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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茶是不可能敬茶的,更别提赔罪了。
什么时候流行打出去的巴掌再折回来抽自己了?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萧言丝毫不让,“陈氏若是在门口没出言挤兑阿离没教养,我何须当着众人的面不给他脸?我这夫郎就是再不受宠也不是别人能轻贱的。”
她的宝贝儿,谁也别想讨一句的口头便宜。
萧敛被萧言怼的无言,还没开口就听萧伯侯抬头笑呵呵的说,“跟她讲这些没用,她就光棍一个,听不懂。”
萧敛抬眸看向萧伯侯,后者立马捏着笔低头作画重新闭上嘴。
“即便如此,他也是长辈。”萧敛叹息一声,态度明显服软不少,语气也有些无奈,“虽然他话说的不中听,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府里的琐事全由陈氏做主,如今大家生活在一个后院里,萧敛怕陈氏给阿离小鞋穿。明面上不敢为难,但从别的方面总能恶心到他。
“巧了。”萧言笑的风轻云淡,“我那皇子府这两天也就下来了,以后他若是想跟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就得递帖子给阿离,阿离说进他才能进,说不进,他就得在门口站着。”
“……”眼见着话题往死胡同里跑,萧敛求助似的看向萧伯侯,萧伯侯连头都没抬,仿佛两人讨论的不是她夫郎一样。
陈氏在伯侯府门口落了脸面这事只得无疾而终,萧言跟两人行礼拱手起身出去。
萧敛有心想留萧言吃个晚饭,但见她脚步未停就知道没戏。
她抿唇蹙眉往萧言坐过的椅子上沉沉一坐,语气有些苦恼,“我是不是又说了不中听的话?”
萧敛将进书房后所说的话全都在脑海里回顾了一遍,自己觉得没毛病啊。
“你哪句话中听过?”萧伯侯挑眉睨她,丝毫不给情面,“明知道她不喜欢说教,你还总凑上去叭叭个不停,换我我也不喜欢你。”
“……”老娘,这话就扎心了啊。
见萧敛垂头丧气的,萧伯侯给她指了条明路,“萧言搬走那天,你多送点东西补偿补偿就是,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不理你了,我以为你都习惯了。”
“……”这句比刚才那句还要剜心。
萧敛其实从小就喜欢这个妹妹,看到不懂怎么抱孩子的萧伯侯伸手去摸萧言的时候,她都能气的哭出来。
谁家抱婴儿是拦腰掐起来的???
婴儿没有骨头,脖子撑不住头,抱孩子得用手捧着脑袋。
所以萧言刚没了爹爹的那段时间其实是萧敛把她带大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妹妹与她越来越离心越走也越远,等萧敛意识到这件事情想要去弥补的时候,对方已经莫名因为这世女的位置恨上她。
其实萧敛是伯侯府里的嫡长女,本身也不是蠢笨之才,这位置传给她是名正言顺。
“对了,最近右相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萧伯侯手上的画笔没停,见萧言走了后,又语气随意的跟萧敛讨论起朝堂政事,“七皇女今年也都十岁了,一些事情你我再不抓紧些,怕是都要带到地底下去办了。”
七皇女正是贵君的女儿,在众皇女中排行老七。
瞧着皇帝专宠贵君这架势,指不定这一两年就会把他提到君后的位置上,到时候七皇女成了太女,右相跟着水涨船高,她们再想把人拉下来就难了。
贵君那边属于后宫争宠,萧家没有儿子,所以有些难办,但朝堂上的事情还是有很大的活动空间的。
萧敛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已经安排妥当了,这一两日怕是就有消息传来京都。”
“右相那边的事情再加上皇子府的事情,贵君最近几日在宫里怕是会过的不舒坦。”
萧伯侯终于舍得放下笔,低头吹了吹书案上的画,拿起旁边的巾帕擦手,笑着转身看向萧敛,“贵君不舒坦了,十殿下怕是要吃苦头,就不知道你妹妹打算怎么护着他了。”
萧敛眉头拧紧,萧伯侯招手示意她来欣赏自己的杰作,“她有主意,你让她自己操心去,来看看我这幅画怎么样?”
