开，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看着她。

阮书雪上前把她眼尾的泪痕抹去，手指停留在母亲的脸边，道：“不是要走吗？那带女儿一起。”

宋慢震惊地看着她。

“有些事从来都不是秘密。”

阮书雪心不在焉地想，只需要激怒服侍简珠的嬷嬷几句，不就能得到十之八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