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霜之哀伤(1 / 2)
最先从树上跳下来心虚冒着汗的是一个樱粉色到草绿色渐变发的少女,散发着甜甜蜜蜜的气息,徒手攀上了屋顶。
然后出现的是后方屋顶上穿着左右两边花样不同的羽织的黑发青年,沉默着,没有高光的眼睛默默地定在了这里。
……蝴蝶小姐的青筋跳的更欢了,笑容史无前例的温和,黑气、黑气都已经冒出来了!冷静啊蝴蝶小姐——
最后是毫不心虚地,一脸的理所当然的,浑身还打着绷带的重伤人士,炼狱先生。
和他旁边坐着的一个头巾上镶嵌着钻石,眼周涂着瑰丽花纹的高大男人。
很好,我的青筋也蹦出来了。
不是,你们,你们鬼杀队的柱,都不睡觉的吗?
和我最熟悉的炼狱先生率先开口,这个人左眼裹着绷带,剩下一个仿佛不会眨眼的右眼发出了探照灯一样刺眼的亮光:“花,那个上弦之伍!”
我瘫着一张脸,刺痛地闭眼:“炼狱先生,您觉得我们下去找个地方好好谈怎么样?”
……
“总之,除了无法说出口的一些事,事情就是这样了。”
“因为遇上了很重要的前辈,说了不被允许说的话,我被迫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还请不要责怪灶门炭治郎的隐瞒,如果没有他的承认,我或许无法长久的存在于世。”
“而我接下来恐怕要一直以这幅样貌,这个身份存在于此。”
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将事情的经过小心地避开踩雷的点,一一告知。
最后,我站起身,收回所有拟态的生命活动,将心跳停止,将呼吸中断,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现在真实的我的模样。
是的,我不装了。
感谢斑先生一直以来对我的认知和心态反复且耐心的打磨。
这一次经过蝴蝶小姐的点醒,我终于明白了:
或许不如他们顶天立地,但我应该也有属于我自己的骄傲。
面对着这几个表情不一的支柱,我以一种初次见面的,自信且骄傲的姿态,向这些人宣告:
“我是花。”
“这位是我的搭档,岩融,”我向他们示意一直被我背在身后的大薙刀,薙刀嗡鸣,与我的声音重叠:
“——很高兴能够与各位相识。”
……
我察觉到,当我心态转变的时候,面前的几个人对我的态度也变了。
如果说之前是看小辈包容的目光,那么现在更加的平等,是看志同道合的同辈的目光。
我成长了。
而且气氛反而显得更为融洽了。
我自然地重新坐下,开启了新的话题。
“关于上弦之叁,”我忍了忍,没忍住,发出了幽幽的怨念,“你们要来的人,都来齐了吗?”
“……”五个沉默。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不是?真的还有吗?”
“剩下的就不用管了,花。”是蝴蝶小姐的声线,“相关的信息我会记录负责转达的。”
好吧。
我一一扫视这几位鬼杀队的顶尖战力。
炎柱,并肩作战了一次的战友。
水柱,炭治郎的师兄,天然的自己人。
虫柱,对鬼嫉恶如仇,其实已经接纳了弥豆子和“我”。
恋柱,炎柱的继子,富有同情心的女孩子。
最后剩下一个音柱,只要没有冲突也能够好好的相处。
就仿佛是商量好的,来的几个人,其实都不算是柱里面的激进人士。
另类的温柔吗?
既然如此,那我开始了。
不清楚目前被限制到什么程度,我跃跃欲试地在世界的容忍度上反复起飞:
“上弦之叁,猗窝座,桃红色短发,浅粉色的眉毛,身上应该是罪人的刺青,出现了就很好认。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痴,擅长徒手武术,斗气之鬼。”
“血鬼术叫做‘破坏杀’,应该是一种感知斗气衍伸出来的术式。这一点炼狱先生应该更清楚,也详细说过了?”
我递过去的眼神得了他的肯定。
我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战况:“当时我是以纯粹无强化的身体去接的攻击,接下来我会把他的攻击形式和造成的伤害一一说明……”
这一场战斗复盘持续到了早上。
期间不断地有人插话,询问具体的细节,我和炼狱先生互相补足,尽力地将一整场战斗还原。
在最后,我为这场战斗做了总结:“在炼狱先生砍掉了他的脑袋后,他并没有消散,最终是抱着脑袋躲进了没有阳光的阴影里,就仿佛是突破了界限……”说到这里,我被突然的空气呛了一下,其他的人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
毕竟同样的情况在复盘中已经出现好多次了,我甚至听到了恋柱可惜的声音:“又是不能说的情报吗?记下来记下来。”
我面不改色地继续:“由此推断,上弦之鬼可能普遍都会有这种可能。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可能要考虑将拖到天亮和限制鬼的行动纳入战术中,以及,全新的、完全斩断鬼的可能唔……咳咳咳咳咳!”
这一次是之前都没有过的惊天动地的咳嗽,我生无可恋地抬头,毫不意外的对面负责记录的蝴蝶小姐在奋笔疾书,很是强调地最后划了三条标记。
……
复盘过后,第二天一大早音柱宇髄先生和恋柱甘露寺小姐就匆匆离开,水柱富冈先生则是选择默默留了下来,当天,有好几只乌鸦起飞,应该是相关的情报已经被传递了出去。
几天过后,伤势得到稳定的几个人被转移到了设备更为完全的蝶屋,三个少年在炼狱先生的指导下开始进行体能恢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