“……”哪怕是亲母女,也没办法昧着良心夸她。
母女俩在书房说话,萧言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华灯初上,晚饭已经摆了出来。
大门大户里除非家宴,寻常时候都是各自吃各自的,更何况萧言已经成家尚皇子。
萧言抬脚进门,就看到阿离坐在饭桌旁等她,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柔软。
纱灯罩在烛台上,屋里暖光流泻满室,身着白色锦衣棉袍的阿离发黑如墨眉眼如画,端庄规矩的坐在饭桌旁,听见门口传来动静,狭长漂亮的眼尾不经意的扫过来,眼底波光流动。
萧言脚步微凝,心弦波动,指尖软的轻轻发颤。
这样的美人,好适合解开衣袍摁在桌上,看他清冷矜持的眉眼染上异样情绪。
“在等我?”萧言觉得自己不能一回来就不做个人,至少得像模像样的掩饰掩饰。
她就着下人端来的水盆洗手擦脸,笑着出声问他。
阿离眼睛边瞥着萧言的脸色,边梗着脖子说,“我可没等你,我只是暂时不想吃。”
……刚才的欲.望瞬间没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美的像副画,只要一开口就傲娇的不像话。
——太破坏气氛了。
萧言气的牙痒痒,决定待会儿好好收拾他,口不对心这个毛病,迟早得给他掰过来。她就想听阿离亲口说喜欢,听他在床上黏黏糊糊的张嘴说想要。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萧言从不觉得这些事情羞于启齿。
“真的不饿?”萧言擦手,转身看向阿离,两人下午逛了一圈,回来他又试了衣服,运动量应该也不小,以阿离的胃口早该饿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那边阿离的心音就委委屈屈的带着小鼻音跟她哼哼:
[饿~]
这样多可爱!
萧言心尖被这软唧唧的心音搔的发痒,撩起衣摆坐到阿离身边,单手揽着他的脖子低头亲他唇瓣,“饭前点心。”
阿离白玉似的面庞像是浸了红颜料,慢慢变得绯红莹润,格外诱人。
——啧。
萧言目光灼灼,想吃点别的了。
手掌顺着脖颈往下,搭在那细腰上,鼻尖凑过去蹭着阿离的耳珠,轻轻呼气,“想我吗?”
“谁想你!”阿离呼吸微窒,感觉到萧言大手往下滑,立马斜眼瞪她,“放肆,我可是皇子!”
[唔软了软了,腰都软了。]
[你这样皇子也扛不住啊。]
萧言笑,双手圈着阿离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嗯,你是皇子,但你更是我的夫郎,是臣的殿下,是我骄傲的小孔雀。”
[我生气了啊,我不开心了,我怎么能是鸟呢?]
“你竟然拿我当鸟!”阿离脸颊鼓鼓,手指搭在萧言的手腕上,作势要扯开箍在腰上的胳膊。
[我都喜欢上你了,你竟然只拿我当个宠儿?]
他说了喜欢。
萧言呼吸沉沉,没忍住溢出笑声。
她收紧手臂,将人拉扯到怀里,垂眸在阿离耳边询问,嗓音沙哑视线下移,暗示性十足,“不是吗?难道没有鸟?”
阿离双股夹紧,倒抽了口凉气,连脖子都红了。
[这污言秽语!!!……竟该死的上头。]
[呜呜呜,我完了,我竟然沦落了,我的耳朵脏了。]
阿离红着眼睛瞪萧言,薄唇抿紧鼻翼煽动轻轻抽气,像是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其实心里叭叭个不停。
[呜,我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了,母皇要是知道我听了这些话,肯定要割掉我的耳朵。]